16偷偷离开
小说: 狐妖 作者:茶曰 字数:1972 更新时间:2019-09-20 12:30:47
炎离听着他们的对话,他见过百鬼夜行屏风,谢必安和他说过。炎离猜测,那百鬼夜行屏风是冥界最阴邪之物,想来,宁不遇就是为了它擅闯冥界。
依他来看,宁不遇的修为在他之上,但绝对不是青冥的对手。一双狡猾的狐狸眼四处观察,他看中了宁不遇的夜明珠,必定是要跟着宁不遇才会得到。
青冥不假思索的道:“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找百鬼夜行屏风。”
宁不遇有些迟疑的去看其他几王的反应,皆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先前,你要因为冥界而杀我,我怎么可能信你的话?”
青冥手中的剑消失,负手而立,道:“信与不信,看你自己的选择。”
炎离盯着自己的后爪子看,竖起耳朵认认真真的听着两人的对话。没想到青冥还挺在意他的,炎离心里暗想。
宁不遇将炎离抱在怀中,走进青冥。
楚江王跨出一步,欲要阻拦,他身旁的三王宋帝王拉了他的衣袖,道:“二哥,不妨看看宁不遇他有没有那个能力破除百鬼夜行屏风的禁制。”
冥魔大战之时,封印百鬼夜行屏风是不得已而为之,不仅是人界,冥界当时也是鬼魂四处乱窜,难以控制。十王早有意愿解除百鬼夜行屏风的禁制,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在宁不遇的萧声停止时,被控制的鬼差游魂已经清醒,一波一波的散开。
青冥回过身看了一眼在宁不遇怀中舒舒服服躺着的炎离,计算着一会要怎么收拾这个不听话的色狐狸。
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青冥和炎离暂住的偏殿,看到百鬼夜行屏风就在眼前,宁不遇直接把炎离扔向青冥。
“还你。”
青冥故意没有伸手去接,炎离扑腾了两下,身体轻盈的跳进青冥怀里。淡淡的红光一闪,化作人形的炎离整个身体缠在青冥身上,双腿夹着青冥的腰,手臂搭在青冥肩膀上。
姿势暧昧,看的宁不遇都没眼继续看下去。
青面獠牙面具下,宁不遇脸颊微红,不自在的开口训斥:“放荡的骚狐狸。”
“你才骚。”炎离扭过头狠狠的瞪了宁不遇一眼。
青冥轻拍他的背部,向宁不遇道:“带着屏风离开,以后,不要招惹这只色狐狸。”
宁不遇冷哼一声,手一挥,百鬼夜行屏风眨眼消失。
“放心,我不喜欢狐狸精。”宁不遇大步离开。
殿内只剩他们两个人,青冥一改淡然的表情,凌厉的视线犹如一把剑,刺痛炎离的双眼。青冥只手用力的掐着炎离的脖子,“我跟你说过,色狐狸,不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原弌也就算了,那种货色你也看的上?”
青冥轻轻松松的掐着炎离的脖子,让炎离只看着他手上的力道停在半空中,“色性不改,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呢?”
“青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胆战心惊的炎离吓的不敢乱动,他不停的摇头。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再有下次。”青冥的本意是在威胁、告诫炎离,若真的有下一次,他可是真的会彻底让炎离断了这个招惹别人的资本。
一松手,炎离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气息不匀的剧烈咳嗽,“我会记住的。”
有那么一顺间,炎离真真觉得青冥就会直接把自己的脖子掐断。眼睛不自觉的渗出眼泪,他低着头,看着青冥的鞋尖,盘算着离开这个可怕无情的剑。
青冥面无表情的盯着炎离蜷缩起来的身形,最后离开。
用灵识查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炎离站起身来,不满的抱怨:“青冥这把臭剑,当初说的好听,认我做主人,根本就是哄着我玩的。”
经过此事,更加让炎离确定要离开青冥的决定,留在青冥身边,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他才不会留着送死,又不是傻!
摇身一变,炎离化作谢必安的样子偷偷摸摸的走出偏殿。走着小路,来到孽镜台,学着谢必安的样子沉着铁面的大摇大摆的在谢必安同僚面前走过。
“谢差,今日不是休息,怎么又去勾魂?”一位同僚见了炎离,上前搭了一句话。
炎离心思灵活,张口便道:“想起昨日少勾了一个魂,去补上。”
说了几句,那鬼差终是离去。
出了酆都城,孟婆桥上,孟庭笑如春风的给鬼魂一碗孟婆汤。
炎离本没想着和孟平说话,怕在此暴露身份。
“白爷,这急忙忙的,要去人界?”孟庭开口叫住一身白衣的(谢必安)。
“嗯,你有何事?”炎离端着谢必安常有的架子,不近人情的冷面鬼差。
孟庭低头端起一碗汤给下一个鬼魂,边道:“想轻白爷帮忙稍一封书信给成明帝,不知白爷可否帮这个忙。”
炎离想他不过是借着谢必安的身份出冥界,可不想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道:“你与成明帝的缘分已尽,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孟庭依旧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塞进炎离怀中,“这我也知道,只是有些话我若是和冥界的贵客说了,白爷想必也不能尽快脱身。”
话说的牛头不对马嘴,偏偏炎离清楚的听清话里的意思,气闷的甩手离去。
百八里黄泉路上,正是彼岸花开,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远方是雾气重重的山峦,层层叠叠看不真切。灰蒙蒙的天际,唯有这一片耀眼的红,触目惊心。
再有五百年,这花也该谢了。
人间,王城。
炎离一身不惹人注意的打扮,只是出色的面容是怎么也不愿遮挡。他喜欢别人看但他时,被惊艳的目光,他的容貌,是他最得意的地方。
掏出怀里的信封,炎离来回翻看,上面醒目的三个字,孟庭书。
本想着拆开看看,又忍耐了好奇心。人界的事,除了调戏美男子,他什么也不愿意参与,更何况是成明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