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信息素在正常的状态下味道都很淡，容易让人分不清性别，可这样随意询问还是一件有些冒犯的事。

顾岑安又喝醉了，语气就更显得轻浮。尤其是他解了领带，连衬衫扣子都松了两颗，看上去就很有几分电影里贵族浪子的气质。

叶南辞微红了脸，可出于对长辈的礼貌，还是低低道，“是Beta。”

“哦......”顾岑安不知怎的有些失望，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之后就坐回到椅子上，叶南辞也默默回到了属于自己的角落。

“小辞他身体不好，发育得慢，18岁才分化，我和他妈都差点带他去看医生了。”叶崇山倒是没觉得顾岑安有什么冒犯的，笑呵呵地说出了叶南辞的隐事来。

当时因为他一直都没有分化，叶南辞在同学里面都有些抬不起头来，尤其是已经分化成Alpha的同学，总喜欢嘲笑他发育不良，逮着机会就偷偷欺负他。后来还是叶崇山知道之后找上了学校，在校长室里发了火，然后带着叶南辞从贵族学校转到了普通高中。

提起这些事总是会勾起叶南辞不好的回忆来，所以就算是一向安静温顺的叶南辞也忍不住皱了眉，小小地嗔怪了一句，“爸。”

顾岑安看着叶南辞，目光总是忍不住黏在他身上，哪怕是他一个皱眉一个撇嘴，对他来说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他觉得屋里的空调温度似乎有些高。

顾岑安又把领口扯开了些，墨水的香气愈加的浓，哪怕连坐在远处的叶南辞都能闻见。

真好闻啊，叶南辞这么想着，他甚至偷偷的深吸一口气，想把这种好闻的味道存进肺里，甚至......印在自己的身上。察觉到自己这样的想法之后叶南辞吓了一跳，手一颤筷子都掉了，和盘子碰撞发出了一声脆响。

叶崇山知道顾岑安醉了，便喊他过去帮他扶着，自己打电话联系了司机让来这里接他们。

顾岑安的手臂落在叶南辞肩上的时候，叶南辞的心都漏跳了一拍，低了头连动都不敢动，顾岑安落在他身上的眼神也太过灼热，生生烫红了他的脸。

*

好不容易把顾岑安带回了家，叶南辞坐在沙发上轻轻喘着气，叶崇山以为他是累到了，并没多想，只是让他做完作业就早点休息。叶南辞应了一声，飞快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之后靠在门上，心还是咚咚直跳，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一样。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一团火像是在他心里燃烧，烧遍了四肢百骸，无一处是完好。似乎是在渴望着什么，却又分不清那种渴望来自于哪里，叶南辞用冷水洗了好几把脸都没能让身体的那种燥热褪去。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慌乱，可他不敢说，似乎潜意识里认定了这是一件有些羞耻的事。

于是他只能强迫自己上床睡觉，将空调的温度调至最低，然而轻薄的蚕丝空调被似乎都很快被他的身体焐热了。

叶南辞翻来覆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再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身体的状态让他完全无措了。比如他清楚地自己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