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小说: 姐夫,我很擅长脱男人裤子 作者:寻半悲 字数:2020 更新时间:2024-05-01 20:00:06
姐夫一直以为我不想让他组建新的家庭,是害怕他不会带上我这个前妻的弟弟,但实际上,我更害怕他会爱上别人,彻底放下我姐。只要他还思念我姐,我就有机会,因为我和姐姐长得很像。我祈祷有一天他会透过我的脸找到我姐的影子,我愿意扮演替身的角色。
“我困死了,补觉去了。”姐夫起身,“午饭你去学校食堂吃吧。”
“好。”我拿起桌上的钥匙,转身出了门。
姐夫要是个变态就好了,我时常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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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亡啊,它是自杀性的,多为散在的单个或数个细胞,细胞固缩,核染色质边集,细胞膜及细胞器膜完整,膜可发泡成芽,形成凋亡小体,不会引起炎症反应……”
谁自杀了?什么完整?凋亡小体是什么东西?明天和姐夫约会穿什么?
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托着腮帮子听着讲台上老刘唾沫横飞地讲解各种医学名词,眼皮子直打架,偶尔抬起头来听一下,然后又垂下去。
我睡得人事不省,再次抬起头来时,已经过了大半节课了,荀飒才从后门悄悄地走进来,坐到了我的旁边。
我们班这位出了名的好学生居然迟到了。
我靠在椅背上,扫了他一眼。
荀飒的表情依旧很淡,头发乱糟糟地耷拉在额前,脸颊上还有些青紫色的淤痕,无一不透露出他挨了揍。
什么情况?
他走得那么早是去干架了吗?为什么?和谁?在哪儿?赢了没?
看他这副鸟样应该是输了吧。
废物。
要是我跟他打架对象对线,绝逼一点伤儿没有。
我收回目光,谁他妈管荀飒的闲事。
“……”我慢腾腾地拧开瓶盖,喝了口已经见底的矿泉水,侧眸再度看过去。
这勺子连书都没带,也没戴眼镜。全班就他一人坐得最笔直,每次老刘讲解一个知识点,他就拍照,放大,认真地回答老刘的提问,花名册上加分那一栏都装不下他的积极。
他都不觉得困吗?
还有他那个大白脖子,伸得跟他妈的长颈鹿一样,看不清就别硬看了啊,嘴巴都快碰到前桌女同学的头发上了,要不是我了解他,我都以为他要闻对方洗发水的味道。
看着可怜求子的。
我随手将连名字都没写的课本扔给了他。
荀飒挺意外地看着我,小声地说了声谢谢,把书摊开放在了我俩中间。他向前桌那位女同学借了支笔,遇到老师说的重点会帮我一笔一划地做笔记。
真乖,和高中的时候一样乖。
20:00。
荀飒坐在讲台上监考,他眼前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全班同学的手机画面。
凳子响动,荀飒走下讲台,来到他舍友面前,严肃地说:“小窗口关掉,再有下一次将视为作弊。”
“不是吧荀飒,都是兄弟,你这是干嘛?”对方的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
荀飒没理他,转身回去监考,不时地提醒着同学们注意考试纪律。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荀飒身上,有小声逼逼骂他的,也有为他说话的,当然,为他说话的大部分都是女生,因为他长得帅。
讲真,我一直觉得他小时候可能摔坏了脑子,所以才不会拐弯,也亏得他有一张让人下不去手的脸,不然就他这破性格早就……呵呵,他已经让人揍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顶端露出一行信息。
是个未知号码。
【阿钰,我们聊聊吧。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真是……他也不嫌累。
他是我前男友冯满山。
我和他谈恋爱的原因很简单,他的后脖颈上有一颗痣,我姐夫也有。
堵住他浪叫的嘴,仅看背影就好像我在上我姐夫。
分手的原因也很简单,他办公室的垃圾桶里扔了好几个沾着液体的避孕套,不是我的。
我本以为我不在乎,但我气疯了……好吧,我承认我稍微有那么一点儿喜欢他,可能是因为操出感情了吧。
我呢,为了出气,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按在办公桌上,抄起收纳盒里的一堆办公用品就往他花穴里塞,所有的,满当当的,流不出一滴水。
冯满山没反抗,只是忍着疼跟我解释他没乱搞,是我误会他了。
回想起他说的屁话,我后知后觉来了火。
我他娘的又不是苞米,狗日的骚男人还好意思喊冤,不是,谁家好员工会在老板办公室里找刺激啊!
我随手将信息从左向右滑走,然而冯满山不死心,一直给我发消息求见面,我还没来得及处理,荀飒敲了两下我的桌面。
我抬头一眼珠子瞪过去,不耐烦地问:“干嘛?”
“要么把他拉黑,要么把消息免打扰打开。”
“……”
我收回夸他乖的那句话。
他真烦,和高中的时候一样烦。
问:一个地区通过首次同性恋X病普查,可计算出当地?
答:有几对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但是潇洒过头了的情侣。
提交,确认交卷。
我起身,往门口走去,意外地,荀飒一步横挡在了我面前,掀着眼皮盯着我,琥珀色的瞳孔里盛着淡淡的月色,就像是浸润了夜间清辉的幽潭,冷目灼灼。
“你去哪儿?去干嘛?”
他的语气像是一个发现自己老公半夜出门偷腥的妻子,带着微凉的质感,但又有一丝隐忍的克制。
“去你昨天睡过的那张床上睡觉啊,学委。”
我双手插兜,绕过荀飒,走向门口,刚踏出半只脚,就觉得脖子上猛地一紧,荀飒抓着我卫衣上的帽子用力一拉。
“操……”我皱了皱眉,正准备骂两句,那只抓着我帽子的手又用力一拉。
“你自己……”荀飒停顿了一下,改口,“我的伞呢?还我。”
“荀飒,你他妈有病吧!一把几十块钱的破伞我还能私吞了不成?还是你今晚要用它捅勾子自嗨?呵,放心,周天晚点名我给你带过来。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真能找事!”
我说完,挥手把他的手打掉,甩上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