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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不归沉碧海

    以前的白昙有五大乐趣:晒太阳睡觉,晒太阳看话本,晒太阳等白暮,喂猫,以及逗弄白暮。 白暮的名字是他取的,他原来只是个小乞丐,无父无母亦无名。 白暮的三大乐趣就是白昙的昙花,好好工作赚钱买桂花糕给白昙吃,如何赚到更多的钱买更多的桂花糕,买什么样的东西回去白昙才会开心。 现在的白昙只有一愿,护他安好。 白暮亦有一愿,陪着师尊。 只是白昙杀了他两次。 他不在乎我,从来……就没有过,我对他用情至深!我以前对他千般好万般好,我以前只想他只要他,是他不在乎根本就不稀罕,是他薄情寡义! 故人已故,故人已归,故人未归,故人不故。 终会悲真相,知曾经,悔当初,然已晚矣。

    章五十三

    小说: 明月不归沉碧海 作者:白裴 字数:3818 更新时间:2024-06-28 19:05:45

    鹤知昏迷了几日,他被禁锢之时想到了一个人,虽然他也不一定能对付的了白暮,但应该能救得出白昙,醒了之后也全顾不上加重的伤,立马朝广源宗飞去。

    不过多时就到了广源宗的地界,鹤知落在一处村庄里,村庄笼在一片迷雾之中,白茫茫,半米之外不可见物,周围静的可怕,万籁俱寂,鹤知心生警惕,召出商时。

    慢慢的往前走,地上铺了一层枯叶,踩在上面卡啦卡啦作响,在这安静的街道上尤其明显,打破了这里死一般的寂静,往前走近才能看到倒在道路两旁的商摊和东西,杂乱无章,不知道踢到了什么咕噜噜的响,鹤知低头看了看,是一个碎了前额的骷髅头,走了几步又是踩到了什么咔嚓一声响,低头一看是人的肋骨,蹲下来看路上,散落了许多人骨,鹤知眉头一皱。

    由远及近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在空旷的大街上来回飘荡,前面,后面四面八方,络绎不绝,鹤知站起了身,不自觉握紧了剑柄,半米之内不可见,他看不见来者是何人,他的耳边尽是咔嚓咔嚓声,就像是骨头摩擦着的声音。

    咔啦咔啦……

    声音逐渐靠近,鹤知才看到好几个全身蒙着魔气的骷髅已经将他完全围了起来,甚至一些都是刚死不久的,死了才几个月的,他们腐烂的程度不同,浑浊的眼珠掉出眼眶挂在脸上,腐烂了一半的脸的,蛆虫在白花花的脑浆里翻涌,肠子拖在地上沾满了尘土,鹤知眼一凌,剑出手,削了几个首级,脚一蹬旁边的柱子一个翻身,剑直接插进一具腐尸的胸膛,血肉翻飞,一阵恶臭。

    这些攻击力并不强,但奈何太多,鹤知衣袍翻飞,手起剑落,一地腐肉骷髅,鹤知捂着腹部,血从指缝流出,体力逐渐不支,汗珠从额上滚落,喘息不止,但好在,有人来了。

    来人是广源宗的人,消灭了这一波之后那个人就对鹤知道:“你是何人,怎会来此。”

    “在下清绝宗人,见此地异样,则来查看。”鹤知行了个礼以做感谢。

    那几人面面相觑,那人又道:“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早些离开的好。”说罢,就要离开。

    “等等,我想问问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最清楚,还不是因为你师尊……”一个年级尚小的人疾言厉色道,但很快被打断道:“魔尊复生,天下大乱,自身难保,你也看到了,我们还有其他地方要处理,恕不奉陪,告辞。”说罢,带着其他人走了。

    鹤知默然片刻,御剑回了清绝宗

    白昙眼神涣散的看着地上,落花不断飘进殿中,时间仿佛静止,如此静默,静的仿佛他已经死去,只有地上的光影在慢慢移动和落花不断累积。

    苏亓拿着扫帚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他犹豫不决了好久才走了进来,端着盆在水池边打了水端到床旁边,将他扶躺回床上,扭干了毛巾给他擦脸,小心翼翼的擦掉他嘴边的血迹。

    白昙一动不动,任他摆布,良久才问了句:“何时了?”

    “……黄昏……”

    白昙一手撑着床慢慢坐了起来,头发滑落到胸口,左胸口隐隐作痛,这里缺了一块,凹了下去。

    起来时踉跄了一下,云亓忙伸手去扶他,白昙推开了他,去洗了个澡,穿了衣服,苏亓已经快速的收拾好了残局走了,白昙实在没有去挽发的力气,听到敲门声,走过去开门。

    “师尊……”鹤知看他面色较之上次更加苍白,暗暗握紧了拳头,噗通一声跪到地上道:“对不起,都是因为弟子,都是弟子的错,弟子不该骂他……。”

    “为师无妨。”白昙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想伸手扶起他他,却被禁制阻隔而不得:“你先起来,不是你,追根究底,是为师的原因。”

    “师尊,这是我从褚峰主的万宝阁里找出来的药,褚峰主喜欢收集天下奇珍异宝,这个药对治伤很有疗效。”鹤知边说边把药放到食盒里。

    “多谢。”

    鹤知哽咽着喊了一声师尊,并未起来,他并没有将今天去广源宗的事告诉白昙,也是不想白昙再多去担心。

    白昙蹲了下来,敛了敛眉道:“你还是别管为师了……”

    鹤知低着头,鼻子发酸,泪水夺眶而出。

    “别哭。”白昙轻声道:“你是大师兄,一定要替为师照顾好他们,交给你,为师是最放心的。”

    鹤知泣不成声,缓了缓应了声是:“弟子定不负师尊所托,但师尊,你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好。”

    鹤知没有久留,亦不敢以泪眼看向白昙,转身离开。

    白昙所知道的事都是从鹤知口中大概知道的,除却清绝宗,其他宗全部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是进行不了太大的动作。

    梅岚身体每况愈下,这几日水米不进白昙担忧也无法前去探望。

    鹤知送来的药确实有用,每日一滴融于水中,身上也差不多痊愈,往日夜夜梦魇,许久不眠,现在也能早早的有困意。

    那片花瓣是他的本身,在它消亡之前,他依然能感觉到它,烈火灼烧着心脏,火苗肆无忌惮的舔舐着他的肌肤,白昙的手脚麻木仿佛有蚁虫在爬,他在床上捂着胸口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痛苦的煎熬着,从喉咙里发出难挨的呻吟,双唇被他咬的血肉模糊,湿透了衣服床单,脸色煞白,终是熬不住,昏死了过去,再醒来,已是一天之后了。

    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人踩着月光走了进来,脚步略显踉跄,呼吸声很重,白暮头发微乱,脸上血迹斑斑,眼睛血红,眸中尚带杀意,站在床前,隔着一层纱幔看着床上的人,白昙已经睡熟,侧蜷着身体面向着里,过了一会儿,白暮解着冠朝水池走去,一并脱了一地衣裳,泡进池里,认真洗去一身血污与疲乏,穿了一条裤子,轻手轻脚的躺在他的旁边,伸手环腰,将他抱进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香,眼睛恢复平常,杀意尽敛,所有焦躁与不安尽皆被抚平,吻了一下发顶。

    白昙做了个梦,梦里他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周围空无一物,但是他好热,快要呼吸不过来了,白昙动了动,绳子收的更紧,白昙眉毛动了动,睁眼就看到白暮,颇有些意外,这么多日以来,白暮不来就是几日不来,不来则好,来了就是折腾他,折腾完他就会抱着他睡,每次都是抱他抱的死紧,勒的他喘不过气来,好几次他醒过来,越挣扎白暮就抱的更紧,隔日胳膊都是被他勒出的瘀痕,早上醒来都会看不见白暮,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自上次之后亦是已有几日不见,白暮还在睡,白昙枕着他的胳膊,白暮一手圈着他的腰,一手揽着他的肩膀,把他紧紧箍在他的怀里,白昙动了一下,白暮蹙了一下眉,将胳膊收紧了些,将他又往自己怀里拢了拢,白昙的唇直接亲上了白暮的心口,肌肤相贴没有一丝空余。

    白昙抬起头,这么看,睡着的白暮给他的感觉还是像以前一样。

    可是现在的他,仍旧是一只蛰伏在他身旁的虎兽,利爪按着属于他的猎物,即使是在休憩,仍给人一种不敢呼吸的压迫感,好似下一秒就会睁开充满杀意的双眸,亮出森森的白牙。

    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他的脸,然而手顿在半空,他感受到一道视线,抬眸和他对上眼神,白暮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白昙有些不自然的收回目光,视线不知要看何处,随后脸红,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只穿着一件中衣,翻着身把衣服翻的落下了肩头,肩头一个浅显的牙印。

    “师尊。”白暮喊了一声:“你要是想摸随时可以。”单手撑着脑袋,看他红透了的耳朵,可爱的紧,忍不住伸手摩挲:“师尊也随意想亲哪里都可以,我自是乐意至极。”

    “……”

    白暮靠近亲了一口他的红了的耳朵,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白昙瑟缩了一下,耳鬓厮磨,此刻的温存,好似只是在每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早晨,发生的最平常的一件事,像家常便饭一样平常不过。

    白昙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坐了起来,背影单薄,肩膀瘦削,披散着过腰的长发,他回应不了白暮的炽热,仿若要接过熊熊燃烧的木炭将它捧在手中,苏醒的虎兽,收了他的牙和他眼里的残忍,用锋利的爪安抚着他的猎物,现在他的胸口仍在隐隐作痛,空了一处的感觉始终让他感到不安,呼吸渐渐困难起来,也愈加的痛,微不可察的颤抖着,仿若一枝雨中的白月季。

    白暮冷下了脸,伸手将他摁回床上,翻身压在他的身上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面对自己,白昙抖得愈加明显,双眸含着惧意,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你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

    白昙拼命的摇头道:“没……没有,我……我只是饿了。”

    白暮显然并不相信,左手大拇指捻弄着他的唇瓣,右手已然探进他的衣下:“师尊不喜欢吗?可我看师尊不是喜欢的紧吗?无论是这里,还是这里……”白暮说着,手在他身上肆意游移揉捏:“……不都喜欢我又亲又咬吗?你身上哪处地方,没有我的印记,你要是不喜欢,你如何在我身下成这副样子,你哪次没求我有多迫切,你要是不喜欢,否则你这背上之花,如何次次都开?”白暮的手掌将他背上的昙花完全覆笼,他烫人的掌心紧挨在白昙最受不了的地方,犹如透过身体这幅躯壳,揪紧了他的灵魂,直接击中了他的命门,白暮动了动手指,拇指轻轻划过他滑腻的肌肤,惹的白昙战栗不止,气力尽泄。

    “不要……不要摸……”白昙用已经软了的胳膊去推拒:“求求你……不要摸了……”

    “师尊,你看,你这不是很喜欢吗?”白暮扯唇而笑,眸中炽热,将他的理智蒸腾殆尽,完全显露疯魔的一面,他不再摸反而去捏。

    “你够了!”白昙下意识伸手,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寝殿里格外响亮,白暮挨了一巴掌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白昙声泪俱下道:“是你自轻,是你自己不信,你凭什么来怨我!又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我不欠你!从来就不欠你!”

    白暮用舌头顶了顶腮,这是白昙第二次打他,白暮被打出了怒火,伸手撕裂他的衣服。

    “魔尊!”就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说!”

    “属下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白暮看了一眼身下的白昙:“等着!”

    “是!”

    白暮下床,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没过一会他又回来了,白昙拿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蜷缩在床里边,只露一个毛茸茸的头顶,胸口好疼,真的好疼。

    “徒弟怕师尊太无聊,特意准备了师尊喜欢的书,师尊可要好好看,不仅看还要学习透彻,徒弟晚上再来验收师尊的学习结果,不过关可是有惩罚的。”把一沓书放到床上,之后就真的走了。

    白暮边走边道:“如何?”

    姬桓低着头道:“全如尊主所料。”

    白暮眸色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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