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前叶文的才识比不上先生，二十五年后，叶文教徒弟的能力还是比不上先生，而且这个弟子还是一个不学无术，横行京都的废物，先生您觉得这样的打击对叶文来说大不大呢？”

陆清知沉默良久，眼中才闪过一丝心动的光芒，不得不说沈文彦的这个建议他很感兴趣。

“你什么功名也没有，甚至可能连四书五经都没有读透，你凭什么觉得两年后你就能考中状元？”

苍秦国的科举制度遵循前制，乡试、会试、殿试三级制度制，而在乡试之前还有一个不太正式的童生试，童生试是由各府主持的地方科举考试，包括县试、府试和院试三个阶段，院试合格后取得举人资格，方能进入乡试的考核，此后才能会试和殿试。

“因为我会用命去拼。”在知道瑶瑶的事情之后，他曾经想过一了百了，干脆下个毒大家同归于尽好了，可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不说太师府一家戒备森严，他下毒成功的几率不大，就算是成功了他这样做和罔顾人命的赵氏他们又有何区别。

他要报仇，他也会去寻找他身世的真相，但是他会光明正大的去报仇，做错了事情的人是他们，他决不允许这些人带着干干净净的名声离去，他们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才行，有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

“那先生的意思是只要我能过乡试，你就会收我为徒吗？”听到沈文彦的话，陆清知笑了笑，“你到是有信心，等你过了乡试再说吧，在这之前，我会好好教导你，就当是你告诉我真相的报酬吧。”

“先生放心，我这个徒弟你收定了。”

一年半后，后山竹然居中，陆清知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文彦，“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居然真的过了乡试。”

“我过了乡试，先生是不是也该完成我们的约定了。”陆清知看了一眼沈文彦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到两年的时间，你就从一介白身考中了举人，以你的天资想收你为徒的多的是，你又何必非要拜我这个声名狼藉的人为师。”

“因为他们都不是先生……”沈文彦很认真的看着陆清知，“他们或许能教我，但是他们不可能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就让我考中举人，而且我相信先生能教我更多的东西。”

“你倒是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先生。”沈文彦笑了一声说道，“如果我说来年能让我考上状元的也只有先生一人而已，先生可会信我？”看到沈文彦坚定的样子陆清知无奈同意，“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只能尽力而为。”

“虽然我不能保证你一定能考上状元，但是只要你肯听我的安排，上榜的几率自然也是有的。”陆清知停顿了片刻后继续说道，“文彦，有一件事我要先跟你说清楚，我可以继续教导你，但是我不会收你为弟子。”

沈文彦无奈，他也知道要让陆清知在前途未明的情况下就收他为徒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想要试一试，虽然这个结果还是在沈文彦的预料之中，但也难掩沈文彦心中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