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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政王与陛下的不可言说

    先帝故去,留下一纸诏书——年少轻狂的摄政王和新帝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关起门来拜了天地,陌上风流的日子就此作罢。   少夫少妻却总是想着和离,放任对方离去。那曾想在自己爱慕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同样钟情自己。   一腔君子意,两袖臣下礼。 偏执深情权臣攻×清冷傲娇君王受 披着强制爱外皮的双向暗恋小甜文。 ps: 内容纯属虚构,切勿当真。

    第十四章:寄托于笔墨

    小说: 摄政王与陛下的不可言说 作者:月台忧事 字数:2122 更新时间:2022-10-11 07:46:36

    不多时,驴车就已经带着众人赶回。

    其他人纷纷下车往自己院落里去了,仿若刚刚真的仅仅出门务农办平淡。

    欧阳朗领着他们三人往自家去,临走时叫住了一开头的少年:“小邓悔啊,快快把老阿公领回家顺便帮我把后村的郎中请来!”

    “好嘞!”邓悔一个应声,溜烟便跑走了。

    欧阳朗家中只有他一人,屋外竖着一圈篱笆,院内种了许多花卉。看得出他也是个雅致惜花之人。

    欧阳朗招呼他们往屋里坐,又急急忙忙去烧了壶热水打算给喻宿勉先喝着,或许能缓解他胸口疼痛。

    关门声响起,泓七轻手轻脚走上前去隔着门缝查看,确定他已经离远,也再无旁人,才转身对着并排挨坐在榻上的两人点头。

    喻宿勉放下了一直捂着胸口的手,肉眼可见那里鼓鼓囊囊的像是塞了什么东西进去。

    “这是?”

    祁故渊指着他胸口问道。

    喻宿勉望了望两人都不明所以的模样,顿觉自己隐藏的确实很好,连自己都未发现。这才从怀中取出一本书来,赫然就是齐还宅院房间内,那本放置于案上的小记。

    祁故渊双眼放光,喜出望外:“阿宿,你还真是厉害。我原想着回头拖住这帮村民让泓七再去一趟查看一下,顺便把这本小记带回来,哪曾想你与我竟想到一处了,话说你是何时拿走的?”

    “当时就带走了,可惜那时门外脚步出现的突然,慌乱之中我就塞进了怀里。又唯恐他们发现,才一直捂着胸口。”

    喻宿勉说着话时,无论语气还是表情总是显得十分平静无波,似乎再大的风浪也无法撼动他半分情绪。

    冷冷的,让人总是亲近不起来。

    那主仆二人连连赞叹,觉得喻宿勉果真是玲珑心思。

    他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环顾四周。

    欧阳朗过得很是清贫,家中甚至连贵些的物件都没有,墙壁上还挂着一把老旧的兽皮弓箭,塌下堆叠着新拾来的柴火。

    虽然清贫,却不邋遢。屋外所植的花卉便能说明。

    “小记上都写的什么?”祁故渊站起身,仰着下巴点头询问。

    喻宿勉翻开一页,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字体秀丽之中却带着说不出的狂放不羁之意,让人看了并不舒服。

    仿佛写这字的主人受了很久的委屈,压抑自己最终只能寄托于纸笔。

    第一页很简单,只是誊写前人的一首诗。

    中间两句倒显得独特,因为与原文中意义大相径庭,更像是他自己改上去的。

    “山重水复悲岐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喻宿勉顺着心中疑惑,将这句诗念了出来。

    祁故渊听罢也觉得不解。

    可不等两人个中思量,就听见门外欧阳朗提着水壶赶来的脚步声,甚是沉重。

    喻宿勉连忙将小记藏进袖中,继续捂着胸口。

    吱呀一声,年久失修的木门被推开,欧阳朗从外面进来,带进了一股冷风,他将热水倒进杯中递给喻宿勉,同时不好意思的说:“家里简陋,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等看过郎中后,三位小公子留在我这儿一宿吧,偏房还有空地,我睡那里。你们睡这儿。”

    喻宿勉接过水小酌几下,原打算拒绝,不该多叨扰村民。

    祁故渊倒是一反常态,应下了。

    喻宿勉虽然困惑,也不再问。

    待到小邓悔把郎中请来,茶已在下了半盅。

    郎中一到就忙开了,又是号脉又是询问,真真是做到了望闻问切。

    过程中,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打扰郎中行医。

    最终得出结论,劳累过度导致的胸口闷痛。

    欧阳朗差遣邓悔去送送郎中,顺便按照郎中留下的药方去京中抓几贴药来,喂给喻宿勉喝下。

    喻宿勉:“欧阳大哥,不必如此。我们本就是过路人,你能收留我看大夫已经很麻烦了,不该再为此破费。”

    欧阳朗坐在底下一张小板凳上,一拍大腿爽朗大方:“这有什么,也是我误会了你们,小公子身体可还不爽?等药回来,先给你煎上一贴!”

    喻宿勉颔首一笑,不再多言。

    祁故渊一转眼珠,啧一声,问:“欧阳大哥,为什么村民这么害怕那处宅院啊?我瞧着和平常院子也差不多少。”

    “唉,不瞒你们所说,我们这小村子村民都信鬼神之说。那宅院原本热闹非凡,一夕之间里头的人全死光了。后来又来了几个外乡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就往里头住,不久,这附近就起了瘟疫,死了好多人。大家都觉得那宅子已经沾染太多人的鲜血,变得不详了。”

    欧阳朗说着,也连连叹息。

    凭着他的讲述时那憧憬的眼神,他三人就知道那地方曾经的确辉煌风光。

    立在一旁好久不吭声的泓七倒是顺水推舟问出了话,也省的祁故渊接着引出下文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一夕之间死那么多人?可是有什么仇家找上门来?”

    欧阳朗抬起下巴注视着头顶上方,认真回忆。这段过往他许久不曾对人说过了,虽然深埋心底却难有言表的时刻。

    如今好容易来了几位小公子,瞧着面善,性格也爽朗正直。

    这么多年了,总算有人能听他说说话了……

    “本来,这些事情,我们村子的人都心知肚明,所以也都不会再谈起。既然你们到了这里,又与我这般投缘,大概真是上天注定——”

    欧阳朗说这话时,神情恍惚,眼底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与孤寂。

    “我们这村子小,很少有外人到访。平常采买货物,也都得出去才行。村名字说出来,那些小贩们都觉得好笑。”

    祁故渊偏头反问,“不知村名是?”

    “又一村。”

    又一村——

    喻宿勉在心中默念,猛的一惊!

    这名字八成取自‘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那些小贩们觉得好笑倒也正常,大盛国力强劲,但贵族与百姓之间差异巨大,有些穷苦人家的孩子连学都没处上,更别提识字了。

    他虽然一直主张平等习学,真正有才能者为上,不问出处。但一直因着朝中老臣们的阻碍,无法推行。

    这句诗若是放在从前,喻宿勉只会觉得拿此作村名的人有趣风雅,但如今,他在见识过小记第一页,那句莫名修改的诗后,开始怀疑,这两者之间可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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