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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骗

    当了皇帝亲选的刺客九年 夜里满手鲜血与罪孽,白日用一身高明医术赎罪 自称与他相熟的面具男莫名出现 从此打乱平衡 身败名裂,踏上逃亡路途 狭路相逢遇上双亲皆被自己杀死的幼年玩伴 替他挡下一拨死士后跌落悬崖 再相见时已不记得任何事 "你谁?" "我是......" "打住,能不能别再用乱七八糟的眼神看着我?" "我......" "你再靠近一步我可要叫白脸的揍你了啊!" 眼前口气似小混混的人几乎让他的儿时玩伴认不出来 "白脸的!" 他真叫了 而他从屋里拽出来的人 竟是当年将朝廷搅得不得安宁的面具男!

    契子

    小说: 蒙骗 作者:八王慢 字数:3955 更新时间:2022-09-21 19:28:10

    是夜。热闹的街上一如既往的人声鼎沸,摊贩的灯火与叫卖声充斥在拥挤吵闹的市集中。

    一名貌美的妇人此时正低头笑吟吟的看着走在她身侧,年仅十岁的男孩。他似是第一次到如此热闹繁华的地方,两手紧张的抱着娘亲的胳膊不放,如湖水般清澈的双眼却不时好奇的往街旁的摊贩瞧。

    妇人顺着人流牵着他的手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贩前。

    男孩眨巴着骨碌碌的眼睛盯着一串串插在外头亮相的冰糖葫芦,歪头不知在想什么。动作可爱讨喜惹得老板娘忍不住送了一支纸风车给他。

    纸风车遇到风就转个不停,男孩觉得好玩极了,不停挥舞胳膊让小风车转得更快些,乐在其中。老板娘见他玩的开心也乐呵呵地串葫芦去了。

    然而正当男孩玩得忘乎所以,手中的纸风车却突然被不知谁的手给挥出去了。

    妇人在等待糖葫芦的期间和老板聊开了,丝毫没发现站在一旁的小个子已经不见了。等她付了钱和老板告别后一低头便惊呼出声,把老板跟老板娘吓得一抖,探头看向妇人眼睛看的地方才发现刚才那生的可爱的小朋友不见人影。

    热心的两人放下手边的工作一起帮忙寻找男孩的身影,呼唤声不绝于耳,引来不少目光,但呼唤声在大也没引起正认真寻找自己新宝贝的男孩。

    等到他千辛万苦找到那已被踩的破破烂烂的小风车是抬头却不见娘亲陪在身边,顿时害怕极了。

    人墙都高出他好几个头,抬头仿佛井底之蛙观天外景,压迫感极大。恐惧的他只能盲目跟着人流移动,口里喃喃叫着娘亲。

    一户人家的屋顶上有个人,所在方位正好瞧见那若隐若现、茫然无助的小身影。他支着下巴,没甚么表情,静静远观。

    男孩一路上不时撞到人,道歉无数次,走得脚有些酸疼了也不休息。

    正东张西望寻找,突然就撞上一个醉鬼,又因惯性而向后几个踉跄跌坐在地。

    “搞什么?要出来走路也不知要长眼?找死是不是?”

    醉鬼一身华贵服饰,应是颇有手腕的商人。他见男孩穿着朴素单薄,显然是家中贫寒,便毫不客气地破口大骂,伸出肥胖的手直接揪着领子把人领到半空中,抬手就要搧下去。

    一只手即时拦下商人。

    男孩瑟缩着双肩缓缓睁眼,眼前那张凶神恶煞的大脸怒瞪他身后。开口又要臭骂,手腕立刻传来锥心的疼痛,一张脸随之扭曲。

    那人正是刚才藏匿在别人屋顶上形迹可疑的那位黑衣青年。他面带微笑道:“这位大人请手下留情,孩子太小乱跑冲撞了您实在是非常抱歉,要不我赔偿您一些银子?ᒧ

    富商这下酒醒得差不多了,眼前这位青年一身黑衣,袖口接束得紧紧的,腰间还配带一把长剑,浓浓的江湖气息,一看就不好惹。富商自然不想日后行商时被江湖人士毁了他在商界辛苦建立的名声,自讨苦吃,腆着笑脸立刻放下手中的男孩:ᒥ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大侠这钱您还是收着自己用吧!我还有是赶着得去处理,先告辞了!ᒧ

    语毕便一溜烟钻进人群裡了,脚程之快与身材成强烈反差。

    青年把男孩扶起来,轻轻拍去灰尘,看见他手里紧紧抓着一个已损坏得看不见原来影子的小风车,心下了然,又去替他买来一只新的。

    男孩看着手中那只新的,开心得很,却没有把旧的那只扔下,始终护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拿着。青年打趣的问他:ᒥ为何还要那只旧的?ᒧ男孩道:ᒥ因为那是别人送给他的,不可以随意弃之。ᒧ

    青年听见这可爱的回答心中好笑:ᒥ那若是这般以后凡是别人送的你都会保留着不扔?那你的宝贝可能会堆得比山还高呢!到时怎么办?ᒧ

    男孩听到他这么说低下了头,对着手中的纸风车一脸纠结。青年忍不住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

    青年端详男孩的脸,忽然觉得他的眼睛像极了某个人,但孩童特有的婴儿肥让他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不久两人终于找到男孩的娘,青年便把男孩放下。然而男孩着地后就伸手抓着他的袖子不放,欲言又止。青年只好矮下身子与之平视:ᒥ怎么?ᒧ

    男孩小脸红通通,慢吞吞道:ᒥ哥哥,下次还可以再找你玩儿吗?我在家都没人陪我玩,很无聊......ᒧ

    “娘亲!娘亲!妳怎么了!?”

    前方人群中忽然想起一声惊呼,然后是若有若无的求助声,只见人群开始躁动起来,不少人闻声好奇前来查看,一瞬间本就十分拥挤的街区更是水洩不通,喧哗声几乎盖过了求助声。

    男孩二话不说快跑进了人群裡,妇人才刚看见自己的儿子平安回来,下一秒却又跑个没影,大惊失色:ᒥ白珝晨!快回来!ᒧ

    但白珝晨个子本就小,又手脚灵活,马上就被人们彻底淹没了。

    白珝晨?那这位就是白月璃不错,难怪看着觉得面善。

    青年若有所思的望着母子离去的方向,默默跟上。

    另一边的白珝晨好不容易挤过了一大堆人,随即看见人群空出的一小片区块中央躺着一名身着破旧衣裳的妇人,她身侧跪着一个同样衣服破旧的男孩,正对着冷眼旁观的人们哭得悽惨,却仍没有人肯伸出援手。

    白珝晨不顾众人的眼光跑向那男孩身侧一起跪下。

    那男孩原以为他也是来看笑话的,正准备开口赶他,却被塞了一个油包纸在怀里。

    白珝晨用不容置喙地口气道:ᒥ替我拿着。ᒧ

    他让妇人躺平,并把她的手掌上翻,两指搭上她的手腕。

    时间越久,白珝晨的脸就越发凝重,四周的骚动与唏嘘声也渐渐地弱了下去,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视线都定在白诩晨的身上。

    一旁的男孩看着似乎与自己同龄的白珝晨傻愣愣的,对方周身的凌人气势让他没来由地一阵安心,他的本能告诉他这个人似乎比以往求助过的大人还可靠。虽然仍旧无法完全放心。

    不知过了多久,当所有人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医术时,白珝晨突然从袖中取出一个约成人巴掌大的木盒并打开,他从盒中捏出一颗褐色葯丸,弯下身小心翼翼的把妇人扶起身坐着,并命令身旁的男孩去另一侧帮忙扶着避免她倒下去。

    白诩晨等他到另一边扶好妇人后才松开自己的手。他一手捏住妇人的下巴让她张嘴,把葯丸塞进她嘴里并朝她背后用力一拍。

    见妇人吞下葯丸后,白珝晨又从袖中取出一个袖珍大小的灰色盒子,捻着一根极细的银针精准地下在穴位,如此反复数次。

    一旁的男孩见娘亲的脸色逐渐恢复,呼吸也趋于平缓,瞪大双眼看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在着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娘亲的病暂时制住了。

    白珝晨小心翼翼地让妇人躺平,环视四周,仍不见白月璃的身影。于是他迳自起身收起盒子,朝人群中走去。

    不想男孩一见他要走就慌了起来,急忙的从地上跳起来,却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衣䙓,差一点压到身前的娘亲,他又立刻爬起来奔向白珝晨并扯住他的袖子,直接跪在他身前。

    他语带惊慌道:ᒥ大夫,您要走了?能不能告诉我娘亲到底怎么了......ᒧ

    白珝晨原是想赶紧把娘亲找来看看那妇人的,却冷不防被拉住还被跪了,才突然想起还没安抚亲人。

    白珝晨道:ᒥ别跪着,我可经不起你这一跪。ᒧ伸手就要把他扶起来,但男孩执意不肯起身,隻是一直摇头,眼眶甚至急出了泪水。

    见男孩眼中的水光闪动,白珝晨忙蹲下身子与他平视,用袖子拭去他夺眶而出的泪水,解释道:ᒥ我不是大夫,隻是对医术略懂一二而已,我刚才隻是把你娘亲的症状稍微舒缓。你娘亲的病已经拖延很久了吧?染病后在一开始要赶快去找大夫看,要不然病情恶化就会需要食用更多的葯,而且甚至无法根治。ᒧ

    白珝晨劈裡啪啦的说了一大串,讲到一半忍不住停下来吸了一口气后又道:ᒥ我刚才是想去找我娘亲来,她才是真正的大夫......哎......别哭啊...我保证我娘亲绝对会治好她的。ᒧ

    见男孩的眼泪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这下白珝晨开始慌了,手忙脚乱的用另一只袖子擦拭他的脸,又不知道能再说些什么好安慰他,只能乾着急。

    男孩见眼前人满脸着急的向他在三保证,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感动,轻轻推开他的手小声的道:ᒥ不是...是因为其他大夫总说我娘亲的病已经治不好了,所以只能长期服葯延缓症状,但我们又没钱请那么多次的大夫。今天娘亲的脸色看起来比平常好了些,结果才出门没多久就......我以为...她就要这样离开我了...ᒧ

    还没说完,他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夺眶而出,白珝晨又抬手去抹他的脸。好歹对方是相信他的,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待男孩情绪稍稍平复了些,白珝晨要他先在这儿待着,然后再次跑向人群中。

    在跑进围观群众自动让出的小通道前白珝晨似是想起甚么,又连忙刹住脚回头道:ᒥ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ᒧ

    男孩用两人才听得见的音量答道:ᒥ我叫慕千飏。小大夫您呢?ᒧ

    白珝晨露出灿烂的笑容答道:ᒥ我叫白诩晨,在原地好生待着别乱跑喔!ᒧ

    不理睬依旧有讽刺言语或惊呼及低语传出的人群,白珝晨直接离开去找人了。

    识才的那位青年把过程全都收进眼底。

    还挺机灵的,脑袋也不错,是个可塑之才。

    轻笑一声,他注视着白珝晨离去的方向。

    你的邀请,我可以考滤要不要接受。

    慕千飏的娘亲在一个月后病情大有好转,甚至能够下床走动了。但白月璃为了避免又有突发状况且然考量到他们的经济状况,于是将他们留在白府。

    不知为何,收留慕家母子的消息不出几日就人尽皆知。有人得知此事云白月璃的丈夫远在他乡不知所踪,身为妻子应留守府中尽为妻之义务。但白月璃却弃义务之不顾,还学着男人在外抛头露面的,是妇女中的恶习之範。但大多数人皆认为白月璃不仅貌美、聪慧、医术高明,还非常善良。

    白月璃自己经营的这家医馆对于富有人家收的均为合理公平的费用,从不曾无故提高。而对于穷苦人家只会收一成的费用,甚至不收银两,受到富有人家的信赖、困苦人家的欢迎。也因此,医馆的门槛不知被踏破多少次。

    经这一事之故,最近慕名前来的客人翻倍,掌柜与小伙计们忙的不可开交。

    除此之外,消息散播出去几日后,白府就迎来一群来自王府的贵客。来了约莫十几人,王氏一家子几乎全到齐,阵仗之大,还把不少客人吓跑了。

    王府的人一进门随即露出鄙视的表情,对于白府的朴素风格毫不掩饰地表露感想,笑容各个不怀好意,一看就知来者不善。小伙计慌张的去请白月璃出来面客,等白月璃到了现场,王府的人才稍微收敛嚣张之气。

    对方毫不客气地声明是来接回慕家母子的,过问之间关系,说是府上打杂的,至于其子则是府上二女儿的未婚夫,婚契还在他们手中,所以人必须跟他们回去。

    白月璃瞧着他们的态度感到极为不快,母子的遭遇不必多想肯定是被迫的。白月璃一气之下开出高价直接把母子卖身契及婚契给买下来,并强制王氏当日交出,契约一到手立即销毁。

    慕家母子对此感激涕零,宣示慕家子子孙孙愿助白氏世代,以报此恩。但被白月璃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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