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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數

    你畏懼死亡嗎? 是否思考過, 死後, 也別有洞天? 顧戚南&林思弦

    (舊)*

    小说: 倒數 作者:柳辭煙 字数:5526 更新时间:2022-08-14 00:30:23

    走過吊橋,一陣陣涼意朝他們拂面而來,吊橋盡頭是由石子鋪成的路,上頭由於長期暴露在空氣中又被水侵蝕,因此上頭長滿了苔癬,有些也碎了,林鎮西一腳踏入,陷入碎石堆中,要不是他穿布鞋,否則腳比定被利石刮傷流血,回憶湧上心頭,前段記憶在這有了後續,他覺得自己在很久以前來過這,可又記不清是否真實,唯一清楚一次他自己來到這兒,目的不明,那時他身旁沒站人,且腳是光的碎石一一紮入他的腳裡,鮮血不斷湧出,那時他神情呆滯,就算紮破了腳,也就是固執地往前,被吸引,被蠱惑,接著眼前模糊,昏了過去,他對顧青習道:“石頭有詐,小心。”石頭上油亮油亮,還是灰的,類似毒藥,只有觀察細微的人會看到,想必許多人就此命喪黃泉,如果不是回憶他就是下一個“你太瞧不起人了,我早都知道。”顧青習笑著看他,本就應該死的人依然活著,如果不是奇蹟那便是命運。

    他倆一路上沒說幾句話,氣氛凝重,林鎮西一路神情都不太妙,他心底翻湧的情緒讓他十分不好受,百感交集,五味雜陳,想哭又想笑,像是一甕酒被打翻,因塵封許久所以味道極深,令人沉醉也令人難受。顧青習只是笑著,他一樣被情緒困擾著,似乎想起什麼,淡淡的浮現,卻又不明顯,他好像在很久以前他倆曾經再一起很久,但後來分開兩人,如今記憶是一層層地浮現,兩人之間的感情也一層層地複雜,似乎是重逢,也似乎是離別,這讓氣氛更加危及,任務在先,他兩一路沉默,到了頂上,強大的水流宣洩而下,打在石子上,重重地打在水池裡,水花濺起,導致石子路上永遠是溼的,也導致那上頭如青草一般,被青苔緩緩吞噬,在世間,萬物皆復甦,一切充滿生機,在這,一切都擁有活力,不只一天甚至是一年,到好幾百年,只要它不毀,一切都一個樣,從來沒變過。

    聽著水聲,他一下子變緊張,他的兄弟死於溺水,他一輩子都知道,沒法忘,顧青習摸了摸他的頭輕聲道:“怕嗎?你的心魔。”林鎮西把他的手推開,揉了揉頭髮皺了皺眉,出聲道:“你怎麼知道?”那是最私密的事,也是他一輩子的痛,他不會跟任何人講,那不是分享,是挖苦自己,顧青習到是誠實,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到,那一瞬間頭腦告訴我的,好像是某個人的心魔,可我忘了是誰。”他自顧地走向瀑布後頭的洞穴,裡頭黑暗無比,光透不進來,黑暗也散不出去,堅固的岩壁將歲月長存,不受干擾,裡頭依然還是最自然的一面,地上的石頭都千瘡百孔,那是歲月的流失,也未必,可能持續了上百年只嘆無人能活著出去,無法將事實公諸於眾,一切的始終都怪於創造系統的人,有可能是想長存那曇花一現,但失敗,最終不了了之,讓它肆無忌憚地在世上凌虐著世人,將貪婪美麗的藝術家處死,將迂腐的政府官員處死,將厭惡世界的人們處死,將一切的懶散驅逐,將家園化做最美,讓一切被更加重視,在系統裡僅剩的人性也日益減少,被鮮血給吞噬,此後它愈發殘酷,一切難堪的便是死。腳上一陣冰涼,河水攀上他的腳踝,他愣了一下,手撫了撫冰涼的泉水,手上一陣刺痛,將水狠力甩下,手上佈滿血色紅斑,接著消散,象徵著警告,他撫了撫水面,無型的液體頓時將其撐在了上頭,他回頭看了看,後頭黑暗,只剩水面微微地反射著莫名的光,岩壁上滴著水,落在水面上清脆的滴答聲感動了一圈圈的漣漪,水清澈見底,他的腳站在水裡多時,冰的細胞麻木,毫無刺痛,他抬起腳,手指擦過腳底,不覺得癢,只感到全溼的布緊貼在腳上,他退了一步,靠著石壁,將鞋帶解開,將布鞋脫了下來,腳上並無大礙,沒有紅點,也沒有傷疤,只是白了點兒,他將鞋穿上,扶著牆站穩,可腳卻使不上力,跌坐在大石頭上,顧青習笑了說道:“怎麼了,走急了?滑了?”林鎮西轉過身瞪了他,將鞋脫了對他說道:“水有毒,別碰。”他伸手碰了碰自己慘白的腳掌,按了按,還有知覺,八成是河水凍的,他摀住腳,冰冷的寒意傳到他的手心,他急忙拿開,抖了抖手,轉過頭問道:“你有新襪子和鞋嗎?”顧青習笑了笑拿出襪子和鞋遞給他,林鎮西套上棉襪和乾燥的布鞋,暖意傳至腳心,如同冰塊遇上熱天緩緩融化,他動了動腳趾,好了許多,起身,讓血液流通全身,他對顧青習點了點頭,撿起那雙溼透的鞋,扔進湖裡,那刻湖水如同擁有生命一般掀起了千層海浪,林鎮西淡定的看著海浪,說道:“它有生命,活的,走。”他指了指洞口,示意顧青習朝那走,可他卻站在那,臉上掛著微笑,手指勾了勾,波浪潮他撲來,他一指頭點上波浪,那浪花頓時停下翻騰,靜靜的猶如隻乖巧的小狗,林鎮西站在一旁愣了愣,顧青習朝他勾了勾手,一腳踏上水面,原本脆弱的水面卻撐起了他一個大男人,他走向他,顧青習伸出手他搭了上去,他拉了林鎮西一下,林鎮西重心不穩,跌了個滿懷,他腳下的水不滿的嗚噎了幾聲,顧青習勾了勾嘴角開口道:“走。”腳下的水緩緩朝洞口移去,在鄰近瀑布邊緣時,水滑出了道水橋,他倆順著水流來到了地面,柔軟的草地阻擋了水,他倆踏上了平穩的陸地,那座水橋一瞬間地開始崩塌,聚集成的水珠緩緩來到岸邊,蹭了蹭顧青習的手,顧青習摸了摸水珠,水珠才緩緩離去,他們是回來了,可依無所獲,有去等同於沒去。

    時間依舊緩緩流逝,淡橘部滿蒼穹,鄰近夜晚的美麗十分短暫,他倆度過了慢慢一夜後的心情並不差,現今對水的相信度不如從前,沒有食物和一定的水源下人是活不過一天,偏生兩人不是人,活著的每天系統給出的意外是多的可怕,一會兒特殊獎勵,一會兒便結束,這另遊戲進行的十分困難,傍晚時分,微風輕至,帶起了小草綠色般的漣漪,座落在遠方的高山令微小的我們感到羞恥,那廣闊的蒼穹讓人們變得微不足道,時間移動的特別快,一會兒那無比壯麗的星空豁然出現,接觸草地,柔軟,小草輕輕地搔著他的手,微風撫過他的臉頰,肚子空蕩蕩的,胃酸在腹裡翻攪著,時間久了,十分難熬,看著星空,思緒飄向遠方,望著嫩綠的小草,飢餓全消,他躺在草地上,頭枕著手臂,望著星空,眼皮愈發沉重,沒多久林鎮西便發出規律的呼吸聲,顧青習勾了勾嘴角,他也躺下,望著佈滿星點的蒼穹,卻怎麼也無法入眠,他心情愈發沉重,不曉得系統外的世界該如何,流動的時間和四季,不同的畫面,真想看看,可是他離不開系統,永久地被困住,7651天21小時又34秒,天空又閃了一下,那一瞬間,外頭的寒氣似乎流露近來,一片雪花掉到他身上,隨即融化,他頓了一下,摸了摸冰涼的水,這是第一次水並沒有直接遠離他,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水,起身,水珠滾落,落在草地上躺著的人的鼻尖,他動了動鼻尖,翻了個身,水珠滴上嫩草,水珠掛在草的尖端,落下,泥土上的溼點瞬間消失,如同無形的火焰一般,落下,蒸發。

    薄霧瀰漫四周,露水掛在草上,顧青習座起,深了個懶腰,旁邊的人尚未甦醒,眉毛掛著水珠,側著身,瀏海側了邊,他笑了笑,手指輕輕地摸了下對方的臉頰,他煩躁地悶哼了聲,偏過頭瞪向他,不爽地說道:“煩不煩?”起身,拍了拍沾上草削的衣褲,他走到河邊,伸手摸了摸河面,河水蹭了蹭他的手心,他對河水道:“幫我抓隻魚?”河水瞬間下沉,一會後河水浮了上來,裡頭含著三條魚,他又問道:“你也要吃?”河水用力的蹭了蹭他的手,林鎮西笑了笑抓起那三條魚扔到了草地上,河水又消失又回來,多出了幾根乾枝和樹葉,林鎮西真笑了,他接過乾枝和樹葉,隨後催煙升起,河水快樂地伏在岸邊,後頭的人笑著說:“你進系統還帶寵物阿。”林鎮西對著他翻了個白眼繼續專注於烤魚身上,魚油在火的烘烤下滋滋作響,外皮漸漸酥脆,河水如同孩子一般想靠上岸確又無能為力,林鎮西笑著揉了河水,河水羞澀的一縮,林鎮西繼搓揉,河水羞的沉下河底,顧青習臉色一沉,笑著對他說:“魚都焦了,別逗了。”林鎮西瞄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魚,拍了拍河水伸手丟了條魚進去河水叼住魚兒,他又伸手遞了條魚給他,兩人沉靜的吃完了一餐,顧青習率先吃完,他起身走向溪邊,對著坐著的人說道:“等著,回頭給你弄隻貓。”他拍了拍河水,河水立刻建出道水橋,顧青習不緊不慢的走過,林鎮西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默默拍了拍河水對它說:“他又在發什麼神經?”河水嗚嚕嚕地發出問號,他笑了,跟河水說:“走,我們去找他?”

    顧青習納悶地踏著腳步在山頂上四處走動,殊不知一隻野獸正虎視眈眈地躲在草叢中瞪著他,他隨手把玩著青煙,捏出了一 隻貓,貓從霧裡破體而出,軟軟的叫聲令人心疼,他小心地捧起貓,草叢裡傳出沙沙聲,一頭似狼非狼的野獸衝出,牠長著老鷹的翅膀,狼似的半身,另一半似人非人,準是一塊肉團,黏膩地摩擦聲讓人聽了極為不適,血水一滴滴的滴落,另一半的狼微微開著嘴艱難地呼吸,老鷹的翅膀展著,野獸想辦法讓自己變得更令人恐懼,牠要想辦法打敗面前笑著的魔王,顧青習看著低吼的野獸,眼裡沒有恐懼,反而充滿了玩味,他一手抱著小貓,一手把玩著青煙。過了許久,野獸最先按捺不住心底的飢渴,朝著顧青習撲去,在牠撲上顧青習的那零點幾秒時牠愣了下,撲騰著翅膀趕忙飛起,只嘆這頭野獸過於笨重,牠飛不三里便墜落在地,見顧青習一步兩步地朝牠走去手指輕輕點上野獸的額間,青煙一絲絲地從牠的七竅穿進,牠瞪大了雙眼,眼裡充滿了恐懼,嘶喊了一聲揮動翅膀,卻怎麼也揮不動,顧青習看著野獸掙扎的模樣不禁笑出聲,他摸了摸狼的頭問道:“想解脫嗎?”狼的眼角閃著淚珠,呼吸都帶著困難還有誰會想活下去?牠艱難地點了點頭,顧青習將手拿開,大量的青煙灌入野獸體內,瞬間爆裂,屍體碎塊散的片地,血漿也濺的顧青習一身,他抬起手抹掉臉上的血漬,摸了摸懷裡顫抖小貓,對牠說:“別怕,你主人很快就來了。”小貓叫了一聲,害怕地蜷縮在他懷裡,顧青習勾了勾嘴角,看著遠方的洞口,裡頭湧出大量的水,可卻看不見水源像極了看不見底的黑洞,他緩緩邁步朝著洞口走去,離去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無盡的洞口裡。

    林鎮西踏上河水,河水緩緩上升,把他在上了山頂,離洞口只有一步之遙,林鎮西的目光完全被洞口給吸引,河水不滿的嗚嚕嚕了幾聲,他蹲下對著河水說道:“小河,你先到洞口裡探查,安全我在進去行嗎?”河水第一次跟林鎮西近距離對視,它羞的嗚嚕嚕了好幾聲迅速地衝進洞穴裡,林鎮西一臉不解地看著洞口裡的河水,笑著起身等著它回來,過了好久,都快日正當頭了!河水帶才著一隻小貓回來了,它含糊地用自己的語言想跟林鎮西說明裡頭的狀況,可林鎮西只是一臉不解地看著自己,河水委屈地都快哭了,林鎮西拍了拍它的頭說道:“沒關係,我進去看看,你等著,別動阿!”它看著林鎮西離去的身影心底暗叫不妙,洞裡的人特別叮嚀說別讓任何人進來,河水覺得自己完了。

    寧靜的洞裡只聽得見水滴下的聲音,一點吵雜聲都沒有,他小心翼翼地踩著石頭,沿路走到上回出事的地方,這次他脫了鞋,將其放置在大石子上,捲起常常得褲腿,白皙的腳緩緩的踏入水中,沁涼的池水攀上他的腳踝,輕輕地一顫,伸出一隻腳試探著前方的水域,他緩慢地在水裡行走,走得越遠,水位卻越高,他走到洞穴的一半時水已淹到了他的腰部,他思考著是否要繼續往前,最終他又跨出了一步,卻撞到了一個物體,物體摸起來是軟的也有體溫,似乎還會呼吸,他便聽到不明物體說道:“林先生,你怎來了?”低沉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熟悉的語氣是那麼的討打,不想而知就是他那位意義上的夥伴,抬起頭,顧青習正不懷好意地看著他,林鎮西紅著耳根將他推開,顧青習輕輕摸過他的耳根,對他說道:“你很熱?”林鎮西搖了搖頭答道:“有病?趕緊解決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指了指河面說道:“前面的水很深,裡頭住著一條大魚,你別往前了,頭都給淹沒了。”林鎮西抬起頭瞪了他一眼,顧青習一腳踏進前方水域里頭沉睡的大魚跳起,他一嘴一個林鎮西,顧青習看著張著血盆大口的魚並不畏懼,只是要著對他說:“你死,還是我死?”大魚狠狠地甩了甩尾巴,濺起的清水潑了林鎮西一身,掀起的漣漪讓他站不穩摔進了清水裡,他只記得河水將他撐起的剎那,大魚瞬間暴斃,原本清澈的水變的混濁,接著蒸發,下頭數不清地死人骨頭浮出水面,顧青習的前方有個寶箱,他轉頭看著林鎮西,他全身都是濕的,衣服貼緊了他的肌膚,當顧青習轉過身看著他時,他的心揪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衣服,顧青習笑了笑,那一笑印在他心底直到歲月結束。

    顧青習朝他走來說道:“玩家獎勵,你自己開唄。”他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蹲在百箱前,打開,裡頭是本故事,全部手寫,裡頭寫著一條魚和河水相愛的故事,他是這麼寫的【很久以前,這個洞穴住著一只妖精,一位詞人,妖精常常躲在水裡觀察著詞人的一舉一動,如果他對著水面嘆息妖精則逗他快樂,如果他對著水面笑妖精則一起跟他分享喜悅,隨著妖精修為逐漸高深,詞人也不斷地變老,有天,詞人對著水面嘆息時被人推下,妖精當時不在,他不知道詞人的死去,沒日沒夜地守在大石邊等著詞人,只到某天,他鼓起勇氣沉下水底,看到了死去的詞人變成了一條小魚,妖精用心地呵護他,小魚逐漸變大,最後大到充滿了整個深水域,妖精十分愉悅,只是大魚似乎不認識他,只是瘋狂地攻擊妖精問他為何不就他,他那麼愛妖精,妖精卻如此對他,導致妖精悲痛欲絕,離開了大魚,那個妖精便是河水,而詞人則是李煜。】故事後頭有篇古文寫到:“久遠,一妖沒日沒夜守石,等君,無逢,妖悲痛,離去,君悲痛,亡也。”他們從故事脫離,看著不知何時來到陸地的河水,它稀哩嘩啦地哭了好久,似乎抱著某個空氣,在陽光透進的那刻他們似乎看見了李煜,他抱著河水,兩個有緣人哪!隔了幾千萬年終於再次相逢。

    他望著顧青習問道:“能帶走河水嗎?”對方皺了皺眉說道:“真受不了你。行唄。”等到兩人相處完了,他撁過河水的手,朝著顧青習招了招手:“我沒忘記東西,走了。”顧青習笑了,他踏著腳步朝洞口走去,那一刻,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柔,伴著系統冷酷的聲音,他們結束了這場遊戲,結束了兩個戀人一輩子遇不到的重逢一輩子享受不到的幸福,白光閃過眼前,世界正緩緩地在溶解,如果預見未來,我依然要成為追憶。

    作者廢話:

    最近更新較慢,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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