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跟班记录
小说: 满级反派装作小白花后 作者:江欲行 字数:2088 更新时间:2022-08-03 06: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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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全都露出了恍然又鄙夷的神情,果然有病吧,也亏顾渝受得了,换作是他们可维系不了这么平静的模样,还温温柔柔说话。
不过都不敢表现太明显,很快把头低下来整理自己的情绪。
陈医生带着团队在这里等候多时,看到霍言此时的模样,心想怕不是患者比较拒绝治疗,毕竟这样的事并不少见,受到伤害后回避现实情有可原。
听闻顾渝的话,委婉道:“还请您放心,我们会尽全力帮助霍先生康复。”
“那就太好了,要是……我真的这辈子都难以放下。”顾渝缓缓在霍言身侧蹲下,握住了霍言的一只手轻拍,好似在安慰。
只有霍言知道,这只看似温柔的手,好几次差点弄死了他,这不是安慰,更像是一种威胁。
而他不敢跟别人说起到底发生了什么,顾渝掐住了霍言那可怜的自尊形成的死穴,并在周围反复试探,乐此不疲。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吞,满腔的怨恨,只能在心间不断积聚。
“霍先生的腿……是不是又受了什么磕碰?”陈医生细心检查,发现石膏开裂,骨头位置隐隐不对。
“怎么了,很影响康复吗?是我的不是,有时候没照顾好。”顾渝抢先回答,似乎比霍言还要着急。
霍言则冷哼一声,呵,装模作样。
“留待观察,”陈医生从把话说死,尽管他觉得情况不容乐观,但他更害怕自己从此事业,“需要静养,等骨头长好再配合其他的治疗方式,刺|激肌肉和神经的反应。”
顾渝点点头,锲而不舍地问:“那现在呢,是不是也要做些什么,注意些什么?陈医生都和我说说吧,我都记着,我这人也没读过什么书,不懂这些知识道理,怕不注意的话犯了忌讳。”
系统都没忍住:[你是想知道了忌讳后使劲往忌讳上戳吧?]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真的很关心男主,毕竟现在动心指数才3.2%,我好害怕啊。]一串话说得毫无情绪起伏。
庄园内有一些列的医疗设施,也有专业医师团队,能随时应对一些突发状况,如果可以并放心的话,甚至有专业的手术室和手术设备,毕竟越拥有越害怕失去。
然而再庞大的霍氏集团,也不能把各行各业最顶级的医生都聚集在自己身边,有些只能去请。
陈医生很有本事,在业内以及圈子里的口碑都很好,他让其他人继续给霍言进行全身检查,将顾渝叫到不远处开始说一些注意事项,他语气缓慢而稳重,顾渝也听得认真,还叫人拿了纸笔来一一记下,像一个勤学好问的学生。
陈医生:“其实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放松与拥有一个积极的心态,这样对康复才最有利,即便是不太方便,也不能不锻炼。”
顾渝:“多锻炼,多运动,这样才身体健康嘛,那在饮食方面呢?”
陈医生又继续说了一些,顾渝都听得很认真,不懂就问,末了,陈医生又看着他,职业病般开口:“看着气血虚,眼下发青,是最近没休息好?要不也做个检查。”
说完他就有些后悔,霍家是个什么情况,他又不是完全两耳不闻窗外事,面前的文弱少年虽然能够如同霍言亲属一般向他询问各种注意事项,可本质上只是霍言的附属品,所有的关怀都建立在他依附霍言而活的基础之上,准确来说,这不能算一个完全独立的人。
这种形容让人不寒而栗,却也参透了现实的残酷。
这样的顾渝,怎么能决定自己是不是能看病呢?给他付费的是霍家,看病又不是买一送一。
果不其然顾渝摇了摇头:“我没什么事,我能从那天活下来都已经是万幸了,有时候会想,要是断腿的人是我该多好。”
接受检查的霍言听得手指微蜷,抿紧唇保持着面上的镇定,又忍不住继续去听顾渝的话,他可能都想不到为什么自己的听力那么好,只是想听听这家伙如何骗人罢了,却难以从对方的言语里剖析出一丝一毫的欺骗意味的情绪。
“霍先生稍稍侧一下|身体,麻烦了。”医生低声说道。
霍言闭上眼,却将一切的声音更加放大。
“可是你的身体,我好像记得几年前你体检过,我朋友做的,”陈医生面对顾渝没有太多压力,话也多一些,到底是医生,有一颗仁心,“你的身体状况其实并不是很乐观,这几年有好好调养吗?”
顾渝停顿了一瞬,偷听对话的霍言心脏却稍微收紧,可仅仅这一瞬,顾渝很快大方地说道:“当然有好好注意呀,我还要照顾少爷可不敢生病,而且霍家也对我很好,我很感谢他们,总觉得亏欠太多,还不清。”
从这句话,霍言却明显地听出了谎言的味道。
有什么好呢?这几年顾渝都在他的眼皮子下,如今空闲下来想起,到头来只能用一句“没算亏待过”作为评价。
“那就好,你的胃病好好调养,也是可以好转的,另外就是你肌酐高,复诊过吗?”
“嗯,我会好好主意。”没有点明是注意调养还是复诊过,顾渝回答得棱模两可。
而后霍言的一些检查报告出来,陈医生与顾渝又去了外面,有些结果与患者直接说并不太好,由中间人代为转达可能会有缓冲作用。
等二人进来,顾渝主动去将霍言扶到;轮椅上,行为没有不妥帖的,他微笑着:“少爷之后要好好运动,等到骨头彻底好了,做一些康复训练,很快就能回到以前。方才少爷也运动了一场呢,有没有感觉心里顺畅一些?”
霍言很快就明白了顾渝在说他发疯砸东西的事情,可被这么一形容,倒像是在刺|激他运动了,想说话,又想起顾渝的所做作为,霍言还是选择了沉默。
送走陈医生等人,庄园的重重大门随之紧闭,如同一个层层枷锁的牢笼在飞速扣锁,等最后一把锁落下,天边也染上了胭脂色。
微凉的手指在下颚处打转,像一柄随时会开刃的刀,顾渝亲昵地说:“晚餐,是让我做,还是少爷自己来?后者也算是一种运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