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眼泪,老子才是你的人
小说: 将军总想对他图谋不轨 作者:躺平的咸鱼 字数:2279 更新时间:2022-01-30 22:41:06
“阿砚!”褚庚瞳孔骤然紧缩,“我去叫大夫!”
“别。”王泓砚抓住褚庚的手腕,喘息着,“是内伤,把淤血吐出来,已经好了很多。”
褚庚不放心:“不行!还是看看大夫怎么说。”
“公子,药熬好了。”司徒赋的声音此时自外面传来。
王泓砚稳了稳心神:“放在桌上就好。”
“是。”
司徒赋离开后,王泓砚笑了笑:“你看,这药不就来了?不用麻烦大夫,我没事的。”
褚庚抿着唇,眼神晦暗不定,面前的人脸色惨白,冷汗淋淋,他的心一阵抽痛起来。
他抬手将王泓砚嘴角的血轻柔细致地抹去:“阿砚,从我认识你开始,你总是说着没事,叫人放心,可你就没有为自己想过吗?”
“无论遇到什么事,你都没有喊过一声疼,反而还要笑着去安慰别人,你这样……你这样,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褚庚叹息一声:“你可以适时地依赖我,不必如此坚强。”
王泓砚愣了一下,在没有遇到褚庚之前,他就明白一个道理,哭和喊疼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曾经执行任务时,有一次在街上看到一个女孩,因为和父母走丢后她大声哭泣,她的父母找到她后,看见她的泪水,好一阵心疼,各种哄着让她开心起来。
那时他才知道,其实哭还是有用的,可前提是要拥有一个为你擦眼泪的人。
褚庚的话生生地撬开了他自我保护的外壳,触碰到他最柔软的地方,一股酸涩感猛地涌上,汇集在眼眶中,王泓砚闭上眼,缓了一阵,直到他起伏的心绪平定下来才睁眼。
他开口:“我自出生后便是叔父收养,叔父只有一个孩子,就是王姝。”
既然褚庚想与他交心,那方才他与王姝的事也该给他解释清楚:“小姝是早产子,患有寒疾之症,即使是七伏天,她屋子里都要备着暖炉,婶婶去世时,我答应过要照顾好她。”
想到那个药包,他又道:“小姝常年喝药,久病成医,自然涉及药材调配......”
“阿砚,不必再说了。”褚庚眼角的笑意都快要飞到天上去,“我保证,以后绝对不随便乱吃醋。”
王泓砚忍不住低笑起来,目光触碰到褚庚胸前的湿润,他一怔:“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衫,我让人去买一件。”
“不用麻烦。”褚庚将外面一层的锦衣脱下,只剩白色的中衣和里衣,“我在你这里洗一洗就好,何况现在天气很好,晾晒半天也干了。”
其实褚庚藏了小小的心机在里面的,他想陪阿砚更久一些。
王泓砚怎会不知褚庚心里打的小算盘,可他自己也存着和褚庚一样的渴望。
可以待在一起久一点,再久一点。
褚庚将王泓砚鬓角的碎发别在耳后,绻缱怜惜:“先去把药喝了,不然就凉了。”
王泓砚点头,先去洗漱了一番,再出了内室,试了一下温度,面色不改地将苦药喝下。
司徒赋在旁道::“属下做好了饭菜,公子现在可要用?”
“好,对了,多加一副碗筷。”王泓砚也没打算一直把褚庚藏着。
“是。”司徒赋没有丝毫疑问,只是在转身时,眼中划过一抹复杂之色。
司徒赋走后,褚庚绕过屏风走了出来:“我以为阿砚会一直把我藏着,你就不怕他把我擅自进府的事告诉给你父亲?”
王泓砚:“司徒赋是我的人。”
褚庚脸色一冷,脱口而出:“胡说,老子才是你的人!”
王泓砚一愣,褚庚方才是脑子一热,如今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王泓砚不蠢,褚庚虽未向他真正表明心意,可他能感受褚庚对他已经超过了兄弟好友间的感情。
在夔城时,他心里是窃喜的,褚庚心里有他,他亦如此,顺理成章走到一起不是不可能。
可回到皇城后,他要面对各种权力的争斗,家主对他说的话又时时刻刻地提醒他,王家和出家总有一天会针锋相对,到时候他该如何面对褚庚?
“阿砚,我方才不是那意思,不是,唉!我就是那个意思!”褚庚以为王泓砚的沉默是因为自己方才的唐突,想要解释,却感觉自己越解释越是错,还把自己给绕晕了。
最后他只得小心开口:“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王泓砚心底的阴霾被褚庚这无措的样子挥走,他笑道:“我懂。”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想太多也只是作茧自缚。
王泓砚的淡然无惊让褚庚错意为他只当他是好友,他默默地低头,嘀咕:“你不懂。”
此时,司徒赋端着饭菜进来,对于屋内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只微微施礼。
褚庚看着那人,一身朴素的青衣,头上戴着浅灰色的巾帻,相貌无奇,只能说长得端庄,他浑身都是内敛和谦卑,这样的人混进人群中怎么也找不到。
司徒赋拱手道:“公子,方才王总管派人过来说,泄密你行踪的人是王骞,如今他已经被家主扔进了暗楼。”
王泓砚微怔,道:“我知道了。”
“是王骞那个浑蛋做的?!”相比于王泓砚的冷静,褚庚就沉不住了,想到王泓砚为此遭人绑架,他怒不可遏:“老子要去打死他!”
王泓砚立马拉住褚庚要冲出去凑人的动作:“不用,他现在已经受到惩罚了。”
“就只是被关进那什么破暗楼?”
“这已经是很重的惩处。”王泓砚面色凝重,司徒赋适时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为什么?难不成里面有怪物?”
“不,里面有比怪物更可怕的东西。”王泓砚似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只道,“总之,暗楼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褚庚问:“那王骞会死?”
王泓砚摇头:“不会,家主再怎么心狠,也不会让他的儿子死。”
可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王泓砚不想谈论有关暗楼的话题,褚庚也不多问。
只是提到王骞,他就想起了王锵:“当年是不是王骞授意王锵去欺负你的?”
王泓砚:“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褚庚不解:“为什么?”
他还记得因为王锵,他被他的老爹扔去边境的事。
而王泓砚下面的话让他一愣:“因为王锵两年前死于意外溺水。”
“他一个大活人,身边跟随这么多护卫,怎么会……”
褚庚对上王泓砚深沉的眼眸,顿时噤声,背后涌上了一层森森寒意。
是了,不会出现意外,那就人为制造“意外”。
王泓砚淡淡开口:“还有王锵的父母,也死于一场意外的大火中,”
说到这,褚庚还怎么不明白这“意外”的幕后主使是谁。
能轻而易举杀了琅琊王氏宗亲,并且快速地把此事按下去,只有王家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