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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殺人贼溜

    顾北清:在听风阁,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叶江逸:接任务,杀人。 顾北清:那…不杀人的时候呢? 叶江逸:练习杀人。 顾北清:…… 玩世不恭世子攻(顾北清)X忠犬痴汉影卫受(叶江逸) 你不能做的事,我来做。你不能杀的人,我来杀。

    第十章 恩公

    小说: 我殺人贼溜 作者:初九呀 字数:2062 更新时间:2022-01-11 02:50:57

    叶江逸点头,一只手握着瓷碗小口小口的喝粥。

    顾北清没胃口,歪着脑袋瞧他,见他用了些粥才开口。

    “你是...红袖居的人?”

    叶江逸原本低着头,闻言动作微顿,抿着唇将捏在指尖的勺子轻轻放回碗中,沉默片刻才看向顾北清,蚊子哼哼般“嗯”了一声。

    顾北清注视着叶江逸的眼眸,将他的局促看的清清楚楚。

    他很有意思,纵然喜怒不行于色,但万般情绪却全藏在一双眼睛里,稍有些耐心愿意去看,便能察觉些心思。

    “那你背上的伤也是他们打的?”顾北清瞧着他颈侧衣领里延伸出来的鞭伤,又想起昨晚替他包扎伤口鲜血淋漓的情景,心里不悦。

    “不是,是我犯了错,阁...我师父处罚我。”叶江逸声音低低的,嗓音带着一丝疲倦沙哑。

    他撒谎心虚,垂着眼睛不敢看顾北清。

    “我若是你师父,现下怕是要气死了。”顾北清轻声哼笑:“凭你这身手,为何要做清倌儿。”

    叶江逸任他笑,顾自解释:“我要赚钱还债,昨晚集会银子多,我就去了,不过未曾签卖I身契。”

    顾北清哭笑不得,扶着额头瞧他。

    只当他心思单纯,原来真是个小傻子。

    “恩公。”顾北清刻意把字咬的字正腔圆:“你欠人家多少银两,说来听听,看我燕王府能否还的起。”

    叶江逸抿了抿嘴:“不,我要自己还。”

    “你...”

    顾北清话头刚起,文叔匆匆进门:“殿下,徐公公来了,皇上让您进宫一趟。”

    “嗯,让徐公公稍等片刻。”顾北清起身,经过叶江逸身侧时,故意停下弯腰挨在他耳边:“小恩公,好好养伤,红袖居这种地方以后都不许去了。”

    顾北清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耳朵上,顷刻间麻麻的像烧着了似的。

    叶江逸虚虚点头,刚才话里半真半假,他心里紧张唯恐顾北清疑心,未曾考虑便答应下来。

    可他注定要骗顾北清了。

    红袖居是听风阁藏在京城的暗桩,虽然大抵不会像昨晚一样抛头露面,但为了探听消息,往后不止会去,而且会经常去。

    顾北清勾唇一笑,转身出门。

    眼见顾北清离开,叶江逸才放松下来,但他心里却堵的难受。

    他不想欺瞒顾北清,可他的身份注定让两人之间充满谎言。

    “我看上去可有些严厉?他怎么每次跟我说话都好像很紧张。”顾北清脚步没停,轻声笑问。

    凌靖一脸淡漠:“若非因为殿下的身份担心说错话,便是心中有鬼,殿下若是心中不喜,属下尽快安排他离开。”

    “不用,你继续查。”顾北清眸间带着清浅的笑意。

    哪能随意赶恩公离开,况且他怎会不喜,喜欢的紧呢。

    顾北清到前厅徐公公面前晃了一遭,寒暄几句才回房束发。

    世子爷身娇体弱,纵然身子不舒坦却没敢怠慢皇上身边儿的人,也不想在皇上跟前儿失了礼数。

    皇上在御书房召见,顾北清到时皇帝还在批折子,除了宫人仅有丞相秦安在侧,想来要费不少口舌。

    顾北清规规矩矩的行礼,皇帝上前虚扶了下,十分关切的询问:“朕看你脸色不好,可有受伤?”

    “托皇上洪福,此次有惊无险,不过受了些惊吓,不碍事的。”顾北清甚少愿意说这些毫无意义的套话,可现下也不得不拿出来搪塞。

    “好,平安就好。”皇帝抬手拍了拍顾北清的肩膀。

    “殿下果然洪福齐天。”秦安躬身行礼,笑容坦诚:“此次刺客十几名且隐藏颇深,三殿下带的护卫全部被杀,殿下却能全身而退,此乃万幸,莫非有高手相助?”

    皇上闻言,神色未变,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下来,咱们慢慢说。”

    “多谢皇上。”顾北清暗笑,皇上多疑,对于昨晚的事有意查问却不好直接开口,眼下不过是借着秦安的嘴问而已。

    秦安岂会不知,可皇上眼下顺着他,想必也是心有疑虑,正合他意。

    “秦相有所不知,我身子不好,不似三哥会武,所以身边时刻都跟着贴身护卫,还算机灵,而且京畿护卫也来的及时。”

    顾北清笑盈盈的看着秦安:“这还要多谢秦相,听三三哥说,京畿的安全一直由秦相负责,只是出了这样的事,得劳烦秦相留心,多加防范贼寇啊。”

    秦安一听,脸色忽变,忙俯身跪地:“陛下,刺客之事是臣失职,臣必定竭尽全力彻查此案,将功补过。”

    皇上瞥了他一眼,声音略沉:“好,此时就交给你查办。”

    “是。”秦安忙叩头退出殿外。

    经此一事,皇帝对燕王府虽疑心未消,但到底没有从顾北清身上揭露出什么,关切了几句便嘱咐他回府休息。

    顾北清出了宫门,舒坦的呼了口气,上马车回府。

    他忽然有些同情皇帝,纵然凌驾于万人之上,可一生困在这四方的权利中,怕是整日悬心,一刻不敢懈怠。

    既希望臣子真心,却又不肯相信臣子真心。

    活在猜忌与试探之中。

    可同情归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燕王府如此尽忠也遭猜忌,实属皇帝识人不清。

    顾北清没想着逼宫造反,却有人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会,仿佛他这么做才是理所应当,着实可笑。

    老王爷对皇帝忠心无二,仅有一独子,未教他学武,未许他带兵。

    纵然落地就封了世子,但宠的风流纨绔,对大周的江山丝毫不会构成威胁。

    饶是如此,依旧站在刀尖儿上,皆是身不由已。

    顾北清捏了捏眉心,让丫鬟把头上的冠取了,用发带松松垮垮的束在耳后。

    未在正厅见到叶江逸,问了文叔才知道人在荷花池。

    燕王府内有庭院小山,清泉溪流穿堂而过,汇入荷花池。

    还未至盛夏,花苞不多。

    叶江逸静静地靠在亭里,手里摩挲着玉佩,听泉水叮咚发呆。

    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剔透晶莹很是漂亮,但仔细看,上边却横着两道细小的裂纹,平添瑕疵。

    隐约听见脚步声,叶江逸听得出是顾北清,转身看向他时眉眼带着些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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