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芷垂下脑袋，长长的睫毛投射出大片阴影，盖住了思绪，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手指微微捏住袖口，印出了几分褶皱，看向宋宁的眼睛里隐约有红光闪过。

待到车子发动以后，白芷缓缓靠在了坐垫上，头靠着玻璃窗，眼睛望向窗外，就是不看宋宁。看起来不大想理人的样子，宋宁轻轻摇了摇头。

宋宁靠在另一侧玻璃上，心里却是在叹气。有些话，他认为不必要全都说出来。像他这样随时会没命的人，说的太多以后回忆起来都是痛苦。就如同那江边的屋子，哪怕不去那里，母亲说的话也会时时刻刻印在他的脑海里。

“阿泽，开慢一些吧。”宋宁缓缓直起身子，轻轻把白芷的脑袋往自己肩膀上靠。他倒是没想到，这么一会功夫白芷就已经睡着了，见他睡着都不忘皱着眉头，宋宁眸色深了深。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宋宁让他开慢点了。从前一坐车宋宁就靠在窗边小憩，他其实很讨厌坐车，也很少出门。就连公司的事情都是在家完成的，他破的例似乎有些多。

“爷，到了。”阿泽轻敲着窗户，后座的宋宁悠悠转醒，揉了揉自己眼睛，接着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轻轻刮了刮白芷的鼻子。

白芷感觉鼻子有些痒，下意识蹭了蹭宋宁的胳膊，砸吧着嘴扬起了浅浅的笑容。手也下意识拽住了宋宁衣服袖子，就是不肯起。

见状，宋宁哑然失笑，他怎么可以这么乖？“你再不起，我可亲你了啊。”宋宁歪头在白芷耳边轻轻吹气，又时而咬着他的耳廓，声音伴随着热气灌进了白芷的耳里，下意识缩了起来。

“嗯，，”白芷不满的哼了起来，换了个面继续睡，宋宁脸上的笑容一时间定在了脸上。他一时也分不清楚他是装的，还是真的睡着了！

宋宁轻笑一声，将脸轻轻贴在白芷的脸上，粉色的唇瓣晶莹剔透，佛手柑的味道愈发浓烈，就像尘封千年的酒，带着醉人的香气。此时的白芷就像那盛放的蔷薇，在风中摇摇欲坠，娇弱却依旧身姿摇曳。

宋宁慢慢贴上白芷的唇瓣，带着无法言说的小心。他一点一点的舔舐，一边观察着白芷的情况，见他没有醒来的意思，宋宁才敢深入一些，咬着他的唇，吞噬着甘甜，一种无法言喻的美妙一时冲上了宋宁的大脑。

“亲够了吗？到我了吧。”正当宋宁沉醉甘甜时，白芷哑着声音说道。一时间天旋地转，宋宁竟然被压在了座椅上，手被禁锢着。他仰头看着身上的白芷，却发现他的神色有些不对，眼尾泛着红色，嘴角勾着一抹笑容。

白芷欺身而上，整个人跨坐在宋宁身上，随手摁下了窗户。顿时室内一片漆黑，呼吸声陡然，嘴角贴在了宋宁耳畔，“阿宁这是在做什么?趁我睡觉，就，，”

“没，没有。”宋宁挣扎着想要推开，这样的白芷让他莫名生出来几分恐惧，平日里白芷虽然有时会强势一些，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小白兔模样。而眼前这个人虽然是白芷的模样，却没有白芷的半点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