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孕期

产前焦虑

腿腿交叠

6

他日渐娇气，格瑞合盘接住他的一切，但难免受挫，忧愁和焦虑。最初他并未发现格瑞的焦虑，生理变化让他身心交瘁，也无精力偷跑出去和易吾疯玩。无时无刻不在融化，无时无刻不在重组。格瑞亲睹，很安静地守在他身边。

山茶香总是在身侧，这让嘉德罗斯的情绪比较稳定，极少出现别的O那样夜晚哭醒，焦虑的情况。他更多的难受只在身体上，孕吐，食欲不振，偶尔难过。

信息素给他的安慰作用是十分大的，相对的格瑞的花香的变动他能够完全的感受到，深夜惊醒也是因为花香变苦。当天刚刚产检结束，医生说孕吐很快就会缓解，一切都很稳定。他以为格瑞会很开心，但从信息素气味变化来看，似乎并不那么开心。

房间里开了盏小灯，嘉德罗斯侧头擦掉眼泪，格瑞坐在床边，垂着头，细瘦的肩胛骨突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这么入神，这么不高兴。他无声靠过去，像睡梦中不自觉地翻动般，睡到格瑞的枕头上。

一小片水落在格瑞的手上，他才发觉格瑞在哭，皱着眉看他的产检报告。眼泪无声跌落在地，四散奔逃。他抓住格瑞手腕，吓到格瑞，眼睫上挂着泪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摇摇头。

“格瑞，你哭得好娇，嘴唇好红。”

格瑞不说话，放下报告，抽纸来擦眼泪，但还是止不住地落泪，也还是苦。他没有见过格瑞这样，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便说：“又不是你生，那么难过干什么？”

他沉静平和地看他，唯一在流动的是眼泪。他发觉他哭起来，眼尾也会抹开一片红。和平时看他的表情差不太多，只是眼泪在落，味道太苦。

“这才开始。”格瑞说，“十九岁可以做很多别的事情。”他总是不把话说尽，谈恋爱时他就有这样的毛病，嘉德罗斯蹬他一脚，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想嘉德罗斯去承受即将要到来的痛苦，他的眼睛里，心里都没有孩子的位置，他已经有一个孩子了，只想要这一个孩子。不希望嘉德罗斯从孩子变成父亲，这太痛苦了，嘉德罗斯本可以不承受这些。

这不知源头的悲痛找到了格瑞，他本想悄悄地，但还是被发现。

“我又不在乎。”嘉德罗斯把他已经变得柔软的腿伸到格瑞腿上，“你给我一个生命的可能，我把他变成生命而已，他又不为我们而来。”

他眼睛一转，龇牙笑起来：“倒是你，这样哭我都不认识了，是有意思给我生个孩子吗？瑞先生。”

瑞先生的香味又变甜了，还不知道他的信息素变化能被嘉德罗斯察觉，以往都不能察觉的，是怀孕的缘故吧。他指挥瑞先生去卫生间洗脸洗手，脚搭在床沿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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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约有接近三个月没有‘过亲密接触’，包括正常的接吻。他的瑞先生还是喜欢亲亲他的耳朵，但他靠过去想要接吻时，格瑞总是躲开。

现在抓住他这样哭，嘉德罗斯要亲亲他，这样合理，他不可以拒绝的。格瑞回来，脸搓红，哑着嗓子说：“睡吧。”嘉德罗斯翻身站在床上，俯视格瑞，倾身吻他，嘴唇贴在一起：“我哄哄我的娇娇瑞，今晚玩玩呗。”

他舔了他的唇，吻过他的眼尾，还一派天真。

“你怎么硬了？”他明知故问。

“前三个月不能做。”格瑞吸吸鼻子，偏头拿纸巾擤鼻涕，平白增添些怪诞的委屈。他把身子前探，双手抱着格瑞脖颈，不依不饶地咬格瑞耳朵：“你哭我都哄你，下边儿哭我也要哄的。”他是有些坏心眼的，纠缠不休，拿这个来欺负格瑞，仗着孕期格瑞不敢做什么。他知道格瑞是因为爱他，但如此好的机会，错过便不会再有。

格瑞在床边坐下，“你想怎么哄。”

他笑一声，道：“往下。”他看见格瑞舔牙，很快地皱一下眉。倏然揽住他的腿弯，按倒在床上，身体随着力的作用往上迎，格瑞跪在他胯边：“太不懂事了，嘉德罗斯。”

“今晚别想睡了。”他伸长手，按在格瑞手背，“不能真做，换个地儿呗。”意有所指，格瑞单手扯掉他的睡裤，掐他的大腿根的肉，真实软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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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就是个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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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得单薄，腰腿倾情展露，两处纹身都给格瑞看清楚，胸膛之月，大腿之蝶。在他去夜场前，她便是那里最美的女人。最美的女人咬着烟摸他的背，另一只手抓着他上衣需要系结的两端，格瑞侧过头来，吹落她的烟灰。她瞥他一眼，掐他腰最细的位置，随后将最难系的部分，系一个漂亮牢固的结：“你有一两年没穿这种衣服了吧，不敢在嘉面前穿。”双手穿过格瑞的腰，下巴抵在他肩上，望向镜中。

“有了他就该成熟点。”格瑞也看向镜子。

易吾龇牙，笑得邪性：“我就是你和嘉那个不成熟的朋友。”

镜中两个少女依偎在一起，亲密又无尽疏离。格瑞平日里扎起的长发披散，烫了大弧，涂抹红唇，高腰裙束着他的腰身，如此像少女。易吾的蝴蝶耳饰落在他唇边：“不成熟也没什么不好。”他从易吾的怀里钻出来，躬身时裸『？』露的背在灯光下，好像珍珠粉。易吾灭掉烟，同他去门口穿鞋，不同款式的高跟鞋，衬不同的人。

出门前，易吾最后理了他有些歪的珍珠耳环：“今天好好陪我一下，姐。”

格瑞挺挺地立着，平视她，说：“对着嘉卖笑，对着我倒是凶得很。时间不多，走吧。”

今天嘉德罗斯回妈妈家吃饭，妈妈点名只要嘉德罗斯回去，格瑞才能被易吾约出来。自从格瑞和嘉德罗斯恋爱之后，他们的联系少很多。格瑞不希望嘉德罗斯发现他和易吾之间的秘密。

美人总是多垂怜。

格瑞发觉被偷『？』拍，和易吾更换站位，让她作为镜头的主要分担。易吾自觉地遮挡住他，目的地离易吾家并不远，他们步行过去。路上易吾提起格瑞放在她家的衣服打算什么时候拿回家，总不可能瞒一生，网上格瑞女装的视频和照片也不在少数，夜场做宣传和客人的私拍。

格瑞拿易吾兜里的烟，燃起：“先放着吧，有时间再来取。”

“你也不怕我拿错穿你的衣服。”易吾调侃他，拽住格瑞的手腕，指着路旁的建筑，“到了，来吧我的瑞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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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如此，早晨八点家中化妆准备，九点十分男士分娩体验中心体验。格瑞初次知晓有这样的体验馆，出门前易吾并未告知，只说她一切安排妥当。她与护士交涉，格瑞闭嘴坐在一旁，体验中心有些冷清，或许是时间太早。格瑞隐隐有些不安。

易吾确定预约信息正确后踢格瑞小腿：“来吧瑞姐姐，到我们体验分娩了。”

“我也有份？”格瑞说得很轻，只有易吾听见。她笑一声，少女靠过来，贴着他的耳朵，巧克力甜的话传入耳中：“本来只有我，现在你也来试试，你不想知道分娩究竟是什么感觉吗？”

格瑞被说动，他想知道，于是坐到椅子上，拉下些裙子高腰部让护士方便操作。

易吾坐在一旁翘腿录像，弯眉笑得有些狡黠：“姐，稳到十级才对得起嘉。”

格瑞不反驳，倏然问道：“你为什么想来体验？”护士有些惊讶地看一眼格瑞，没说话，起身确认机器的安全。

“男朋友似乎有求婚意向，我给自己做个心理准备。”易吾红了眼眶，托着脸继续录像。

格瑞有些讶异，易吾的男友他没有见过，但也知晓他们在一起并不那么久，这是打算闪婚。护士提醒，分娩体验开始。腹部蔓延开细微的痛，机器发出嘀嘀声。他问她是怎么发现的。

“他太明显了呗，又不是谁都跟姐一样，先上车后补票。没有求婚，没有婚礼，娃有了，证也领了。”易吾顿一下，“说实话，姐没打算补给嘉一个求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