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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权谋君

    魏淳十八岁那年,误入皇帝司梁唯一的皇子司宴居住的兆和殿,在那里见到少年纯情的司宴,一见倾心,便再也没能走出来。 此后数年,司宴想要的想做的。执掌大权,手握重兵的魏淳,无不满足。可惜魏淳如此表明心迹,却未曾得到司宴半分垂眸。魏淳所求并非权倾朝野,只是想得一人之心。 司宴十七岁的时候,在兆和殿遇见了一个误入他寝宫披甲持剑的少年,惊艳之下,惊掉了手中的书籍,至此满心爱念暗藏。 此后数年,皇权在握,诸多世事。他终究来能踏出那一步,告知那人,自己的满心爱幕。 直到,权力更迭,朝局变换。魏淳被人暗算,遇刺于京郊,险些丧命。司宴才发现,戏文里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如何令人肝肠寸断。 纵天下反对,群臣攻评,他也要铺出一条路,走向魏淳说:“朕,心悦于你!” Be 简介, He 宠文全书。 攻:魏淳,宠妻大佬,偏执腹黑。 受:司宴,冷静 boss ,温和稳重。

    第五章,更闲

    小说: 以权谋君 作者:有绥 字数:3190 更新时间:2022-11-04 07:36:44

    第五章,更闲

    陛下的圣旨是要供奉到祖庙的,可是这圣旨内容,就没有那么想让人供。

    魏淳叹了口气,挥手:“把人抬回去,圣旨送到我书房。再传令侯府上下,只要是在京为官的。都给我行事谨慎一些,不要让人拿了把柄。”

    当着众人说完,魏淳就转身离开去了书房。

    司宴生气只是一部分,他这么做就是在警告魏府以及他的党友,凡事谨慎,莫要被人再拿了把柄。

    同时也是在告诉内阁,一点本不该到他案上的小事,以后就不要再随意拿到他的面前。一件小事,如此阵仗。也是告诉所有人,君王一怒,是要伏尸百万的!

    魏淳回到书房,魏母便带着圣旨来到书房。魏淳忙起身去迎,魏母把丫鬟婆子都关在书房门外,独自一人拿着圣旨。

    “母亲!”魏淳接过圣旨,随手扔到书案上。

    “你招惹陛下了?”魏母担忧的问着。

    她是知道儿子和皇帝的事,只是无法阻拦。当年要死要活都没有让魏淳回心转意,如今又能如何?

    “没有。”魏淳摇头。

    魏母神情更加深重:“淳儿,既然陛下无意,你娶妻吧!娶一房于侯府有益的妻子,你也不至于这么难!”

    魏淳神色立刻变了,有些恼怒:“母亲,这话不是不再提了吗?”

    “陛下不要你,你不能这样耽误你自己。万一哪天惹怒陛下,魏家满门难道都要因此陪葬!这也就罢了,母亲更心疼你,你该怎么办?”说到心疼处,魏母便红了眼睛,哽咽起来。

    看见自己母亲伤心,魏淳也心疼,上前抱住魏母安抚,转移话题:“母亲不是喜欢孩子吗?堂兄的幼子乖巧可爱,不妨抱上来由母亲养着?”

    “别岔开话。”魏母一边掉眼泪,一边厉声说着。

    魏淳皱眉,知道哄不过去,掀开衣袍便跪了下去:“母亲,只有这两件事,只有这两件事。放弃他和娶妻,别的什么事,淳儿都能依你的。”

    “淳儿!”魏母心都碎了,抱着魏淳便哭了起来。

    窦玉传完旨回到兆和殿,司宴已经批完今天的折子,拿着帕子擦拭着自己收藏的剑。

    “回来了,魏淳怎么说?”司宴把擦拭的噌亮的剑举在眼前仔细端望。

    “他说您,闲的!”窦玉如实回禀。

    “还有更闲的呢!”司宴看着剑锋上的一点点寒芒:“想个辙,把礼部尚书给朕换了,朕也想去教坊司玩一玩呀!”

    窦玉一听,迟疑一下:“老奴那有辙,陛下不如把这差事交给魏候。”

    “现在吃饭笼络不住他了,所以朕不是很想用他。”司宴撇了一下嘴,然后轻轻冷冷哼了一下。

    窦玉突然想到什么,礼部尚书虽然是那两党的人,但是也没做似房宜那般让陛下厌恶的事,陛下为何要动他?

    “陛下,为何突然想动礼部尚书呢?”窦玉越矩的问道。

    司宴看了一眼窦玉:“他敢和魏家作对,哼!”

    窦玉面色一怔,随即点头:“对对!这家伙该死,敢和魏家作对。”

    看着窦玉这般作戏似的点头附和,司宴又冷冷哼了一下。

    “一点点小事,他们是觉得无关紧要,就是他们伸手的事。他们自己做了之后,也许都不记得。可是朕十分小气,也十分计较。”司宴语气冷淡,神色也很冷漠。

    此时的司宴一点怒意也无,窦玉看着却无故升起一股子凉意,窜到背后,汗毛倒立。

    “不过是使了一个小心机,想着能在陛下面前落魏侯一个脸。不过是也是礼部尚书过于的大胆,敢试探帝心。”窦玉知道司宴是不高兴礼部尚书,所以故意说的礼部尚书罪过很重。

    司宴眸子一动:“你去召大理寺少卿进宫,朕决定启用他,既然当年朕保了他科举入仕,该他为朕鞍前马后了。”

    窦玉点头称是,然后退后两步,躬身出了兆和殿。

    大理寺少卿姓徐,叫徐瑾年,是先帝二十七年的探花郎。因为屡次破获奇案。被先帝赏识,年纪轻轻便成了大理寺少卿。

    徐瑾年出生微寒,进京赴考的时候遇见了私自出宫的司宴,因为一首嘲笑满朝文武的诗被司宴赏识。

    司宴只问他一句:“若是他日我保举你入仕,你当如何?”

    徐瑾年只说:“我若入仕,当承万民之苦,替天行道!”

    随后司宴便在先皇面前,保举徐瑾年为探花,此后又保举徐瑾年,为大理寺少卿。

    徐瑾年入宫的时候夜色正浓,他也是疑惑,这么晚了,最近也没有什么大案,皇帝为何召他入宫。

    小黄门将徐瑾年带到兆和殿门口便离开,窦玉看见立刻迎了上去。

    “徐大人请!”窦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徐瑾年思索一下还是向窦玉问道:“窦公可知,陛下召我为何?”

    窦玉心想这种情况,大人不应该塞我一锭银子,然后再问吗?

    窦玉自然不是贪财,而是在司宴身边久了,这种事可是三天两头遇见。但凡是陛下这种特殊时间,召人入宫。圆滑一点的大人,都会塞银子问一下。像徐大人不塞银子,直接问的,还是头一回。

    窦公低头一笑:“好事,加官进爵的好事,徐大人请!”

    看着窦玉的笑容,徐瑾年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嘴角抽了抽。司宴这个皇帝他入仕前就认识,是个不苟言笑的,但是做的事往往让人背后不自觉的生寒。

    “微臣参见陛下!”徐瑾年进门,还没有走到案前,离着案前老远就开始行礼。

    “朕会吃人呀!你离得那老远!”司宴抬头,淡淡说道。

    徐瑾年依言靠近,然后许久不见司宴让他束礼起身。

    “朕做太子的时候,都不见你如此乖觉。”司宴看着徐瑾年,不停打量。

    徐瑾年额头在冒汗,冷汗!他觉得自己最近没有惹司宴,也没做什么招惹魏淳的事。

    “臣!臣!臣!”徐瑾年连说了三个臣都没有说出个什么来,只能又闭上嘴。

    论骂人,司宴当属头一名,他都得靠后。徐瑾年入朝为官的时候满朝文武谁都不怕,谁都敢骂,唯独怕司宴,唯独不敢得罪司宴。不是因为司宴是皇帝,而是因为一些别的。

    当年因为一桩贪墨案,为了平衡两党势力,先皇想用一个小人物息事宁人。徐瑾年不干了,直接在朝堂之上,去官服,除官帽,逼着陛下以正视听。

    在大禹朝堂是不能随意打杀文官的,所以给了文官一个隐形的地位,特别是这种用生命直谏的文官。

    先皇被徐瑾年这么一闹,又被人利用,迫于无奈把贪墨案一查到底。最后让冯蔡两党失去平衡,蔡党微微得势。

    后来徐瑾年官服复原职,司宴为了给先皇出气。命人捧着徐瑾年的官服官帽,敲锣打鼓,从朝堂到皇城之外,都高喊一句:“恭喜徐大人官复原职!”而且还让徐瑾年跟在后面,徐瑾年走一步人就喊一句。

    你落了先皇的面子,人也不让你面子好过。

    自这以后,除了公务,徐瑾年基本都是绕着司宴走。

    “没别的事,别怕!”司宴出言安抚徐瑾年。

    “朕最近看着礼部尚书不顺眼的很,你去查查他。”司宴看着徐瑾年。

    “臣做不来那些构陷他人的事,陛下找别人吧!”徐瑾年立刻就给回绝了。

    司宴听着也不因为徐瑾年的抗旨而生气,只是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

    “徐瑾年,你还记得当年敲锣打鼓的事吗?”司宴问。

    徐瑾年被提起旧事,脸皮子一红。轻轻的呢喃一句:“能不提了吗?”这事是让他在满朝文武面前,被臊了好几个月。

    “你想再来一回吗?”司宴问。

    徐瑾年直接跪了下去:“陛下,臣为人正直古板,所以陛下那日作为才能臊臣一脸。这不正是陛下看中臣的一点吗?”

    司宴随后认同的点头:“爱卿说的极是!”司宴说完就看向窦玉,示意窦玉把人送走。

    窦玉上前扶起徐瑾年,然后俯身:“咱家送徐大人出宫。”

    “臣告退!”徐瑾年连忙起身,行礼准备告退。

    随着窦玉走出兆和殿的大门,徐瑾年越想越不对。当初司宴都那么计较,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让自己回去呢?

    于是徐瑾年立刻转身小跑回去,猛得跪在司宴面前。

    “陛下,有何想法,臣想听听可否?”徐瑾年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

    司宴看着回来的徐瑾年,嘴角勾了一下,心底轻笑一声。

    “礼部尚书是谁的人,你心里清楚。朕折了房宜,总该安慰一下冯相。爱卿觉得呢?”司宴语气平常。

    徐瑾年思索一下:“魏侯去做这件事不是更好?”然后试探问道。

    “那朕当初保举你入仕干什么?”司宴反问。

    徐瑾年理亏,当初他那一首诗可谓骂尽朝堂百官,已经无望于仕途的。是他无意间偶遇身为皇子的司宴,才得的一个探花郎,随后几年又在司宴的庇护下平步青云。

    徐瑾年点头:“臣尽力去查,若是礼部尚书没有任何错处,臣也不能构陷于他。”

    “朕允你。”司宴点头。

    “那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司宴又问。

    “臣听说,今日陛下责难了镇北侯府的魏安。是因为礼部上来的一封折子,关于教坊司的。臣其实是以为陛下是在为魏侯报仇,臣便不愿意掺和其中。臣的性子也在那里,不适合做这样的事。”徐瑾年不是又想推辞,而是说出刚刚推辞的理由。不然被司宴记恨上,又得吃个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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