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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色车

      宁月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重生回到三年前,也没想到意外之下,居然得到自己怀孕的消息。可是他分明记得自己虽然和人睡了,但他发誓,他之前真的没有怀孕!   这时候怀孕也实在不方便,三个月后,就要爆发一场疫情。年轻人们口中的“末世”就此拉开帷幕。   孩他爹是谁来着?   ——   非典型末世。 受是锦鲤体质。

    漫长的梦-下

    小说: 乐色车 作者:远鹤渊殊 字数:5993 更新时间:2021-08-24 22:05:19

    某个雨天,嘉德罗斯见到他,两双相似的眼睛穿过昏暗的灯光相望,曾经在少管所的恩怨终于具象化,铺陈在他们之间。一步步都踏在血与尸体之上。他逼迫嘉德罗斯剥夺自己作为“人”留存于世的权利,也侮辱嘉德罗斯。

    “好久不见,嘉德罗斯。”夜晚是怪物们的狂欢。

    他们扭打在一起,嘉德罗斯骑在雷狮身上,骨头与肉猛烈撞击的声音被雨夜模糊。雷狮揪住他的头发,用力拽下来,翻身起来猛踢他的胃。雷狮破了相,血水流进眼睛。

    喘息交织在一起,他翻滚起身,雷狮又要去抓他,倏然漆黑的枪口顶住雷狮的胸口,抵得他肋骨阵痛,呼吸声沉闷、可怕。同时锋利雪白的刀也贴在嘉德罗斯的咽喉处。

    “两败俱伤。”雷狮向前一步,嘉德罗斯也向前。刀刃划破皮肤,血淌出来。因为缺氧眩晕,雷狮的脑子里嗡嗡作响。说到底还是他输了,杀不了嘉德罗斯,也走不出这个申城。

    从离开少管所起就决意远离申城,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因为安迷修回来,说不定会死在申城,他要是死在申城就没意思了。

    枪口上移,挨着他的耳朵开枪,雷狮向后倒,刀也被嘉德罗斯夺取。闻讯而来的宋安义和赵恒堵在逃生之路上,宋安义对雷狮本人很好奇,溜边过来看他。

    与他紫色的眼瞳对上,宋安义笑了声,说他长得倒是挺好看。嘉德罗斯丢掉刀,收起枪,踹一脚宋安义,偏头示意跟他走。宋安义让赵恒处理现场,同嘉德罗斯离开。

    伤口有些深,宋安义好容易才勉强止住血,所幸并没有划伤致命的地方,要不然今晚申城就得易主。他脱掉湿透的衣物,宋安义又看见他袒露的身体,一身伤疤,等几个月就会散去,不会留下痕迹。

    嘉德罗斯换上干净的衣服,让宋安义将这件事压下,别在明面上对雷狮出手,他男友盯嘉德罗斯很久了,要是因为雷狮被请到局子里未免太可笑。也不可以被格瑞知道。

    他冲动起来是不动脑子的,要杀,就闭着眼睛杀,什么后果不后果的。嘉德罗斯爱如此果决的格瑞,但不可以表现出纵容,杀死他的会是整个社会规则。

    午夜,安迷修在植物园找到雷狮。他侧躺杜鹃树下,双手反绑在身后,耳朵淌着血,手抚上他的面颊才睁开眼。一如当年初见般浑浑噩噩,又笑称他自由强大。

    “明知道申城有仇人,还不小心点。”

    听不清他说的什么,雷狮咧嘴冲他笑了一下。

    纸包不住火。格瑞被警方视为突破点,希望能得到有力的证据,打击这些势力很困难,安迷修调职来这边已近两年,和嘉德罗斯有关的案件非常多,但都没有证据。

    嘉德罗斯有些场面不便带着格瑞时,赵恒会带着他去植物园看花种树,说实话,对他来说这是一种浪费时间,奈何是嘉德罗斯安排来的,他只好跟着赵恒去。

    赵恒跟格瑞开玩笑,说这个植物园里就是嘉德罗斯的罪证。格瑞瞥眼银杏树下的土壤,才刚翻新过,漫不经心地走过去踩了几脚,泛红的土壤被压实,模糊。

    离开植物园时,格瑞看见某知名女星的宣传立牌,等几个天要来申城路演。赵恒脸飞起一团红,告诉格瑞这是他最喜欢的女星,叫凯莉,和嘉哥合作过。凯莉也算知名女星,她像馥郁芬香的花,这些年才开一些,就吸引不少闻香而来的贪图者,待到花开,争相采撷。

    格瑞有几分倦了,这些事情他全然不知,多年来的苦苦支撑不过是为了活着,也许哪一天可以不必精神萎顿,人生有了新的意义,或者再遇仙鹤衔玫瑰。

    凌晨四点,嘉德罗斯在武熙区场子里和雷狮对上,他的男朋友也在。刚和格瑞通完电话,打算回家,如此便被绊住脚,不得不滞留。

    这里全是嘉德罗斯的人,各自扭动身躯,目光凝聚在嘉德罗斯身上,只需要他一个信号,雷狮和安迷修走不出这个夜场。台上的DJ和主唱对视一眼换了天马的歌,震耳欲聋。

    “嘉。”天马靠在吧台边,骨头是软的,缓慢游动着给嘉德罗斯点燃烟。他此刻像是要把自己割碎,用来填满嘉德罗斯的身躯。

    安迷修似乎有几分坐立不安,大臂肌肉紧绷,游目四巡,不能直视天马。天马十八岁就在风月中混,衣冠楚楚地站在路边,就有人被他吸引,为之付诸一切。

    嘉德罗斯和雷狮对视,天似乎要扑下来了,轰隆隆的巨响。雷狮走过来,双手揣在裤兜里,下颌又抬起来了,那样倨傲的态度。天马被他挤开,单手抚上嘉德罗斯的脖颈,拇指轻轻摸蹭那道细痕。天马笑了声,翻进吧台取下杯子给安迷修倒了杯黑方,抛去个飞吻。

    格瑞在这个时候来的,脑神经突然就被炸碎,有音乐的影响,但更多的或许是雷狮和嘉德罗斯的亲密接触。太阳穴跳动着胀痛。曾经无数次在耳边响起的两个字迅速贴在雷狮脑门上——贱,货。

    他深吸口气,低头整理袖口,对走过来的服务生说:“请给我一杯Whiksy Ginger,谢谢。”

    嘉德罗斯侧头瞥天马一眼,在雷狮进行下一步动作前,迅速从坚果盘里抽出手枪,抵在雷狮眉心。安迷修猛地站起来,手卡在腰部皮带处,身体前倾。

    “别紧张。”天马趴在吧台上,拽住他的手臂,柔媚地笑着。

    “雷狮,退回去,你这几年有点嚣张过头了。”

    雷狮顺着嘉德罗斯的力道站直,却没有后退,直视他的双眼,那里面没有什么熟悉的眼神。烟雾散开来,雷狮嗤笑声:“你抽烟还真够劲儿的。”

    他呼出白烟,漫不经心地抬脚踩在雷狮腰胯部,说:“保持微笑,死得太难看你男友会不高兴。”

    “安先生,在这里拿枪太不理智了哦。”天马松手,走到嘉德罗斯身边,取走他的烟,吸了口才继续说,“嘉,手枪给我玩会儿嘛,他们太紧张了我不方便泡男人。”

    手枪一转,落到天马手中。天马瞄准安迷修手边的杯子,扣下扳机,糖果碎片绽开,他兴奋地跳上吧台欢呼,坚果盘被他踢翻。嘉德罗斯凝视雷狮:“滚回你的位置,你那些视频才不会递到他手里。”

    天马跃下吧台,又往安迷修走去,却被雷狮抓住手臂,甩向嘉德罗斯,“管好你的人。”

    格瑞喝完酒便离开夜场回家去,在家门口抽完几支烟才等到嘉德罗斯回来。在昏暗的巷子里对望,嘉德罗斯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或许快要天亮。

    他自然地抱住格瑞,腿夹住格瑞腰身,告诉格瑞他困了。格瑞忽然意识到,他对嘉德罗斯仍旧是一无所知,还停留在曾经,而非现在。

    想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最辉煌的那段日子,也全坍塌下来,他被压在最下面,透过一个缺口安静地,毫不挣扎地等待结束。也曾经有过选择,但是那个选择被他放弃,美好的一切也抛弃了他。现在他要去占有水里的玫瑰,美丽的,傲慢的孩子。

    天边划过一线流光,嘉德罗斯低低地欢呼声,这是他从天马那里学来的,在恋人面前要可爱。他可以在格瑞面前可爱,因为格瑞不说他爱不爱他。不过谁管这些呢,格瑞是最特殊的就足够。

    “你今天很生气啊,鱼缸下面的柜子里有枪,十二发。”嘉德罗斯咕哝着,不太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意思。格瑞只让他好好睡觉。

    天马少有被威胁,被枪抵着或者言语威胁都少之又少,曾经的老大是他的裙下臣,现在的老大是伙伴,音乐节时他需要天马。他们是团队。

    不知死活的威胁,只会发生在无知无畏者身上。格瑞拿棒球棍指着他时,他什么也没想,温柔地笑着。嘉德罗斯的情人想知道关于嘉德罗斯的事情,还有雷狮。等打发走格瑞,他一定要和他的情人们摆谈。

    “我知道的不太多,简而言之,雷狮和老大是仇人,雷狮差点杀掉老大,但老大不好动手。”

    金鱼在鱼缸里摆尾。格瑞狠狠给了天马一棍,原因尚且不明。天马讨厌被伤害,那会让他想起漫长又暗淡的少年时光。于是他蹦起来一巴掌甩在格瑞脸上。

    去你爹娘的老大的情人,他抬着他的下颌离开,略带愤怒与不安。嘉德罗斯一定会给格瑞找场子,免不了毒打。罢了,生前哪管身后事。

    格瑞并不想伤害谁,但是在抽完一支烟后,他在安迷修的警局旁游走两小时,蹲到来和安迷修简单见面送饭的雷狮。简单来说,这是冷静思考后的决定。

    他的牙收拢了,不敢听房间里的动静,也不敢咬自己的手掌,只好不安地晃动着身体。真正意义上,这是嘉德罗斯第一次对天马动手。脸部不断撞击墙面的声音太可怖,令他下唇发颤。嘉德罗斯擅用他的手表,劳力士的表用来揍人也是一流。

    天马陷入昏迷,又被嘉德罗斯弄醒,立马笑起来,是无可奈何的。嘉德罗斯站在窗边点烟,沾满血的手表又戴回手腕。他曾经警告过天马,但是这家伙总是嘴不严实,就像他俩互相Diss里说的一样,太擅长阳奉阴违,也是嘉德罗斯过分纵容。

    他把手伸进嘴里,抠出牙齿来。他想,又要约他的牙科医生,重新种牙。这无疑令他非常烦躁。嘉德罗斯瞥一眼,命令他去把格瑞找回来,别给他冲动的机会。

    但事实总是遗憾的,赵恒和天马找到的是沾满雷狮血液的格瑞,他站在雷狮尸体旁抽烟,淡漠的,就和月光一样冰冷。嘉德罗斯来得很快,这小小的植物园被紧张填满,他站在格瑞面前,看着他抽完这支烟。

    他看了眼被捅了不知道几刀的雷狮,同格瑞说你干得好,只可惜时机不太对。最慢明天,雷狮的男朋友就会连滚带爬地来到我的场子,请你去局子谈话。如果你处理得够好,那你不会。

    格瑞答非所问,“为什么会开始抽烟?”

    嘉德罗斯摸出烟盒与打火机,歪头确定他的问题,得到肯定答复后才回答格瑞的问题:“我不能太寂寞,某些时候是因为思念你。”

    现在我们需要去为所做的事情负责。

    天马忍着痛联系了凯莉,临时更改计划让凯莉嘲讽天马十五分钟才屈尊到机场酒店下榻,她是后手安排,负责盯梢网络舆论,但凡出事,她的流量会派上用场。最晚凌晨四点,安迷修会找到雷狮的尸体,鬣狗总是擅长闻腥。

    所有人都在处理后续,全权交给天马安排,嘉德罗斯带着格瑞去了他的地下室。他平时就在这里‘鬼吼鬼叫’。格瑞第一次来这儿,不会是最后一次。

    “我已经在监狱门口了,你不能进监狱里蹲着。”嘉德罗斯踹一脚架子鼓,叮叮咚咚乱响,是嘉德罗斯的人生在嗡鸣。

    “嘉德罗斯,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格瑞早已算好自己的结局,并不打算拖累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沉默许久,才缓缓说:“我看着你活的,所以你不能死。”

    他怔住,倏然不知如何是好,话语哽在喉咙。嘉德罗斯看着他的眼睛里,某种熟悉的,看不明白的天真久违地回归,携带掺杂些微嫌弃的怜惜。

    时光飞速后退,又和分别时重合,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什么都发生了,不可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嘉德罗斯向后躺倒在鼓面上,说我是嘉德罗斯,我爱格瑞,我看着他活的,他不能死。

    嘉德罗斯也想直接把格瑞打晕,让天马带他走就行,但感情不允许。格瑞睁着眼睛看他,就会想起高中时的格瑞。

    “格瑞,格瑞,来做吧。只有这个夜晚,我们要像盛宴般尽兴。”

    他们纠缠在一起,嘉德罗斯被他抱着,意识埋在身体里,绝非温柔地发出声响。嘉德罗斯轻轻地笑了。格瑞想今夜就溺死在爱中,不要有明天。

    嘉德罗斯舔他的唇,小声说,我看得起你,别让我失望。

    晨光朦胧,天马给嘉德罗斯联系后,他们在新华区汇合。凯莉那个艳丽的女星也在这里,自然地走过去挽住格瑞,格瑞挣脱开。天马在和赵恒发嗲,说牙疼。实际浑身都疼。

    凯莉和赵恒将格瑞带走,他们要为格瑞洗脱罪名,若是杀个叛徒,杀个对家也不过尔尔。动谁不好,动那玩意儿的男朋友。那条狗闻着追了嘉德罗斯几年,咬死不会松口的典型。这次抓不到格瑞,就必须是嘉德罗斯出来顶事儿。

    八点,安迷修带人来请嘉德罗斯到局子坐坐,同时网上开始飞速流传一则绯闻,知名女星幽会圈外男友,甜蜜约会,同一酒店过夜。

    嘉德罗斯一夜没睡,撑着头看安迷修,静静的。他们还没有找到决定性证据,但是也找到不少,比如监控证明他在雷狮的死亡时间内去过植物园。

    安迷修来问他,倒是天底下最戏谑的事情。按照流程,他先递给嘉德罗斯一张雷狮的照片,问他认不认识。嘉德罗斯将照片扣在桌面上:“安迷修?是这名吧。别问认不认识,你就问是不是我杀的。”

    “我还没说出什么事,你怎么就笃定雷狮死了,要问你是不是你杀的?”安迷修眼尾发红,也是一夜没睡。

    “人死在我的植物园,况且整个申城哪儿没有我的人。”他蔑视安迷修,后仰靠上,冷眼看着他们,“要不我帮你找找,是谁杀了你的情人。”

    瞥见警员诧异的目光,他继续说:“哦,他们还不知道你们的关系。要不然你怎么会坐在这里审我呢。我也懒得听你们那套‘说说吧做了什么’,太废物。”

    “直说吧,你和雷狮关系匪浅,同一个少管所出来的。”安迷修敲敲桌子,陪审的警员起身离开,“他死在你的植物园中,而你在同一时间段出现在植物园,不久后又离开,我们在雷狮尸体旁边找到了你的手表。”

    嘉德罗斯偏头,“植物园死人,我不去看看吗?”

    安迷修又取出张照片放在嘉德罗斯面前,“那你认识他吧。”格瑞。扫尾太匆忙,有些监控来不及替代,也不便替代。

    “我的情人。”

    他不是开玩笑的语气,安迷修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连连深呼吸,目光撇开瞬间又落回嘉德罗斯脸上,他吐出舌头,澄澈地望着安迷修,无端嘲讽:“看见你就想起你和他睡觉,你有两副面孔。”

    “什么意思?”安迷修的思路被他打断、扭曲,茫然无措地望着他。被害人的家人不能参与该被害人的案子,原因就是这个,容易被情感驱使。

    “你们睡觉的视频,圈子里都有,不能保证是每次。”嘉德罗斯眯眼,低头悄悄打哈欠,他很累了,却要和安迷修博弈,但凡放松片刻,就会被勘破。不是一个人在观察他。

    好在安迷修之前关闭了对外的语音系统,否则以他们的对话内容,安迷修早就被带走换另一个人来继续审问嘉德罗斯。

    “你的美甲很漂亮,天马喜欢。”嘉德罗斯前趴,厌倦地抠着格瑞的照片,“别以为他爱你爱得要死要活,他什么人,你比我清楚。”

    安迷修猛地拍击桌面,震得嘉德罗斯有些耳鸣,“别给我扯那些!现在人死在你的植物园,你的手表在尸体旁边,你绝对和这个案子脱不了干系——”

    他不认识格瑞,甚至没有怎么见过格瑞,但手下人反馈回来的消息看,他们交往甚密。监控里没有格瑞进入植物园的画面,却有离开的画面,他绝不相信事情会如此简单。

    嘉德罗斯缄口不言。警员敲门,安迷修平复情绪后,离开房间去和他交流。当地警方办案效率高,这次不知道有没有第三方插手搅局,如果有,只会越发棘手。

    他很快回来,望着嘉德罗斯良久不语。

    “是天马来了。”嘉德罗斯笃定,“他给你们送来,凶器?”

    嘉德罗斯说得没错,天马携带凶器而来,一张脸烂得难看。同事正在检查对比凶器,血液和指纹,就在另一个房间,同步审问天马。走到这一步,安迷修知道,他在嘉德罗斯的骗局中挣扎不得。

    很快,安迷修又离开房间,天马对案件供认不讳,但他说,这不是一个人的案件,都是我们嘉指使我做的,我们是共犯。安排并非如此,天马痛啊,痛了这么多年,嘉德罗斯必须和他死在一起,哪怕是顶罪死。

    嘉德罗斯听到结果笑了一声,对安迷修说:“希望你以后也能这么明察秋毫。我国文学得不好,不知道夸得对不对。”

    他到申城有四年,从少年熬到青年,从看场子熬成老大,也算是质的飞跃。手底下几千号人等着他那儿得钱养活全家,有十多岁的,也有三十多岁的。原本是因为理想而离家,误入申城的黑色领域,便再也爬不出去。台子还没上,人先杀不少,抽烟喝酒更是一样不落下。虽后圆梦,但终是欲壑难填。得如此结果,他早有预感。天马对他,是不同的。天马还记得嘉德罗斯再遇格瑞时,醉酒后的嘉德罗斯,朦胧言语的一句,我输了。他远走如此远,在功成名就后,仍觉得输了。那从来没有赢过的宋安义怎么办?

    “嘉德罗斯,你不能让我一个人疼。”

    新华街响起枪声。

    两条热搜并肩登顶——“知名女星凯莉幽会男友”“hiphop圈知名团队双双入狱”。

    格瑞站在血泊中抽烟,这一切真像个漫长的梦,和嘉德罗斯唱的歌相似的漫长,遥远,虚无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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