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折尽梅花,难寄相思
小说: 与地府美人HE了 作者:庭下有枝 字数:3017 更新时间:2021-08-16 10:21:08
话说这地府的主人冥王有四位得力干将,分别是游星,判官,罗刹和孟婆。
游星是冥王的贴身侍卫,面白唇红,擅长射箭,力大无穷,这一点唐穆清已经多次体验过了。虽然面目清秀看起来像二十多岁少年的模样,其实已经几百岁了,但在地府也算是晚辈中的晚辈,所以说其是个少年也不足为过。
时而一言不发沉默不语,时而聒噪如话痨。生怕他家武功高强的主人被别人吃了似的,像亲弟弟一样衷心的保护着冥王。
判官是地府使者,人见人怕,鬼见鬼怕,平日总以面具示人。崇拜冥王,与冥王曾有极深的渊源,判官不判案时真实的模样可谓是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树梨花压海棠,活脱脱一个美男子。
判官左手执生死薄,右手拿勾魂笔,均是其武器。其中勾魂笔藏于一把短刀中随身携带,凡是被短刀刺到的人等同被勾魂笔勾到,立刻三魂出窍,七窍流血而亡。至于生死簿,判官从未拿出来使用过,其杀伤力也没有人见识过,因为见识过的人都已经不在了。生死簿的传说有很多,貌似是一出手可以把一座小山夷为平地之类的。
夜罗刹长相妖艳,不管春夏秋冬,亦或白天夜晚总是身穿一袭超短黑色夜行衣,外加黑色长靴。两条白皙的大长腿随时随地的可以被一览无余,长长的头发瀑布般披在脑后,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不管去到哪里都非常惹眼。
冥王总因其打扮而不满,罗刹太过招摇的长相往往破坏了暗访的初衷,因此罗刹在人间总有两副面孔。
孟婆擅长用毒,谁也没有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
有一个心爱女徒弟祭月,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模样,黑黑的头发随意的扎在脑后成一个半丸子头,实际年龄与游星差不了多少,只是从未出世,性格单纯可爱,又好奇心重。
平时出门总背一个布包,里面的瓶瓶罐罐杀人的比救人的还要多,都是孟婆亲自研究传授的药品。祭月自小聪明伶俐,心地善良,后自创过很多新药,全部都为救人而用。
......
唐穆清回到山庄,径直走到了兄长唐煜轩的别院。唐煜轩可不像这个游手好闲的弟弟,每天都要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务,此时必然不在庄上。
唐穆清在兄长的别院逗了会鸟,钓了钓鱼,盘盘珠子,玩玩猫,逗逗狗,最后连晚膳都在兄长的房间用了,仍然眼巴巴的望着门口,在等就真的变成望夫石了,他索性就睡在了唐煜轩的房间。
文房四宝样样精通,书海文山数不胜数,进了唐煜轩的房间他就感叹兄长的房间是这样的附有书香气息。
躺在兄长唐煜轩的床上,唐穆清突然在想,我俩真的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吗,性格,喜好怎会相差这么远。
纵观他这三个月的表现以及玉岫山庄中人对他的反应,他能够推断出原来的唐穆清就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俗话说的好,钓鱼穷三年,玩鸟毁一生,一朝学会狗撵兔,从此踏上不归路;若是恋上鹰,两眼含泪望天空。这几样他几乎都做全了!现在又应了最后这句,只不过是两眼含泪看床帐。
唐穆清胡乱想着,泪已湿襟沉沉睡去。
隐约听到有什么人在吟诗,“有谁知我此时情,枕前泪共阶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
唐穆清以为是兄长回来了,努力地想睁开眼,却筋疲力尽地昏昏欲睡过去。
日上三竿。
唐穆清睁开惺忪的睡眼,发觉自己最近的睡眠质量是真的好,就算谁在梦里把他给干掉,他也是一点都不会察觉的。
定睛一看原来睡在唐煜轩的房间,兄长人呢?
唐穆清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追出去,想看看兄长是否仍在院内。
结果没跑两步就被小厮拦下了,“少爷,您别跑了,庄主早就出门了。”
“啊!”唐穆清悔恨的一拍头。
“庄主回来看您已经在他的房间睡下,没忍心叫醒您,就独自去客房睡了。”
满满的失望涌上唐穆清的心头。
“庄主给您留了一个字条。”
“快拿来!”未等小厮说完,唐穆清就急迫的说道。
就在桌上,小厮指了指唐煜轩的卧房。
唐煜轩原认为他这个弟弟醒了会立刻看到他留的字条,由于他平时谨慎惯了,又怕一旦看不到,就叮嘱了小厮。
唐煜轩肯定想不到他这个鼎鼎大名玉岫山庄少庄主的弟弟,竟是光着脚,敞着衣衫就这样跑出了房门。
看完字条,唐穆清终于开怀大笑。
只见白白的宣纸上几个清秀的字迹,“穆清吾弟,地契已差人送至院中。兄”
原来唐煜轩已从小厮那里得知唐穆清这个到底所来为何,因忙碌来不及见面询问各中缘由,索性双手奉上。
“我得意地笑。”唐穆清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揣着那地契在兴庆府的各条街道游荡着。
只是。
此时唐穆清才知道,如若闫子言不来找他,他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
从眉飞色舞到垂头丧气,这下真成了望眼欲穿的望夫石了。
婉君阁唐穆清当然去过了,却也是空无一人。每每走到潇湘馆,却都提不起兴致,最后只得无精打采的打道回府。
连府中的小厮们看到唐穆清这副丢了魂的样子,都私下猜测他们这个少庄主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却又寻而不得。
就这样一连过了三日。
这第四日,唐穆清再无心早起,像往常一样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深深叹气,不想再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乱撞,就在府中找点乐子吧。
唐穆清溜溜达达走到小厨房,交代了一桌子山珍海味,还抱回来一坛梅花酿。
刚把酒坛往桌上一放,突然发现桌上有一张名帖,唐穆清一眼就看出和上次闫子言送来的那张是一模一样。
只见纸上仍是那清秀的小楷,“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愿与卿婉君阁相见。”落款是一个小小的言字。
唐穆清自是喜上眉梢,只是这个卿字用的他很不爽,这个小阎王真把他唐穆清当成小媳妇了。
故心生一计。
只见唐穆清今天的行头与三天前是截然不同,前几日是特地往俊俏了打扮,今日却满腮胡碴,蓬头垢面的便出门了。
闫子言昨晚便已听游星说唐穆清在大街小巷找了他三日的事情,晨起便心满意足的送了张名帖过去,迫不及待想要见上面。
只可惜唐穆清今早没起,好不容易起来了,又闲逛多时才看到那一直安静的在书桌上躺着的名帖。
着实让闫子言好等!
当然,闫子言可不是望夫石,他可是日理万机的地府当家人,每日需要处理的奏折也是堆积如山,还要夜鹰每日清早送来傍晚折返。
自从上次唐穆清醉酒,两人虽同时心照不宣的照常打趣,调侃。但有一颗小小的种子却在各人的心中慢慢发芽。闫子言也难逃其中。
“小言你让在下好找。”闫子言心里正想着美事,只听见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抬头一看,却不是熟悉的面孔。
看到唐穆清这身装扮,闫子言差点下巴掉下来。这还是他的清儿么?
晴天霹雳吧。
“清儿何故如此?是画了何种妆容?”
“糙老爷们出门何必梳妆?”唐穆清甩了甩额头的乱发道,“现下正是在下的庐山真面目。”
“啧啧啧”,闫子言接着唐穆清的话道,“清儿你这是衣带渐宽终不悔,只为小可人憔悴啊”。
“来,坐下,快让为夫为清儿梳妆。”闫子言的嘴角轻轻上扬。
唐穆清还是棋差一招,谁让他满大街找人来着,闫子言这自信可不是空穴来风。
最后只得乖乖坐下,任凭闫子言摆弄。
闫子言轻柔的帮唐穆清梳理着凌乱的发丝,把他的头发全部合拢想要束起,却发现并没有多余的簪子,随即拔下自己头上唯一的一根白玉簪。
唐穆清刚想夸赞自己束发后还是那么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下一秒却见闫子言漆黑的长发倾泻而下。
只见闫子言扭动脖颈甩了一下发丝,想要把散乱的发丝甩至脑后。
唐穆清的眼神顿时凝结了,像是把眼珠子镶在了闫子言的脸上。
他顺手自妆台上拿了一盒朱砂,直接用手沾了,涂在闫子言的薄唇上。闫子言用他那鲜红欲滴的嘴唇依着唐穆清的手势摩挲起来。
最后,唐穆清拿一只笔沾了,在闫子言的眉心点了一点红。点完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这小阎王长得也太美了,刚才差点就把他当成个美人给办了。
尤其闫子言那双媚眼还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极尽戏谑之意。
“小言扮起女人来,可真是倾国倾城啊。”唐穆清赞叹道。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也许只有洛神赋里的诗句可以衬托闫子言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