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白沐嘴角噙着笑，看上去根本没有楚则安想象的那样颓废落寞，“我原本没打算跟你说什么的，毕竟小丑就算逗乐也不是谁都有资格看的。”

“很显然，你，不，配。”

“但是，”话锋一转，手中的力度慢慢加大，白沐欣赏着楚则安因为疼痛逐渐扭曲的小脸，眼底的冷漠更甚，“你刚才伸手戳我是真把我戳疼了。”

“楚则安，我想你有必要知道一下，我这个人呢，大部分时间会忍，但是呢......”他满脸冷静地一点点地将楚则安戳他胸膛的那只手指向下掰，“记仇会记很久。谁搞过我，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到头来，一个都跑不掉。”

动作之果断，语气之坚定，让楚则安无法不相信这个人说的并不是在开玩笑。

都说五指连心，从小天之骄子长大的楚则安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他咬着牙瞪着白沐一字一句说道，“白沐，你疯了？”

“你信不信，我让我爸爸feng杀你！”他红着眼，面容狰狞，却已然没有刚上楼时叫嚣的气势。

“呵。”白沐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他知道楚则安是楚氏集团的小少爷，但那又怎样。

白沐满不在乎地甩开楚则安已经酸麻到失去感觉的手指，看着有些狼狈的他慢慢点开自己手机的录音，“有本事，你就feng杀我啊。”

“我倒要看看，李旭阳或者你为数不多的粉丝听了这段录音会怎么想你，哎呀呀，纯情白兔变身毒嘴婆？”白沐挑眉，“你可能还需要知道一点，我这个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所以他一点不担心楚则安会仿照他的方法也录他的音反将他一军。

一是因为楚则安根本没这脑子。

二是因为555完全有能力把楚则安录下的录音删除。

——“哟，这不是某位校园风云人物嘛。”

——“怎么？试镜又失败，恼羞成怒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丑小鸭，却偏偏想要当天鹅，白沐你就不觉是自己丢脸吗？”

——“明知道自己有镜头恐惧症，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往镜头前面凑，你觉得自己这样的精神很可贵？”

——“可事实上，小丑只有你自己。”

手机里放出一开始楚则安上来就对他说的那些话，句句都表现出他对白沐的嘲讽与侮辱，光是听听都能想象出说话人黑暗的心灵。

正如白沐所说，如果这些话被李旭阳或者是粉丝听见，楚则安营造的纯情少年人设都会毁于一旦。

“好，好。”楚则安气结，“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

卑鄙。

白沐挑眉，他这只是自我保护而已，又还没公开还没反击的，好笑地耸了耸肩，“小丑只是你自己。”

楚则安一听，跺脚转身就走，他已经无法跟白沐共处在一个走廊里，他怕自己忍不住就会把白沐推下去，只能弱弱地扔下一句狠话，“白沐，你给我等着！”

“呵。等着就等着。“白沐轻笑一声，跟楚则安这么一闹，原本郁结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唇角不自觉地微微翘起，细长的手指得瑟地撩了撩自己的小刘海，转过身想要顺着消防通道的楼梯下去，余光却瞥见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影立在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