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怕被江雪饶注意到，不敢多停留，带着签名纸麻溜的走回了原位。裴风把纸递给男人，男人千恩万谢，宝贝似的藏在衣服口袋里。裴风见男人离开了，才如释重负一般，重重吐出一口气。

''唉。‘’

沈沽也不明白这大少爷突然在这泄什么气，问道‘’叹什么气啊，我看你刚刚和美女们聊得挺开心的。怎么一回来就在这叹气呢。‘’

‘’白瞎你长的两个眼睛了，我那样像高兴。’

‘’说吧，刚刚在那聊什么了，让我也跟着高兴高兴。‘’

裴风将两人距离拉进了些，望着沈沽，难以开口。沈沽被盯得一身鸡皮疙瘩，耸耸肩，说道‘’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是个愣子的，傻呆呆的盯着我，咋，能在我脸上盯出朵花来吗，要说赶紧的说。‘’

裴风抿着嘴，眉头微微蹙起，轻声说‘’刚刚啊，那些个人在说江雪饶的坏话来着，我去听了几句。‘’

‘’说她什么坏话了。‘’

‘’说江雪饶这个人啊，奇奇怪怪的。‘’

沈沽拍拍裴风的肩，说‘’被人说坏话不要太正常，不瞒你说，我每时每刻都在背后说你的坏话，知道为什么你老是打喷嚏吗，因为我老在背后骂你。‘’

裴风拍开了沈沽的手，说‘’合着就你会说点话。闭嘴吧。‘’

沈沽被逗得哈哈大笑。两人又坐了一会，都觉得不怎么坐得住了，提前离开了交流会。晚上的气温更低了，下午穿的衣服已经抵不住寒冷的气温，不巧的是，沈沽的家离得特别远，几乎得跨半个北平城。

‘’你家住哪啊，自己能回去不。‘’

‘’家住北平南。‘’

‘’远哩。那你自己坐车回去吧，明天准时上班。’

裴风转身，沈沽叫住了他，说‘’你咋回去啊，走回去。‘’

‘’我有司机，我回头去店里打个电话联系一下就行。‘’

‘’送我回去吧。‘’

‘’自己叫车回去呗。‘’

‘’没钱，本来就没钱，叫个车更穷了，饭都吃不起，房子也租不起了，我要流浪街头了。‘’

‘’得得得，我送你回去成了吧。‘’

‘’行。‘’

裴风去店里打个电话，司机很快就赶来，毕恭毕敬的送两人上车。沈沽见到司机就觉得好熟悉，这个人肯定在哪里见过。司机没说一句话，眼睛却老是从后视镜往后看，似乎有些紧张。

在司机的印象里，裴风从来没带人上过车，他这个人是沉默寡言的，甚至连朋友都没有，但今日居然与后座的人相谈甚欢，实在是少见。

‘’裴少爷，您这位朋友的家到了。‘’

‘’不是朋友，是同事。‘’

沈沽开了车门下来，朝车里的人说了声谢谢。

‘’裴少爷，原来您出去工作了，难怪这几天没怎么见着你。‘’

‘’是啊，父亲给我弄了个小店。‘’　　

‘’这样啊，那小的在这祝少爷生意兴隆啊。‘’

裴风回家时候，已经是人定，按理说裴商桥早就应该睡了，可今日裴家是灯火通明。裴商桥换上睡衣，在皮沙发上抽大烟。

‘’裴风，这是今天警局送来的衣服，回头让保姆给你洗一遍，陈力明天要你去警局一趟，上午9点，别晚了。‘’

裴风点点头，默许了。

‘明天陈力说什么，你都得照做，别反抗，听懂了吗。‘’

裴风握紧拳头，点点头。

‘’我先去睡了。‘’裴商桥叼着烟上了楼。

早上裴风先去事务所里安抚了明显不咋高兴的沈沽，往肚子里填了点食物，赶到警局。警局的人通知他去关押所，说陈力在那里等他。

这片的关押所都建在地下，潮湿阴冷不说，死了人味道还散不了，臭的让人不愿靠近。入口的地方，湿的泥土糊在楼梯上，木板做的楼梯因为许久没有修整，嘎吱嘎吱发出令人不悦的声响。楼梯旁没有扶手，楼梯又陡的厉害，裴风只能一点点挪进地下。

地下很黑，只用几盏昏黄的灯照亮，裴风一点点摸进地下深处。突然间，眼前敞亮许多，陈力站在一把太师椅上，手中的鞭子高高挥起。太师椅旁是任冬铭，手摸着腰间的枪。地下躺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脸被划花，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听到声响，三人的注意迅速被吸引到裴风身上。陈力把鞭子摔在一旁，跳下椅子。

‘’来了。‘’

裴风冷着脸，陈力抽出任冬铭腰间的枪，贼兮兮的将枪递给他，说‘’来，开枪，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