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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蛤蜊他如此多娇

    生子| 1v1 |虐心虐身|穿越架空 |玄幻||HE|渣攻虐妻一时爽,追妻追到悔断肠  (暴躁心机龙王攻x哭包蛤蜊受)   白瑜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一个男人能怀孕,而且怀的还是一只蛋。看着围成一圈对着自己鼓掌的御医们,他肠子都要悔青了。 三年前,他还是生活在陆地上的一名阳光好青年,那时他刚刚大学毕业,生活也进入了低谷期,过得越来越倒霉不说,家里还闹起鬼了。   迫不得已,他托朋友请一位大师来自己家做法事驱鬼。然而在这场法事中他意外的被大师请来的龙太子掳到了另一个世界,他的人生被也随之被彻底扭转颠覆。      龙太子性情暴戾,起初是要白瑜打工偿还自己驱鬼的出场费才肯放他回家,之后又馋上了他的身子,最后还盯上了他肚子里的龙蛋。      白瑜顿悟了,黑心老板的疯病是绝症,好不了的,还是赶紧带着蛋跑吧。      但是长路漫漫,他真的能逃得脱吗?   ——————   :   1.本文前甜后虐,有生子情结,HE   2.攻心机,略渣   —————      :隔壁《我穿越成炮灰反派啦》58w字已完结,求了解~

    第十一章 菩提树上菩提果

    小说: 小蛤蜊他如此多娇 作者:匪一 字数:7468 更新时间:2021-06-30 04:34:37

    白瑜猛地从壳子里站起,脑袋一下撞到了壳盖,晕头转向的歪倒出去。陆识渊赶忙伸出手来想要接住他,但白瑜脑袋里全是宝器的事,晃了一下硬是稳住自己踏出了壳子,踉踉跄跄的往放行李的柜子跑。

    陆识渊接了个空,手伸在壳子里,还没反应过来,"咔"的一声,贝壳合上了。

    “.....”

    看着半截手臂被夹在蛤蜊壳里,陆识渊僵硬的扭过头,看向在柜子里疯狂翻找的白瑜。

    他轻咳了一声:“我说,白.....”

    “放心!我想的应该没错!”白瑜打断他的话,头也没回的扎在柜子里翻腾。

    “......”

    陆识渊白眼上翻叹了口气,自己使劲想把两只手拽出来。奈何蛤蜊壳子别的能耐没有,防御系统倒是一顶一的强,壳缝处咬的紧紧的,就是不放他的手。施法可能会损坏贝壳,他只能使着蛮力拼命把自己的胳膊往外拽。

    另一边白瑜终于从柜子里翻找出了来时吴鸣给的那叠官府文书,就着灯光一张张翻阅。

    不出他所料,所有孩子的失踪在时间上是有规律的。

    撇去地公藏起来的几个孩子,剩下的孩子走失的时间均有间隔,或一两天或两个月,看似分散,但实际上他们走失的时候都是当月的月圆之夜。无一例外,都是菩提客栈“神迹”降临的日子。

    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些孩子都是自己走出村子的。就像是刚刚陆识渊玩的那个木偶,明明掌心没有线,但木偶还是跟着他动。这些孩子也一样,地公勾走的孩子都是好好的,身上并没有异常,但被妖女勾走的小瑞却不一样,他和魂魄脖子上都连着别人看不到的红线。

    这也就是说,宝器很有可能跟他的主人一样会玩木偶戏法。而牵动木偶者,必然手执细线。白瑜见过手上缠着细线的人,就是客栈的女掌柜。

    把这些想通后白瑜激动的站起了身,随着他起身,忽然传来了“呲啦”一声。

    听着是布帛撕裂的声音,他下意识的往自己穿的衣袍上看,并没有哪里扯坏了,再一抬头,脸黑的像锅底一样的陆识渊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白瑜看看陆识渊的脸,又看了看他光溜溜还留着一圈红痕的手臂,忍不住问:“大爷您袖子呢?”

    陆识渊极为不爽的吐出一个字:“热。”

    “.....现在入秋了”白瑜说着侧过脑袋看他的胳膊,他那衣服从胳膊肘以下的袖子都不见了,撕口处参差不齐,像狗啃的一样,看着还有点朋克风的意思。

    陆识渊额角青筋一跳,朝着他吼道:“你还办不办案!”

    “办.....办.....”白瑜一边应着,一边低着头把手里的状纸拿给他看,走到他跟前还悄悄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心里疑惑这人刚刚逗自己玩的时候还挺好啊,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是不是更年期了?

    陆识渊没有接过纸,背过手去朝他点点头说:“讲。”

    白瑜把纸张上的日期一个个的指明给陆识渊,然后将自己所见所想都告诉了他。但陆识渊眉头却是越皱越深,末了开口道:“掌柜的是个男人。”

    “男人?”白瑜懵了

    陆识渊肯定道:“就是后厨那个。”

    “那会不会是他媳妇什么的?”白瑜边问边伸手比划起来,“长得不错,二十来岁的样子,个头不高,红裙子,一头金钗。我被弄到后厨的时候她也在,就是她要把我做成菜的。”

    “没有这样的人。”陆识渊按住他的手说:“来之前我仔细调查过,老板的媳妇五年前就死了。抄底的时候也押住了客栈里的伙计,里面女人只有那个哑女,瞧着也就十三四。”

    说话间吴鸣推门走了进来,白瑜慌上前拉住他问:“今天咱们在客栈一楼神龛撞见那的两个女人你还记得吗?”

    吴鸣一愣,瞬间脸涨的通红,鼻血滴滴答答的淌了下来。

    看来是记得很清楚。

    白瑜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转脸在屋里四处找了找,最后在贝壳缝隙里发现了几块破布。他把破布拽出来,折了折按到吴鸣鼻子上。陆识渊在他们背后看着,脸色更黑了。

    “怎....怎么了?”吴鸣小声问

    白瑜焦急的问:“那个时候是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说她自己是老板娘对吧?”

    “是。”吴鸣拉开自己的前襟说:“我就是为这个来的。”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圆滚滚沾着泥土和血污的白团子,白瑜凑上去一看,发现那团子竟是双目紧闭的土地神。他赶忙接过土地神,伸出手指在它脖子上按了按,万幸,还有脉搏。

    陆识渊看向吴鸣:“怎么回事?”

    吴鸣小心翼翼的把土地神放在白瑜手上说:“刚刚整兵,我想先把客栈里的伙计压到城里去审,但是并没有在他们之中看到老板娘和哑女。我揪了个年纪小的伙计吓唬着问了问,说是她挣开绳子往后院跑了。我赶紧往后院追,没找到哑女,但是在后院空地上发现了地公。”

    陆识渊继续问道:“后厨找到的那个胖子呢?没问他话吗?”

    “死了。”吴鸣又从袖子摸出了个小小的纸包说:“断舌而死,我没找到哑女就回来找他,想着问他些话,他就坐在关伙计的木笼里,我看他闭着眼还以为他昏过去了,没想到一拍他脑袋他就把舌头吐出来了,这才发现他已经断气了。”

    “不可能是自尽。”陆识渊道,他逮住那人后就叫随侍的兵拔光了他的牙,为的就是怕他自尽。

    “的确。”吴鸣说着,慢慢打开了手里的纸包。

    淡淡的血腥味在屋里弥漫开来,白瑜直犯恶心,但还是把目光投向了吴鸣手里的纸包。

    那里面是一截舌头,断面非常整齐,绝对不可能是自己咬下来的。忽然白瑜眼前一亮,指着舌头断面问吴鸣和陆识渊:“你们看得到吗?”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什么?”

    “金粉,就一点点,还在发光。”

    白瑜指尖所指之处,在他眼里是沾着星星点点金粉的,只要仔细看很容易就能发现。但吴鸣和陆识渊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只是觉得那个地方有些熟悉的气息。

    看着他俩的表情,白瑜了然道:“是宝器的干的没错了。”

    “看来他知道不少事情,宝器才要杀他灭口。”吴鸣叹了口气,惋惜的说:“这下少了个突破口。”

    三人正盯着舌头研究,白瑜手里的土地神突然动了一下,他低下头看去,惊喜的发现土地神睁开了双眼。

    他碰了砰土地神的兔耳朵问:“地公,你感觉怎么样?”

    土地神八条腿抽了抽,然后缓缓张开嘴发出了虚弱的声音:“妖女.....黄衣服的那个.....是妖女....”

    黄衣服?

    白瑜和吴鸣对视一眼,脑海里浮现出了同一个身影。

    “哑女吗?”白瑜想不通,按说老板娘才该是妖女,他想继续问土地神一些细节,但土地神在他手上难受的抽搐起来,那双黑色的眼瞳蓦地变成了猩红。陆识渊反应极为迅速,抬手把白瑜手上的土地神打飞了出去。

    几乎是同一瞬间,土地神变回了巨大的怪兔原形,长大嘴巴朝他们冲了回来。陆识渊面无惧色,抽出佩剑准备迎击,但是土地神跑到他们面前突然刹了车,张着个大嘴在白瑜和陆识渊之间来回看,一副不知道该挑谁下嘴的样子。

    土地神的动作极不自然,它在看他们两个的时候除了来回晃头,其他的表情和动作都是僵住不动的。

    它大张着嘴露着獠牙,顾盼之间也不收收唇,导致哈喇子不停地往下流,整张大兔脸上的横肉僵的直抽,看上去憨的冒傻气。而且它目光很直,只在陆识渊和白瑜之间机械的来回转,完全没有落在吴鸣的身上。

    白瑜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着陆识渊的衣服,土地神分不清气味,所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下嘴。

    他和陆识渊很好辨识,除非.....

    白瑜歪过头,果然在土地神脖子上看到了一圈红线,长长的连接到窗外。看来土地公是被当成木偶操控了,而操纵者看不到屋内的情况,只能凭气味确定陆识渊的位置。

    他按下陆识渊握着剑的手,喊了一声吴鸣说:“照着他脖子后三寸悬空的地方砍一下。”

    吴明虽然疑惑,但还是小心的挪着步子朝着土地神脖子后的位置挥了下刀。

    土地神脖子后的红线断开来,整个兔子张着大嘴向前栽到,白瑜和陆识渊一左一右躲开,土地神脸朝下栽在地上,一阵烟雾后变回了巴掌大的兔子。白瑜把它抱起,顺手把它摔掉的兔牙也捡了起来。

    把土地神安置好,白瑜走到窗边往外看。一轮圆月当空,皎洁的月光洒在后院的空地上,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棵菩提树,正随风轻轻抖着叶子散发着奇怪的香气。

    菩提树不高,但枝叶十分繁茂,几乎覆盖了大半个院子。它主干部分十分粗壮,上面缠绕着一条条蛇似的藤蔓,那些藤蔓顺着树的主干爬上枝头向外延伸,一直伸到客栈外部的墙上,看上去就像这座客栈的器官一样。

    最引白瑜主意的是,一部分藤蔓伸是红色的,伸到树外就变成了垂落的丝线。而在树的根部,洒着一片闪着光的金粉。

    他正出神的看着,忽然后领子一紧,被人从窗户拎着往外飞了出去。白瑜受惊,嚎了一声边死死抱住拎着自己的人。这一抱把人抱的一惊,落到地上时差点摔倒。

    两个人落在地上晃了两晃才站好,白瑜抬起头,看到抱着自己的是陆识渊,正巧他也在看自己,铁板一样的脸上好像沾了点红。

    入秋天凉,但白瑜感觉他确实有点热。

    “看树。”陆识渊收回目光,板着脸把他往树前一推。

    白瑜被推的一个趔趄,直接跪趴到了地上,陆识渊见他倒下,忙伸出手想拉他,但白瑜眼前一亮,直接就朝着不远处一片金粉爬了过去。

    陆识渊躬着身子,一只手伸出去什么也没抓住,重心不稳的往下一倾,单膝跪在了地上。

    “......”

    挺好,又捞了个空。

    吴鸣站在他们后面把这些小动作看了个满眼,忍不住摇着头砸了咂嘴。

    陆识渊听到他的动静转过头来,一阵寒风刮过,吴鸣瞬间从头凉到脚底,他赶紧移开眼睛颤着声朝白瑜喊道:“白哥!我来帮你!”语罢拎着剑朝白瑜奔了过去。

    白瑜趴在树根处的金粉上,两只手拼命的挖着土,他看到了,在那块土上分明有一截红色的线头。

    吴鸣凑近看了一眼,转身去院子角落拿了把铁锹来,然后把白瑜喊开拿铁锹挖。

    不消一会,一个颗人头从泥土里露了出来。

    那颗人头已经是白骨了,但头发尚在,发髻上的金簪步摇闪着贵气的光。

    白瑜看着那明晃晃的钗钿咽了口唾沫道:“是...老板娘.....”

    吴鸣额头上也渗出了细汗,手中铁锹再往下探了探,勾起一块金花红布来。

    “活见鬼了。”吴鸣将铲子插进土里道

    “她不是宝器本体。”白瑜喃喃着,开始思考起来。

    老板娘看上去已经死了有些年头了,如果她是宝器本体,那自己一定能看出来,再说陆识渊抄底客栈那么大的动静,宝器早该逃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老板娘确实五年前就死了,之后一直也是被当成“人偶”操控。而宝器之所以不跑,是因为跑不了 。也正因为跑不了,才要操控人偶去将孩子勾回来。

    什么东西跑不了呢?

    白瑜抬起头来,看向了粗壮的菩提树。

    与此同时,吴鸣惊叫起来,白瑜回过头,发现陆识渊跟不知何时出现的哑女缠斗了起来。那哑女出招十分漂亮,脚一踩地腾空而起,看着哪是十二三的孩子,简直就是国家体操运动员修炼成精了。

    “陆识渊!朝她脖子后面砍!不要砍人!”白瑜朝他们的方向大喊起来

    陆识渊闻声侧过身,让过哑女,然后朝她后颈挥了下刀,哑女当即完全停止了动作,扑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但紧接着菩提树的藤蔓抽离出了客栈墙面,客栈墙体纷纷倾倒塌陷,整个后院一阵尘土飞扬。藤蔓隐在黄土中,疯了一样朝陆识渊发起攻击。

    吴鸣抽剑上去帮陆识渊,白瑜则拎起铁锹冲到菩提树下,照着树干砍过一锹。

    树干渗出滴滴鲜血,藤蔓蛇一样攀附而上,死死缠住了白瑜手里的铁锹。

    那些藤蔓拧来拧去,竟然把铁锹夺了过来然后吞吃进了树干。随后藤蔓向外凸拧,很快拧成了一个枯瘦的人形,金光一闪,变成了一名枯瘦的僧人,正是白瑜在见青山断崖上见到的那名怪僧。

    白瑜手无寸铁,和怪僧脸对着脸。那僧人伸出树枝一样的手,缓缓地抚上了白瑜的额头。

    “阿弥陀佛,施主.....”

    “啪。”

    没等他说完,白瑜就挥起一掌扇在他脸上,直接把他要说的话打回了肚子里。

    “.......”

    僧人被打歪了头,收回手摸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白瑜。

    “你个妖怪装什么如来佛祖?”白瑜一脸不屑,暗暗甩了甩自己红了的手

    僧人僵硬的笑笑:“......呵呵,无妨,出家人慈悲....”

    “啪。”

    “.........”僧人左脸凹下去,努力保持着平静道:“我对施主是没有敌意的,我.....”

    “啪”

    白瑜一巴掌带走了僧人脑袋上的几片叶子。

    僧人脸上的笑意完全退去,猛地伸出藤蔓缠住白瑜问:“为什么?”

    “打你就打你,还需要挑日子吗?”白瑜一脸傲慢,朝僧人“呸”了一口道:“吃小孩的死妖怪。”

    “小兔崽子你找死!!!”

    僧人完全扭曲起来,树上的藤蔓簌簌飞来,缠住白瑜的脖子绞紧。

    “本来看着你魂灵干净是个福星,想收你做个养子修法,你竟这般不知好歹。”僧人完全和树干融为一体,声音也变的刺耳,它攥着白瑜,想要一点点把他捏碎汲取血肉。

    平地猛然生风,四周的黄土刮的干干净净,菩提树后现出一条金龙来,张口咬住菩提树连根拔起。

    转移注意力的计划已成,怪僧措手不及,赶紧扔掉白瑜扬出藤蔓反击。白瑜落到地上滚了滚,趁着意识清明爬起来,跳进树坑将里面发着金光的一颗白色果实拿起来。

    吴鸣站在坑边,手忙脚乱的把他拉上来。白瑜上了岸,顺势拿过他的佩剑,照着果子使劲一劈,果壳碎裂开来,露出了里面的一把长命锁。

    怪僧的惨叫声传来,陆识渊人形落地,拎着一截树干脸色阴沉的走向白瑜。白瑜小心翼翼的把长命锁拿给他看,陆识渊瞧了两眼,忽然笑了。

    那是白瑜没有在陆识渊脸上见过的表情。

    他是在笑,但是眼里的恨意和快意交织在一起,明明暗暗,恐怖至极。

    白瑜有些害怕,手不自觉的往回缩。但陆识渊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往前一拽,目光扫过长命锁又落在他脸上。

    陆识渊手上的力道很大,眼里的情绪更是让人捉摸不透,白瑜一阵头皮发麻,推着他的手想喊疼,但还没张嘴,陆识渊另一只手上的树干突然发出了声音。

    “你呀你,傻啊”那玩意讽刺的笑着,也不知这话是对谁说的,忽而它又像个僧人般叹道:“阿弥陀佛,无...”

    话没说完,陆识渊就把它扔到地上一脚踩烂了。

    院子里彻底归于平静,陆识渊脸上也恢复了往常的表情。他从白瑜手中拿过长命锁收进怀中,对愣着的白瑜道:“做得好。”

    白瑜半天没缓过来,等吴鸣给他披上衣服带他坐上马车,他才堪堪喘过一口气。

    马车外人声嘈杂,篝火燃到后半夜,一名士兵突然来报,说哑女醒了。

    士兵说本来是要给哑女收尸,但是她突然就坐了起来,吐出几口血后又吐出了个菩提果,现下都会说话了。

    吴鸣和白瑜匆匆赶过去,正好赶上提审哑女,这才从她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全貌。

    她本来是个正常孩子,生活在离都城很远的南方地区,身后还有两个七岁的妹妹,家里穷养不起她们,就把她们卖给了一户姓董的人家做婢女。

    刚开始都还好,但董姓人家家道中落,为求生计带着她们北上,但这一路上家中人饿的饿死,病的病死,等快到都城时就剩下董少爷和少夫人还有她们姐妹三人了。

    他们一路走到福沐小原又遇到了寒潮风雪,本以为会撑不住死在这片原野上,但突然出现了一名僧人,那僧人自称是天上的活佛,给了老板一袋金子,又传授了他生财之道,作为交换就是让他在自己脚下的位置留出空地,并在周围建起客栈。

    活佛的生财之道邪的很,竟是要三条人命。

    一条成人的命,尸体埋在他站立位置的附近,两个不超过十岁儿童的命,尸体埋进客栈墙壁。董少爷走投无路,按着他说的杀了少夫人和哑女两个弟妹,用金子从城里买来材料先是建起小脚店,之后又扩建起大的菩提客栈,生意当真越做越红火。

    而僧人给董少爷指完“路子”后就消失了,在他消失之处长起了一棵菩提树。那棵菩提树平时不会出现,只在月圆之夜出现,且随着客栈发达越长越壮。

    哑女有意逃跑报官,但是被董少爷抓住后按着在菩提树下磕了三个头,从那以后她就不会说话了,而且一到月圆之夜就会昏倒,等她再有意识,身边就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小孩的尸体了。

    提审的兵头问:“那些尸体是怎么处理的?”

    哑女沉默不语,抬手指了指摇摇欲坠的客栈。

    当晚,士兵们从客栈墙体和密室中清理出了不少孩子的尸骨。

    看着一片片尸骸,白瑜忍不住问吴鸣:“宝器要这么多小孩修法到底是想达到什么目的?”

    “修成真佛。”吴鸣叹了口气说:“不是宝器想要成佛,是那棵菩提树。宝器本身是干净且无意识的,正好落到这片土地上,那棵菩提树当时已经修出精魄,又得了宝器功力大涨,一心想成佛,于是引诱路过的人为他打生桩。”

    “打生桩?”

    “一种邪法,先是要一名成人的魂魄做梁,再要两个孩子的魂魄做桩,然后在那个基础上建起诸如商铺和客栈常有人来的建筑,以此吸取生人之气。等时间长一点,就继续寻找活的儿童做“桩”,一层一层像佛塔一样叠上去,等集满一百个桩子,妖邪就能成佛。”

    白瑜听完啐了一口说:“这他妈哪还是佛啊?哪有这种畜生不如的佛。”

    “谁说不是呢。”吴鸣一手搭在他肩膀上说:“不说这个了,大爷说你今晚表现的很好,要赏你。”

    “真的吗?!”白瑜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赏什么?金子还是什么珍奇宝贝啊?”

    吴鸣挠了挠头道:“他说回去再说。”

    “那什么时候回去?”白瑜一边问,一边已经伸出手把他往马车的方向拖

    “明天!明天!”吴鸣按住他无奈的说:“天还没亮呢,再说这么大个烂摊子,怎么也要收拾收拾。”

    “好吧。”白瑜的手还抓在吴鸣袖子上,眼里仍闪着迫不及待的光。

    为了缓解白瑜那颗似箭的归心,黎明时分吴鸣带上结案的状纸领着白瑜去了张庄。

    张庄终于得了结果,在村口放了鞭炮,之后又挂起白绫,祭奠那些枉死的孩子。不过令人欣喜的是小瑞已经没事了,又是一个活蹦乱跳能说会道的伶俐孩子了。随行的土地神见他没事也放了心,高高兴兴的回见青山坡养伤去了。

    村民热情,两人出村子的时候已是晌午。刚走了没两步,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叫喊。

    一个水灵灵的姑娘跑到白瑜面前,红着脸塞给他一包茶和一张叠好的花笺。

    白瑜冲她笑道:“我帮你给山精大人。”

    姑娘却是摇头,把东西往他袖子里一塞说:“都是给大人你的,一定要常来村里玩。”说完就红着脸跑走了。

    吴鸣看着她的背影吹了个口哨,斜过眼睛奸笑着对白瑜道:“哥,你艳福不浅啊,茶交出来,不然我告诉大爷去。”

    白瑜不以为意,装好了那包茶和花筏纸说:“不给,你告去吧,他那么多好东西还惦记我这点茶不成。”

    “......”吴鸣看着他那一脸正直叹道:“大爷说的对啊。”

    “他说什么?”

    “你少根筋。”

    原野上嬉笑打闹声响起,慢慢的被秋风吹散。陆识渊把菩提客栈和贪污案安排的差不多时天已经黑了,士兵把两个小灯笼挂在马车角上,白瑜抱着行李,带着一身疲惫上了马车。

    白瑜上车时陆识渊已经坐在车里翻阅文卷了,他把东西轻轻放下,一屁股坐在陆识渊脚边,哼唧了两声躬下身子抱住膝盖,不出一会就没动静了。

    车夫扬鞭,马车开始前行。车厢一晃,把睡熟了的白瑜晃的歪靠在了陆识渊的腿上。

    陆识渊放下文卷,就着有些昏暗的光看向腿边的人。

    白瑜头发不长,一低头就能露出白皙的颈子来,他人瘦,衣服领口也大,顺着脖颈往下能见锁骨,再往里看就是另一副好光景了。

    陆识渊看了一会,伸手去拢他的衣服,却发现他衣袖处掉了一大截粉色的纸笺出来。他伸指将那张纸笺夹出来,展开一看,满纸的少女怀春。

    看完后他将纸叠了叠,捏着它掀开一点车窗的帘子。轻轻一弹,那叠春情便飞了出去,然后在半空中烧成了灰。

    回过头来看,白瑜还靠在他膝盖上睡着。他将手伸下去,碰了碰他的耳垂,眼看他耳朵红了,又顺着他耳后敏感处往下摸,直到指尖碰到他颈子上的项圈。

    陆识渊触着项圈上的皮革和冰凉的锁扣,心里的一池水忽然沸腾不止。

    他想,他既然已经拥有这个人了,那不如再拥有的彻底一点。

    那一刻,他对白瑜有了更多的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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