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报答两个字，季晟霖莞尔一笑，“报答吗？”

这一笑让韩子宁看痴了眼，像个傻子似的怔在原地。

季晟霖经过他身旁，正打算踏进前面那个民宿时，回头低低问了句，“吃我的住我的，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嗯？”

“这还不简单。以身相许，怎么样？”韩子宁嘻皮笑脸地反问道。

季晟霖目光幽深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转身进了民宿并未回话。

“嘁，开个玩笑还不行了。”自知讨了个没趣，韩子宁抹着鼻子，慢悠悠地跟着进去。

进了民宿，季晟霖报了房号，柜台的接待员拨打了内线通知客人下来。不一会，一个带眼镜的青年人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师兄，好久不见。”他与季晟霖打完打呼后便看向了一直打量他的韩子宁，“这位是？”

“韩子宁”韩子宁伸出右手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道。

“宋言。”

季晟霖撇了一眼那双交握的手，上前拍了拍宋言的肩膀，“走，喝一杯。”

宋言与季晟霖并肩走在前面，有说有笑，从他们的聊天中看来两人感情还不错的。韩子宁跟在后面，心里头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三人在民宿的茶庄里坐下，点了一壶菊普，倒是韩子宁要了杯伏特加。季晟霖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师兄，你发我的计划书我已经看完。像这种购物APP目前研发的人挺多的，但真正好使的没几个。”

“你有把握吗？”

“给我三个月。”

“一个月。”

“师兄，一个月会要人命的。”

“我出钱，你出力。要多少帮手，你尽管说，我找。”

“早知道，那封邮件我当没看到。”

“晚了。”季晟霖举起茶杯。

最后，宋言认命似地跟他碰了杯。

两人谈完正事，又聊起了以前大学的事儿。话题不经觉地扯到了韩子宁身上。宋言擦了擦眼镜，再看向韩子宁时，无端用力拍了一下茶桌，“噢，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当年老来学校等师兄的那位跑车男神。”

“咳咳！”韩子宁一口酒差点呛进气管，“我……”

“慢点，没人跟你抢。”季晟霖给他拍着背，碰上他不解的目光，便无奈地解释道：“跑车男神是他们给你起的外号，谁让你每天换着不同款的跑车往学校门口飙。”

“我？有吗？”韩子宁想了想，确实真有一段时间他老是往季晟霖跟前凑的。这会被告知，因为这事还有个“绰号”，说不丢人是假的，耳根都羞红了一片。

季晟霖见状，含笑低头品茶。

倒是宋言话挺多的，“韩少，那会我们这些师弟可羡慕师兄了，还没毕业已经被大企业抢着要。第二学年闹着转专业的学生几乎占了半数是选的营销。要知道，这种比率是百年少有的。”

“那你怎么不转？”

宋言挠挠头，老实巴巴地道：“我，倒是想。可，没师兄长得帅啊。”

“又不是卖化妆品，做营销靠的不是脸，是脑子跟口才。”韩子宁打了个酒嗝，眼睛瞄着季晟霖的侧颜，“他啊，白长一张好看的脸，脑子好得天怒人怨，口才不要也罢。”

“你确定不是在损我？”

“……”是又怎样，你还打我不成。

宋言看聊得差不多便看了看时间，他手上的活还差一点没完工，便起身告辞。“师兄，工作的进度按老规矩，发你邮件汇报。”

“不用。你直接发给他。”季晟霖指了指身旁的韩子宁。

“我？”韩子宁不解地看着他。

“怎么，干不了？”

“怎么可能。”说完，韩子宁与宋言交换了手机号。

“那随时联系。”宋言存好了号码，便告辞了。

韩子宁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楼道，忍不住好奇地问：“他就住这？”

“最近是。”季晟霖给拿起空杯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居无定所，体验进阶流浪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