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温玉清嘴上却附和着，“是啊，现在的员工也是见菜下碟，遇到坏主子大气不敢喘。遇到了像林少爷这么小又这么善良的，可不可劲欺负吗？”

林凉才不管温玉清说什么，他的目的始终是曹以焕。他知道曹以焕对他好，只要他开口肯定会帮他，并不需要演这么一出。

但是只是搭把手照顾一下，和把他当亲孙子一样爱护还是有区别的。他又要摆脱自己的炮灰命运，还要努力挣钱，攒够6700亿巨额资金拯救林氏。他必须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

“曹爷爷，我想开个展览馆。”林凉忍着眼泪说出自己的想法。

曹以焕惊住了，这个转折是不是有点快?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开展览馆?这东西不好挣钱吧！”温玉清问。

曹以焕虽然不经商，但是看惯了商海沉浮，林凉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林凉的想法。古董店的老古董被偷没了，那就炒现代艺术品。展览馆看上去不挣钱，但是拿去展览馆展示的艺术品，都是值钱的玩意，现代画家的一副画，炒的厉害的，不比古代画家的画便宜 。

如今的匠人越来越少，精湛的手工艺品，有很多都是快失传的，这其中的可操作空间也不小。

他知道，但是他才不会当着温玉清的面说这些，于是笑着对林凉说，“不管你干什么，爷爷都支持。你就是要造飞船，爷爷也跟你一起上天。”

林凉笑着举起酒杯，和曹以焕碰杯，“曹爷爷，我真的是太爱你了。”他真心觉得原主蠢死了，放着这么多资源不好好利用，天天就知道打架，一个有钱有靠山有人脉的富二代，连个温玉清都干不过，活该当炮灰祭天。

吃完饭回去后已经九点多，林凉洗了个澡，又打开电脑，开始查资料。他把林望负责过的所有项目的公开数据都查了一遍，果然发现了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原书并没有多写林望，但是不用写，林凉也知道林望手里肯定不干净，作为林家的老大，他是不可能甘心林氏就这么落入弟弟一家的掌控之中的。只要他有欲望，手底下做的多干净都会露出蛛丝马迹。

如果说顾衡生的出手是林氏垮掉的外因，那么林望就是那只击垮大厦的最大蛀虫。

林凉查完数据已经十二点了，他伸了个懒腰。点开手机，看到顾衡生发来的两条信息。

一条是九点多发的，“我回家了。”

另一条是十二点多发的，“我睡觉了，晚安。”

自从那天顾衡生送他手机后，他就开启了简单直接的日常汇报模式。诸如早上起来，“我醒了。”“我吃饭了。”“我去上班去了。”

上班时候的：“我进办公室了。”“我要去开会了。”“我开完会了。”

不管林凉回不回，他都会定时向林凉汇报。没有什么多余的词汇，更没有暧昧的语言。直接，简单，干瘪。和他这个人一样，冰冷的有些无趣。可是几天下来，林凉却习惯了这种模式，还觉得这人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在这个擅长伪装的世界，连脸都可以整，连胸都可以隆，连男人都可以变性，连死的都可说成活的……，却偏偏有人愿意，直接了当的，不加任何修饰的向你敞开他的生活，不可谓不珍贵。

虽然霸道了一点。但是，脸好身材好，当然，最主要的是屁股翘，想起大boss的蜂腰翘臀的林凉不自觉的吹起了口哨。

他把手机往床头柜一丢，躺上床：“老子也睡了，但是就是不告诉，气死你。”

灯暗了，一片黑暗中林凉还在一搭没一搭的吹着口哨。想起那个人，想起那张冰山脸，想起那个吻，林凉抓着被子带着微笑进入了梦香。

第二天早上，林凉等林翼去上班了，才把纪弘叫到自己的房间，把他昨晚打印出来的文件交给他，“帮我查一下这几家公司，我要确凿的证据，这对于一个名校金融系毕业的高才生来说并不难吧。”

纪弘并没有多想，接过了文件夹。临走的时候，林凉又叮嘱，“这件事不要透露给任何人，包括我哥。”

纪弘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纪弘走后林凉才背起背包出门。他没有直接去学校，而是去了古董店，把徐炎钦的画拿给店里的掌柜，让他放在店里最显眼的展示柜里。

回到车里后，他望了一眼古董店隔壁的咖啡店，决定把这家店买下来，重新装修成一个茶馆。

他开茶馆当然不是指望光靠茶馆盈利。他开展览馆是为了炒现代艺术品。从新整顿古董店是为了卖古玩，具体怎么操作，关键就在这个茶馆。

别觉得有钱人就喜欢喝咖啡红酒。其实有钱人只是喜欢装逼，特别是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老总们，普通人的装逼怎么能满足的了他们伟大的虚荣心，他们本来不用装就已经牛逼哄哄了，所以他们喜欢当文化人。

特别是现在古风横行，各路网红穿着古装到处打卡拍照的年代，老总们那寂寞的心不蠢蠢欲动是不可能的。

挣有钱人的钱，割资本主义的韭菜，这活，他特别适合他这种劳动阶级干，关键是他特别喜欢干，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自从认了林凉当老大后，管优他们特别有当小弟的自觉。就像今天上午的这节历史类的选修课，他们三个人都没有报，但是他们不但积极的来了，给林凉占了位置，点名的时候，林凉没来，他们还替林凉喊到。

课都上到一半了，林凉才从后门溜进来。而他们三个已经在历史教授的催眠下，早就趴在桌子上去和周公约会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四个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这让坐在隔壁桌的顾近帆很不爽，凭什么几个歪瓜劣枣都能够和林凉坐在一起，他却不能，他不服。但他没处抗！议，于是偷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顾衡生。

配文：“林凉在我们学校可受欢迎了，看这么多人对他虎视眈眈。”

照片里，林凉在低头吃饭，管优眉飞色舞的讲话，李哲在附和，孟涛在看着林凉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三个人都在讨好林凉。

收到图片的顾衡生也在吃饭，他在顾氏的员工餐厅，和刚开完会的管理层一起吃饭。看到照片后，他立刻给林凉发了一个消息，“我饿了。”

正在一边吃饭，一边听管优讲冷笑话的林凉看到信息后觉得莫名其妙，心想：“你饿了关我屁事。你顾大boss是那种没饭吃的人吗？”

不等林凉回答，下一条信息又来了，“你该陪我吃饭了。”

林凉很想送他两个字：“呵呵。”感情这资本主义大尾巴狼，不但心狠手辣，还傲娇。

不过他还真有事需要他帮忙，哼，占了他那么多次便宜，不找补点回来怎么可能？他林凉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

于是回道：“我最近熬夜写了一个节目策划。我第一次写这种东西，很怕写不好被手底下的员工笑话。”

顾衡生很快回了两个字：“发来。”

林凉又回道：“还没写完，这个星期六你有空吗？我去你们公司看你，顺便去看看你的办公室，再请你吃饭。”

顾衡生看着手机笑了，和他一起吃饭的顾氏高管都吓傻了，顾衡生一年到头很少笑，他要是笑了，多半是被气笑的，八成他们的对手公司要倒大霉。

高管们惊若寒蚕，生怕自己一个不经意的行为惹恼了他们的大boss。他们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顾衡生，只见他微笑着，点了几下手机，貌似打了几个字。

林凉这边收到的却只有一个字：“好。”

是的，我们牛气冲天～冰气十足～屌炸天大boss顾衡生在给林凉发信息的时候，也会犹犹豫豫，斟酌再三，删删减减。他不是不想矫情，他是矫情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