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细雨忽然再次抬眸，眸光犀利质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已经死去了。”

“我见过她的鬼魂。”

“……”

最后的稻草彻底化为灰烬，沉默在两个人之中蔓延，而乔细雨的眼眶在时间的流逝下变得更加通红。

见到此，江明煦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他清楚的知道乔细雨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彻底的坏人。如她所说，她是因为那所谓的虚无缥缈的犯罪基因而被所有人当成精神病，使得原本有着春暖花开般灿烂笑容的少女变成如此的沉默寡言，宛如鬼魅。但即便她背后确有苦衷，也改变不了她曾经囚禁那么多灵魂进行实验的事实。

也许这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好久好久，乔细雨深吸一口气，然后叹息道，“这个应该算是我们最后的谈话了。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毕竟你们也跟我交手了，而且还跟楠楠姐认识，也算是有一种莫名的缘分吧。”

“江明煦，我的名字。”江明煦微笑，说完又转了一下屏幕，介绍旁边的易子瑜，“易子瑜，我的队友。”

乔细雨忽然点评道：“很好听的名字。子瑜，温润如玉，明熙，明媚如阳。感觉就像是樱花树一样。”

江明煦被乔细雨的突然转变搞得有点懵，但仔细打量乔细雨，似乎又仅仅像是不合理的想象。

接着，乔细雨再次扯开话题：

“虽然已经不合适了，但我还是希望能说一句‘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话到这里，乔细雨忽然一顿，然后灿烂一笑。嘴角微勾，眼睛弯成星月，灿烂的好似朝阳，就仿佛雨过天晴一般，明媚的阳光一扫阴霾，展现七彩的虹光。

江明煦一愣，心中明白了乔细雨的想法，回报以温和的笑容，“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乔细雨泪光闪烁，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么……再见啦！”

江明煦：“嗯，愿你未来安好。”

“我会的。”

乔细雨话音刚落，她就关掉了视频。

车里陷入安静。

小助理自然不知道江明煦打的什么哑谜，完全一副“我听不懂我也不知道你们说啥的模样”尽力做到目不斜视。

江明煦正在思索，易子瑜忽然睁开眼眸，盯着江明煦的侧颜淡淡道：“我以为你会给她灌鸡汤。”

“不好意思哈没有！”江明煦对易子瑜回报以一个虚假的微笑，然后丢开手机道，“易子瑜，那个白鸽市精神病院你打算咋办？”

“里面的东西肯定都要放出来的。”易子瑜一边说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但是我害怕怒气大，一个接一个放好了。”

江明煦想起什么，转头问道：“话说真的有那个世界吗？”

易子瑜耸耸肩，“谁知道呢！要不我们去和那边人谈谈？”

“我们可是连怎么谈都不晓得……”江明煦嘟囔着脑海里却开始梳理第二次直播的过程。

比较这一次好多的任务都没有完成，让着江明煦颇为郁闷。他也有预感，这个精神病院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刚刚浮现在两人面前的“五鬼宗”搞的鬼。

但是为了谨慎一点，江明煦没有妄下论断。

易子瑜看着江明煦，好半晌低头道，“我觉得那个精神病院水还很深。”

“我也感觉。而且我们应该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发现。”

易子瑜打开了点窗子，让风吹进来一些，然后拍了拍江明煦的脑袋，就像是安抚一只受伤的猫咪一样，语气里带着安慰：“没关系，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等我们收购了再去看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