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总共有五层，领路的林泽等人把众人等都领到了第五层吃饭。饭菜非常丰盛，三菜一汤加一水果一甜点，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却让江明煦提不起兴趣。

此刻他的兴趣全在与旁边一群在吃饭的患者身上。

支开了那一群围着的领导，江明煦立马跑过去凑到了隔壁的患者一堆，先是热络地聊了一些家常，跟那些患者打好了关系，发现这些患者行为说话都和正常人无异，这才问出问题，“你们平常也吃这些？”

一个患者点点头，笑道，“咱们这儿啥也不行，也就这饭菜还不错。”顿了顿，那个患者又补充道：“就整的跟断头饭似的。”

江明煦暗道有线索，挑眉问道，“怎么这么说呀？饭菜好不是好事儿吗？”

另一个患者苦哈哈地一笑，“放到别人那里那就是好事儿，但放到我们这来一个是第五精神病院，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江明煦刚想问为什么？但是忽然想起那些曾经想到易子瑜查到的传闻，又觉着眼前这些患者看起来并不像是精神病一样，便转了个话头开口问道，“你们看起来也不像是精神病一样啊，难不成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患者们对视一眼，都缄默不说。

江明煦视线扫过一干患者，心中已经了然，随后又问了之前想问的那个问题，“那为什么白鸽市第五精神病医院的伙食好就是断头餐了呀。”

回答江明煦依然是沉默。

江明煦叹了一口气，然后指了指易子瑜道，“各位实不相瞒，刚刚带我们来的那群领导你看到了吗？那些都是这座精神病医院领导。然后我们是高层的调查员，今天来就是想要知道一些关于内幕消息的。”

顿了一顿，江明煦和易子瑜对视一眼，接着道，“我们也是听说了那些消息，所以就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们是新来的。”其中一个患者犹豫地开口，道，“根据护工说，按照我们这边的规矩，新人都是上顶楼吃饭的，而那些老人则是在二楼吃饭。因为老人都是治了很久都……没好，就比较偏激或是容易……所以才在低楼层。”

另一个看着斯斯文文的患者叹口气，压低声音开口道，“我也不知道那些传闻究竟是不是真的，总之我就是同性恋，我是受不了了家里人了，所以才任由他们把我送到这里来了。”

江明煦抿唇，随后道，“也就是说那种传言是……”

“嘘……”一个糙汉打扮的男人低声嘘了一声，然后神秘兮兮道，“心知肚明便是，别说出来。我和老王一样的，也是一样原因。没办法啊……我们在亲人眼里都是异类，反正都被当做精神病了，来医院还可以好吃好住，注意点也就不会被意外砸中，日子也舒坦。”

“你说的意外是……”

“你不知道那个？”汉子有点不可思议，他环顾四周，确认这边没人注意，这才低声道，“在这里，最多的就是’意外’，失足落水的，跳楼的，因为一些奇怪的理由死掉的不计其数。”

“哪位为什么！”江明煦有点心惊。

“精神病人，谁管啊。哎领导来了，你赶紧回去，不然要是看到你和我们一起，估计我们也会和叶诚诚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