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着好几日都没有再见到余叙，每次路过店门时都会抬头看一眼，接着走过去。

小六一到晚上就会出去，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宿舍安静的一如他以前住的地方，不过比之前温暖，干净。

漫无目的的走到房间的玻璃窗前，外面好像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雪花，很小很零散。

静看了一会，摸到兜里的烟，抽出一根点燃。

叼在嘴里，任由烟丝弥漫在眼前，外面的天色压抑又灰暗。

他弹了弹烟灰，动脚往外走去。

下了比往日还要潮湿的楼道，停在巷口。

雪渐渐大了起来，渐渐他头上刺短的头发，落上一层雪白，像是石雕一般定在原地。

感觉到雪花飘落进脖子，化成水珠，冰到的人一缩，才动脚继续向前走。

顺手把抽完的烟把，扔进垃圾堆。

今天街道的人寥寥无几，连一向无人也会开着的店铺，几乎都关了门。

只剩下几个亮着灯的小铺，坐着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不知不觉走到烧烤店，意外的也关了门。

他掏出手机，想了想发出信息：没开门？

几乎是瞬间，对面回道：是啊，回家过年了。

杜未年才反应过来，今天是春节。

余叙问道：你在店外？

他看了一眼紧闭的店门，回道：没有，刚才路过看见的。

发完信息后，把手机放入口袋，抬脚往前走去。

走出整条立厂街后，正对着前方有一座桥，一般桥上有时会有些老头老太太摆摊买菜。

不过今天桥上除了积雪外，什么都没有，桥下是横跨的河流，不是很大，也不知道名字。

他停在桥上，定眼看着远处结冰的河流，在艰难的流淌。

顺手点烟，发了会呆，手机突然响起，以为是家人的来电，结果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哥。

“喂？”

“你在哪呢？”

杜未年扭头看旁边“立厂街前面的桥上。”

听着电话突然那边没了声音，只有喘气声，不过一会，听见有脚步声。

他回头看。

余叙挂断电话，走到他面前问：“怎么没回家过年？”

“啊……没回。”

感受到手指的烫度，立马扔掉已经燃尽的烟头。

他看着与他一同趴在桥边的人“不是回家过年？怎么突然来了？”

余叙顺手一勾，拉过他狠狠的揉着“弟弟都无处可去，哥怎么能安心！”

杜未年拍掉他的手，瞪眼。

他笑着揉着他的头发道：“好了，是已经吃过饭来的，年夜饭不就是谁比谁家吃的早嘛。”

两人同时默默的淋着雪，站在桥上，看着水下冰上落下浅浅的雪花。

直到余叙冻的受不了“你去我家吧。”

“啊？”

他拉过一脸疑问的人道：“我自己有住的房子，你不是还没有吃饭？”

杜未年还在犹豫要不要去。

余叙直接拉着他往前走，边走边说：“冷死了，走快点。”

左转右转的不知道走了多久，但他的眼中只有前面那个紧紧抓住他胳膊的人。

穿着看不起来并不是很保暖的呢子大衣，还有看起来柔软多了的头发。

直到停在不是很繁华的地段，面前的居民楼，看起来是很正常的小区房。

很高，进去后余叙按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