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桉拿起床头柜上的台历，12月25号的地方被他用红笔圈起，旁边用极丑的笔迹写道：小梓生日。原来一转眼小肉团又长大了一岁。

将台历放回床头柜，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自言自语道：“该做饭了，今天要做五个人的菜。”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自言自语的习惯。

来到厨房没人给他打下手，他开始准备好材料，淘米洗菜。那些本该做饭的佣人，站在厨房门口，准备看到这个男人在厨房出丑。

但结果并没有如他们所愿，佟桉娴熟的淘米洗菜，动作伶伶俐俐。他的动作娴熟得比那些做饭的佣人还要好，那些站在厨房门口看好戏的佣人见他娴熟的手法也都无趣的走开，没有一个人向前去帮忙。

阳光倾泻，佟桉在偌大的厨房里忙碌着。他的动作娴熟，嘴角带着若隐若现的微笑，他的脑海里在幻想着家人吃到自己做的菜的那种幸福感。

一个小时过去了，一盘盘的的美味佳肴接连上桌。他勤恳的为夜父夜母盛饭盛汤，夜母尝了一口那碗鲜鱼汤，眉头一皱，重重地把瓷勺一放，道，“太咸了。”

一盘盛饭的佟桉动作一滞，道，“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他居然忘记了夜母口味淡这一件事。

“我要吃肖阿姨做的菜，他做的菜不好吃！”安静的夜梓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开始吵闹起来。

“好，好，我们不吃。小梓乖，奶奶这就叫肖阿姨去做。”夜母安抚着她，叫来肖嫂，“把这些菜撤下去，做些小梓爱吃的菜。”

上来了几个女佣，把佟桉辛苦了一上午的结果全部撤了下去。佟桉跟着女佣进了厨房制止了他们倒掉那些菜。那几个女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就那些菜放在了灶台上。

他并没有再出去和他们共进午餐的打算，现在他就像过街的老鼠人人喊。他抽出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喃喃道，“也不会那么难吃呀。”

他在厨房吃着菜，外面的餐桌上并没有因为少了他而失去食欲，反而更加其乐融融。

“爸爸今年送小梓什么生日礼物？”厨房外传来小梓的声音。

“小梓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夜瑾桦摸了摸夜梓的头，嘴角的笑容十分好看，“爸爸给你买。”

“我想要大熊，玩具车，唔……还要遥控飞机！”夜梓数着手指说了近十个玩具的名称，在厨房的佟桉默默的把它们记了下来。

用完餐整理好厨房，佟桉快速上了楼。他把床下的箱子拉了出来，里面放着五张百元人民币，将它们翻叠塞进口袋又将夜梓刚刚说的玩具写在纸上，小心翼翼的撕下放进上衣口袋。

他裹了件旧棉袄离开了夜家，没有人过问他去哪里，哪怕外面正飘着雪。

夜家在郊区，因为那里远离城市的喧嚣，空气也清新。但这就苦了佟桉，他为了不花这40块钱的车费徒步来到市中心，到达时肩上的衣服被融化的雪打湿，鼻子被冻得通红。

但是为了夜梓的生日礼物，他觉得这并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