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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高危职业

    世界一——《灰姑娘》黑童话: 他穿成国王之子,冒着被发现身份的风险,寻找三观不正的“灰姑娘”却又陷入真假风波。 面对这,他提出“上帝曰” 可“灰姑娘”还是黑化了捅了他一刀,他将何去何从? 世界二——傅清在线宠哥: 他穿成熊孩子,面对家暴酗酒爸爸,只能带上助听器生活的他,要如何摆脱渣爸守护乖巧邻居弟弟。 辛苦养大的弟弟原来很心机还一朝跑路,他将如何生活? 世界三——罪恶之人: 他穿成圣殿圣子,过上苦修生活,拯救神魔血脉儿童,魔族正在入侵,神魔一念之间。 他将如何让世间诞生一位光明与黑暗集齐一身的神明? 世界四——明君崽崽成长记: 他变成一个鬼,揭露换脸双胞胎姐妹真相,带着阴阳眼小皇子结交人脉,却身陷一场布局百年与天夺命之局。 一位是百年前的旧情人,一位是看着长大的小皇子,他将如何抉择? 世界N:待定。 系统和它的搭档们:我们费尽心思撮合你们,结果一个不开窍,一个爱的越发深沉。 双天选之子,一个沉迷爱情拉着另一个。      各大类型高危职业正在上场!   主要是我喜欢的。 间接性出没番外和培养感情的短小世界。 前面很口水文新写了简介,点自己感兴趣的就行。 *注:简介仅供参考,请以正文为准。   

    明君崽崽成长记(28)

    小说: 快穿之高危职业 作者:DK不必 字数:3309 更新时间:2021-06-29 05:08:24

    重华国师伸手摘掉面具用它接住一片梅花瓣。

    银色面具之下的他肤色冷白,鼻子很挺,唇是浅浅的粉白色,身子被多年来尝试禁术消耗的形销骨立,看着很虚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

    但他立在那,黑眸若深潭,周身锋芒逼人,就像一柄失了剑鞘的利剑。

    夏夜的风在他周围都乖巧的很。

    “是谁来了这里?”他朝着无人的院落发问。

    梅花树便骤然不再规律的掉着花瓣改成特别激动的扑嗦扑嗦的掉不一会就秃了,宛如一个人语无伦次的要告诉他一些东西。

    重华看它,不知道它把自己弄秃到底在表达什么。

    他冷漠的想,十年不见,这颗梅花树怎么变得越来越蠢。

    他几十年前以梅花树为媒介造了一个幻境,幻境里场景都是使他产生剧烈情感的事情——全与昭言有关。

    也是因为这样,这颗梅花树不过百年就算是成了精,靠的不仅是来吸收日月精华还是靠他的情感修炼。

    当他想那人了,就去幻境里一遍又一遍经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从一开始的心疼的吐血到麻木,见着自己的无能,那人逐渐虚弱的身体身上消失的温度……一次又一次……

    浓稠的近乎要把他拖入沼泽的情感都被这颗梅花树吸了去当成修炼的养料。

    不过也是因此,他才能在时间流逝中,没有被情感杀死。

    重华不再管它,自行进入幻境中。

    因为这里发生的事都与他有关,进来后他便会自动附在幻境中的他自己身上。

    他有些失神的看着昭言皇帝的侧脸,虽然附身但他视线并不随着幻境中的自己,来了那么多次,可能由于这次隔了十年才来,又或许是他已经快不再需要假象。

    他开始想,当时的阿言在看什么呢。

    在不知多少次的进入幻境,他第一次没有一直盯着昭言皇帝看,而是把视线移向了别处——那棵梅花树。

    就是这一看,让他愣住了。

    在他愣神的时候,那抹魂魄已经附身在了幻境中昭言皇帝的身上。

    重华的视线再次如前几十年那样一错也不错的、贪婪的、认真的盯住了昭言皇帝。不过这次他看的是幻境昭言皇帝躯体中的魂魄。

    他看起来那么鲜活。

    那么鲜活。

    重华想。

    他在看着幻境中的重华国师。

    重华想。

    嫉妒的情绪在心里翻涌。

    在温言呐喊别勾了同时双手捂住脸眼睛透过指缝看的时候。

    重华嘴角扬起了一个很大的笑,可他太久没笑了,显得那么僵硬死板。

    他想,他在害羞。

    在幻境中的重华国师去亲吻昭言皇帝的时候,从重华身上冒出来的情感让整个幻境包裹不住开始碎裂,从远处的边沿一点点的碎裂,然后崩塌消失。

    梅花树又激动的想掉花,发现自己没花可掉赶紧把那粘稠浓烈的情感全部吞掉,它瞬间繁盛起来,接着心满意足的开始掉花,再秃。

    从幻境出来后,重华没有离开,而是滞在原处呆愣许久,最终支撑不住,斜倚着梅花树滑坐在地。

    夜幕漆黑,独留一轮孤零零的月亮。

    仿佛患了一场历时百年的相思病,他一直追,一直寻,一直想找到一个人,但每一次的失败都是在狠狠地嘲讽他痴心妄想。

    可是现在……

    幻影划过眼前,他伸手去捉,却倏地侧头咳嗽了起来。

    黑发乌散散,地上落了殷红的鲜血,也落在他的白衣上,绽放成了夺目的红梅。

    赤红的血滋润着他粉白的唇。

    梅花树像是通了他的心意,光秃的枝桠微微抽动,紧接着乱舞起来,轻易地搅翻了宁静月色。

    “你也看见了,是吗?”他轻声地问。梅花树无法开口回答他,只能落下梅花瓣,幽香弥漫。可惜被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重华忽视。

    他抽抽鼻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看到了的,”重华侧身摸上盘虬的树干,用指甲一点点抠刮着它坚硬的树皮,“你明明也看到了的……我找到了……”

    找到了他。

    “我找到了。”他哑着声低喃。“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抽噎在无人的夜里逐渐变得放肆,又怕惊了一场碎梦,渐渐压于喑哑,他无声的嘶吼着,哭得近乎气绝过去,却还是艰难的把这句话一遍又一遍,执拗地重复,似是以此来肯定什么。

    仿佛病人上了床,浪荡子回到家。

    从此,往后余生有了归宿。

    ……

    宫宴结束后杜太傅杜白并没有离开皇宫,而是马上来到了重华国师所居住的宫殿轻车熟路的走向书房。

    果不其然看见书架分隔露出了背后隐藏着的门,门是开着的。

    杜白瞅了眼身边的雪骑示意让他们在这看着。

    密室的温度越往里深入便越冷,他停在了密室内唯一一个屋外,中气十足的喊,“国师我是杜白。”

    门开了。

    朝着杜白迎面而来就是一阵掺着血腥味的冷风。

    这副情景让杜白想到了十几年前他听父亲的话来看望重华国师的事———禁术。他双手背在身后,广袖在空中带起一道风,面色冷肃。

    进来之后杜白已经冻的面色惨白,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面上还是维持着严肃的模样,随后目光落在了重华国师身上,心里酸涩。

    杜白从小就是听父亲谈论重华国师长大的,听父亲说,他的名字还是重华国师取的。然后这个在世人眼里神秘莫测的人,在杜白眼里就他娘的一死心眼。

    可那不仅是年少不懂事憧憬过的人,再加上父亲和娘亲那俩操心人活着的时候天天给他灌输要好好照顾好重华国师,死前还拉住他的手念念叨叨,非得听到他答应才肯闭眼。

    杜白也叛逆过嫉妒过,对父亲道:“他那么大个人,又那么大的本事,肯定活的比我还好,你操心他怎么不多操心操心我这个儿子,我才是你亲儿子!”

    但当时父亲只是望着皇宫的方向,抖着唇在他这个儿子面前落了几滴眼泪,身上是他那时不懂的悲伤无奈,父亲说:“是这的人,困住了他啊……”

    年轻气盛的杜白第一次看见父亲哭,一下就慌了,自那以后算是成了重华国师的跟班,了解多了还真没办法看这人寻死。

    他来之前,想了十年的话,本来是想骂醒这死心眼,但看到死心眼之后那些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怎么就这么瘦呢。

    十年前还没那么瘦呢。

    重华看见他,一直冷漠自持的脸上露出了外放的欣喜。

    迫不及待的要跟杜白分享。

    他说:“我见到阿言了……就在幻境里……”

    杜白说:“那只是幻境…”

    “不那不是!”重华那双冰冷空洞的黑眸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那不是幻境!我看到他了,我真的看到他了,梅花树也看到了……”

    杜白沉默的看着他。

    重华状若疯狂的模样就在他的沉默中趋于平静,上前拉住他,他身上几乎没什么肉,骨头硬的很,杜白任他抓住自己。

    “他就出现在幻境里,那么鲜活真实……”重华对着杜白低喃,“我真的看到他了……”

    说着说着从他口中冒出了鲜血,可他还在说。

    “他对我说话……”

    “他对我害羞……”

    沙哑的声音透着怪异的甜腻。

    他又骤然松开杜白,口中念着不能窥听的咒语,于是室内凭空出现了一座冰棺,它可能本来就在这,只不过被人掩藏。

    杜白看了过去那是一具尸体——百年前死去的昭言皇帝就在那座冰棺里被人保存的完好。

    重华说,“我证明给你看。”说完,手在心口处一点,面前浮现出现了一滴血,他双手结印两手中指夹住那滴红的发光的鲜血。

    周围顿时冷了很多,不是那种温度上的干冷,而是阴冷、入骨、让人毛骨悚然的冷。

    “失败了?”

    “怎么会失败呢?”

    他又从心口取出一滴血,重复刚刚的动作。

    失败。

    再一次。

    失败。

    杜白看他身上露出来的地方都爬满了黑色的诡异纹路,看起来那么的痛苦,身上的白衣血迹斑驳,看见他尽量维持着摇摇晃晃的身姿,嘴微微张话还没说就又开始吐血。

    杜白早做好了上去搀扶他的准备,重华国师用袖子擦擦血,一点也不在乎,自言自语地说,“阿言一定是被什么东西阻碍了我才召唤不了他,我得想办法我得想办法让他回来,阿言一定很急……”

    他像是陷入了某种状态,什么也听不进去,咬着自己的手把它咬的出血,一直嘟囔着“我得想办法,阿言一定很着急”

    杜白冲他大喊,“够了!”

    重华被他喊的愣住,黑眸看着他,脸上露出了稚童一般迷茫的神色,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声。

    “已经一百多年了,你为什么不能接受他已经死了的事实,为什么要执着的让他活过来,为什么不能看看还活着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一点也不在意自己……顾伯伯…”

    杜白说着渐渐哭了起来,这个在孙子眼里古板严肃的老人哭的一点也不顾形象。

    “顾伯伯”这个称呼出来,重华有些怔愣,他把手上的血在衣服上蹭了蹭,有些慌乱的摸摸杜白的头,他像在杜白小时候哭的那样哄他,“白白不哭,伯伯带你高高飞。”

    重华曾救过杜白的父亲杜乐,便单方面认做了义哥,还要结拜。

    直到后来昭言皇帝同父异母的皇妹嫁给了杜乐,这个哥哥的身份才算正式应下。

    因此杜白应喊重华为伯伯。

    只是这个称呼,在杜白的父亲死后,他再也没有喊过。

    “伯伯停下来好吗?要是舅舅还在他肯定也不愿意见到你为他这样。”

    重华停下了动作,他双眼里流出泪水,本来应是透明的眼泪混着红,惨白的嘴唇翕动,轻声地说,“可是我好想他……”

    “他已经很久没有跟我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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