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烈这么说，应寻霜的手攥紧，手指甲陷入肉里，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秋月。秋月也是一脸震惊。

祁弈虽然昏庸但不代表他对一些东西不懂，他没有被重华国师选为皇帝的时候，是一众王爷里最无能的，没事就喜欢跟一些纨绔子弟去到处吃喝玩乐，自然也听他们讲过家宅里的那些手段。

但自他被当上皇帝之后，觉着后宫女人之间又跟他们说的不一样，至少他的爱妃们都相处的很好。

而他自当上皇帝之后，怀孕的妃子都安安全全。

现在就觉得沈烈是胡扯。

但没有必要。

他看向沈贵妃，正好对上沈贵妃含泪的眼。美人含泪甚是动人，祁弈吸口气，并不反驳沈烈，而是让沈烈说明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这么说。

沈贵妃却站了起来，一步步走下去站到沈烈身旁，对着祁弈的方向跪了下来。

“陛下，沈将军知晓并不全面，请由妾来说明。在这之前，妾想让娴妃与妾一同站在这。”

沈贵妃肃然的说，瞬间有些剑拔弩张的紧张感。

应寻霜两手相握，面上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听到这话似是不解的看看沈贵妃又看向皇帝。

对上皇帝询问的眼神，应寻霜心里发冷迅速过了遍这些年来她做过的那些事，并未有什么没处理干净留下把柄。

才缓缓站起，仪态端庄大方，面上是拿捏的恰到好处的浅笑，顺着皇帝的同意走下去站在沈贵妃身旁。

两个美的不同的美人站在一起自然是赏心悦目，但眼下众人却只全心贯注的听着沈贵妃的讲述。

自两年前，娴妃在宫里所作所为，桩桩件件，用不入流的手段留住皇帝，心思歹毒谋害贵妃、皇嗣，杀死重臣之女……都足矣让娴妃死无葬身之地。

应寻霜接受到了来自的手指甲把手掐的红印一遍，才能忍住面上的波澜和内心巨大的恐慌。

她面色冷然的同时夹杂着不可置信，眼泪出的也快，一脸受伤的看向沈贵妃，接着对着皇帝跪下，“皇上，妾根本没做过这些。”又一脸愤怒的看着沈贵妃，“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这么诬陷我！”

她哭也哭的极为好看，清丽的美貌并未受损。

让温言忍不住的想，难不成哭的好看是美人的必备技能？

连他看了也有不忍，要不是他知道沈贵妃说的话是真的话。

美人皮囊，蛇蝎心肠。

应丞相在这种宴席自是来了的，此时也急忙上前，跪下替着他女儿道：“请陛下明鉴，我女儿自小心善，更是蕙质兰心万不可能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完后又说，“自重华国师闭关之后，边疆战事频发，我国群臣之间也相互活络，如今不知道沈将军和沈贵妃两人在除夕之宴，做出这番姿态说出这番害人性命的话为何？”

祁弈只觉得听的头疼，他向来极烦听人絮絮叨叨说一大框，平常也只是挂名。

现在不过听了几句就心有不耐，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说，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宴席间的杜白杜太傅。

杜太傅接受到皇帝的眼神，心底微微叹气，到底还是站了出来主持局面。

温言询问系统，【这位是谁？】

【杜白，致远书院的太傅。】

温言【？？？我要知道的不是这个，而是他有什么权势。】

过了会系统说【祖父杜磬曾是昭言皇帝妹妹的驸马，父亲杜乐是被重华国师看着长大，致远书院是其父临死前的心愿才得以建立，六年前建设完毕，恰逢重华国师闭关。他批改奏折，决断政事，入致远书院教书。】

温言若有所思，这是一条大粗腿啊！

杜太傅让沈贵妃拿出证据。

沈贵妃就让人把叶叶带上来，众人看到这一幕自然也是心里明白，早有准备还有人证。

而秋月在看到叶叶的一瞬间面色极为惨白，死死地咬住嘴唇才不至于让自己惨叫出声。

应寻霜在看到秋月的表情就明了了，有把柄。

叶叶来了后，跪在地上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她抖着声音说的磕巴但也能让在场的人都听清楚。

然后又有人拿上来荷包。

若说本来还能说是沈贵妃让人空口胡说，但荷包一上来，秋月一瞬间就心如死灰。

她让叶叶把东西都清理干净，偷了个懒想着也不敢违背自己的命令。没想到这荷包居然还在。

一时间忍不住瘫痪在地，谋害皇嗣这种大事若是败露，她纵然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接着就是绣娘辨认。

因为每个宫里的荷包样式都不一样，还带着标记，就是为了能辨认或者防止有人仿造陷害一事。

再然后就是御医辨别荷包里之前装的是什么。

很老套的让人流产的药物，红花。

这一系列流畅的操作，明显是准备齐全。

再加上应寻霜身边宫女秋月的反应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应寻霜否认是自己指示秋月去做。秋月也不否认，她一家的性命都拿捏在娴妃手中，现在也明白自己注定要被舍弃。

但现场人的心里都门清。

尤其是沈贵妃冷笑一声，“她一个小小的侍女若没有你的指示怎么会敢谋害皇嗣！”

应寻霜哭的梨花带雨哀求的目光看的祁弈心中微动，“兴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这话也只有他能说出来了。

温言一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知道这皇帝无能昏庸，但没想到糊涂成这样。看来娴妃说的话一点都没错！

祁叙到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偷偷注意着温言，看到他的白眼，眼里染上笑意。

杜太傅纵然在心累，也得继续主持。

沈贵妃又拿出自己妹妹死在宫中，是由娴妃宫中的黑猫导致。

说实话温言也不知道沈贵妃是怎么知道或者之前为什么要说这事，因为唯一埋尸的那两名人已经死了。

但等沈贵妃向着杜太傅请求拿出一样东西时，他眸色微动。

“真话丸？”

温言忍不住问系统这是什么东西。

【系统：字面意思。】

【温言：……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会有这种bug一般的东西存在？】

【重华国师。】

意料之中的回答，反正什么牛逼哄哄的事情都跟重华国师有关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