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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鱼记事

    cp:孽龙x胖鲤鱼 正经简介:蕖湖里一条活了五百年仍未化形的胖鲤鱼,偶然遇见镇压湖底一千二百多年的孽龙。 被迫化形的胖鲤鱼阿锦走入人间,开始了他截然不同的生活…… 微博@齐刘海砍樵_ 欢迎加入刘海的读者群Q群,接受指定番外。 【今夜良宴会】敲门砖任意书名人名。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冷战的契机

    小说: 锦鱼记事 作者:齐刘海砍樵 字数:2118 更新时间:2021-06-05 19:06:17

    敖鲭心事重重的模样是瞒不过身边的人的。

    阿锦提着剑望向敖鲭的侧脸,虽然他不清楚阿戟瞒着他什么,但显然也感受到了敖鲭无意间的冷落,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阿锦举着剑用力挥了几下,这种感觉真不好,他已经长大了不是么?

    为什么阿戟什么都不告诉他?

    阿锦抿紧了唇瓣,雪白的脸上一片冷肃,往日两团喜庆的红晕随着年纪的增长竟然渐渐淡去了。

    剑锋划过地上齐整的石板,击出一阵铿锵声,敖鲭皱眉转过头去,对阿锦莽撞的剑招很是不赞同,“爱护自己的剑是最基本的尊重,你今日状态不对,急躁又鲁莽。”

    他顿了顿,觉得自己的辞措有些严厉,便缓了缓语气说道:“暂时歇会吧,你也累了。”

    阿锦将剑放回架上,僵直着身子站了一会儿,最终鼓起勇气走到敖鲭面前,微微抬起下巴道:“你真的不告诉我你瞒着我的事么?我会生气的。”

    敖鲭低头看向一脸别扭的阿锦,不禁有些失笑,“大人的事情……咳,这些事情你不适合接触,我给你抓海珠怎么样?在那片海域我发现了新的……”

    敖鲭的话还没有说完,阿锦就扭身跑开了,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宫墙之间。

    敖鲭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指尖,刚才他扯着阿锦的衣袖,却被他拂开了。

    “阿锦这是怎么了?今日如此烦躁……难不成修炼出了岔子?”敖鲭紧缩眉头,思索着这段时候他冷落了阿锦,都没有检查他的修炼进程。

    恼怒的阿锦一下子跑开了,脸颊上浮起了久不见的红晕,却是气的。

    这种疏离感隐隐出现在两人之间,一个想知道,一个要瞒着,结果阿锦单方面与敖鲭冷战了。

    首先阿锦把铺盖搬到了另一间宫室,一个人独自卧在被衾里数落敖鲭,“笨蛋阿戟,难道我那么不值得信任么?要去做坏事也得告诉我啊!”

    阿锦认为敖鲭瞒着他,是因为敖鲭要去做的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杜寅在教他礼义中,就曾讲过“君子坦荡荡,无事不可对人言。”

    君子的事没有不能与别人说的,而不好的事却是要瞒着的。

    阿锦偶尔也会撒谎,因为他认为自己不是君子,是“小人”,小人当然可以偷偷撒谎啦。

    扯着流苏发呆的阿锦蹬了蹬被子,登时坐起身,偷偷往对面的宫室望了望,烛光透亮,敖鲭还未睡下。

    阿锦皱了皱鼻子,他怎么还不来找我?他来找我……我或许就回去了,只是还有一点生气而已。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阿锦总算尝到了坐立不安的感觉,明明是他先发脾气的,却总要敖鲭来迁就他。

    固然敖鲭不懂阿锦的心思,但也不愿意纵容他,时不时就撒脾气,养成娇纵的性情可就不好了。

    两人隐隐不对劲的情况罗织都看在眼里,她顿了顿调茶的手,又倒了一把姜末,煎好一盏茶之后就教阿锦点茶。

    阿锦自然凑前去看,完全不理敖鲭,把他当作透明人一样,敖鲭气笑了,也甩了甩袖子坐在一旁不说话。

    阿锦脸色一变,不慎将滚烫的热水倒在自己腿上,大腿上迅速撩起一串水泡,阿锦咬着唇不吭声,倒是罗织挑破他的裤脚,微微蹙眉看向红肿一片的大腿。

    “伤了,这是石中火烧的沸水,寻常伤药都不好治理,等我去拿膏药来。”

    罗织提着裙摆匆匆而去,敖鲭狠狠一抓袖子,起身去看阿锦腿上的伤痕,阿锦强忍着火辣辣的疼痛,脚趾都疼得蜷缩起来了。

    敖鲭用灵力轻轻罩住他的伤疤,将他颤抖的指尖握在手里,心疼地放在唇边亲了亲,“你不要动!即使你再生气也不能这么……这么任性!”

    阿锦顿时更加闹腾起来了,“我就是任性,没人宠我我怎么任性起来?!宠着宠着却又不理我,还诬蔑我……”

    眼泪说来就来,一颗颗砸在敖鲭的手背上,“我还不懂事么?你瞒着我偷偷出去我都知道,我装作不知道而已!”

    阿锦扯着自己袖子哭道:“你从来不告诉我你在做什么事,你把我带出来了,就不能扔下我……”

    敖鲭脸上一僵,默默听着他哽咽里含含糊糊的控诉。

    “上次说走就走,把我丢在和尚院里;上上次更过分,一走三年,要不是素偶劝我,我早就跑回蕖湖去了。”

    “哇啊啊啊,呜呜呜……”

    一阵高一阵低的哭声将埋在心里的不满与委屈全部发泄出来,敖鲭也是一阵头大,他知道阿锦心眼不大,又有些傻,没想到竟然有这么说不完的委屈。

    敖鲭没带过孩子,底下的弟妹也不是这种性子,感情阿锦一直小心翼翼地跟着他,到底是他没有安全感。

    敖鲭抿了抿唇,也没说什么话,只把阿锦打横抱起,往罗织寻药的方向去了。

    半途遇见捧着药罐过来的罗织,敖鲭低声迅速说道:“劳烦罗织姑姑将药送到我房中,我先去将阿锦的亵裤换下。”

    烫出的伤疤不能碰到衣物,所以阿锦一动不能动地挂在敖鲭身上,大腿处的衣料已被撕开,烫的面积有点大,确实有些严重。

    罗织点了点头,拢着袖子跟着两人身后,只盼着两人拌嘴也好,只不要别扭地互不理睬,寻常百姓过日子也会拌拌嘴,牙齿还有咬着舌头的时候,只要好好说说,再大的矛盾也能协调。

    更何况两人也不知怎么的冷战了起来,在罗织看来这都是小事,情意这种东西藏在眼里,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它会从你的言行举止中一点点渗出来,眼神会追随着对方,想要完全袒露自己却又不能,只得暗暗恼怒,恨不得对方能听见自己的心声,却又羞于自己的反应。

    罗织感叹道: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懂暧昧的情趣,只有老了老了才发觉那时候是多么纯情。

    她是没指望了,勾陈帝君就是一块石头,捂再久也捂不暖,更何况他的心装了太多的东西,分不出一小块容纳她的感情。

    而阿锦却整个世界都是敖鲭,毕竟是他从湖中将阿锦带出,从一条无忧无虑的鲤鱼变作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

    再迟钝的人也有开窍的一天,能不能彻底敞开心扉,就得看两人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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