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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鱼记事

    cp:孽龙x胖鲤鱼 正经简介:蕖湖里一条活了五百年仍未化形的胖鲤鱼,偶然遇见镇压湖底一千二百多年的孽龙。 被迫化形的胖鲤鱼阿锦走入人间,开始了他截然不同的生活…… 微博@齐刘海砍樵_ 欢迎加入刘海的读者群Q群,接受指定番外。 【今夜良宴会】敲门砖任意书名人名。

    第五十四章

    小说: 锦鱼记事 作者:齐刘海砍樵 字数:2006 更新时间:2021-06-05 19:06:06

    回到了清泉寺,他们从后山悄悄落了地,伸手挥去飘渺的云气。

    阿锦只见前殿的老松树倒了,倚着半塌的壁墙,碎石落满地。

    目及之处,殿门耷拉着半扇,残破的窗柩能看见些许碧青的叶子,这或许是被疾风暴雨吹到那儿的,草色青青犹如刚从树枝上摘下。

    屋顶的瓦片也飞出几丈外,摔成几瓣,零零星星躺在水洼里。

    “这是不好了,这歪风把屋瓦都掀了,今日怕是没有晚膳了。”阿锦嘟囔着,弯腰把脚边的松树抱起,又往旁边一抛,轻轻松松挪开挡路的枯木。

    敖鲭见他情绪稳定,也安心多了,前些时候阿锦的道心初定,对人间疾苦有了朦胧的意识,这才那般痛苦感伤。

    如今慢慢褪去道心的影响,他又恢复活泼烂漫的性子了。

    若说阿锦这次毫无所得,那也是不对的,他的道心越发坚固了,懂得悲悯的妖怪总比较受天道待见,连渡劫时的劫云都比旁的妖怪稀薄,雷电都少劈几道。

    阿锦见周围倒下的老松古槐都安置妥当了,拍拍手准备将那面坍塌的壁墙挖开,这都把小径堵住了,索性让和尚用青砖重新砌好。

    阿锦正忙碌的时候,敖鲭站在一旁盘算之后的行程,此时西山的太阳薄红一片,映得山霞璀璨。

    清泉寺老主持念了声阿弥陀佛,这雨可算是停了,大水滔滔,山下的百姓怕是遭殃了,老主持派几个武僧下山探看灾情,到时候只怕清泉寺的山门要被踏破了。

    老主持摇摇头,暮气攀上他的额角,爬出深深的三道纹。他深重地叹息了一声,嘱咐小和尚将濡湿的幔布取下,准备修整偌大的清泉寺。

    寺中的僧人们正纷纷出力,山下有武僧回报,几株百年古松把山路堵住了,乱石也堆砌在一旁,这山上山下的,路都不通了。

    寺中武僧不多,连青壮的和尚都去帮忙了,也是月上中天的时候堪堪把小路疏通。

    阿锦坐在廊下,他们客居的这座精舍,是清泉寺唯一一座不受灾的屋子,连瓦片都没掉落一片,帘子也好好地垂落下来,窗棂无损。

    今夜极静,连虫鸣声都不曾听闻,往日的小虫子叫得跟急雨似的,如今偶尔看见几只萤火在游,那也是幸事。

    “夏天快来了,都看见点点流萤了,也不知道湖里的荷叶有没有卷起……”阿锦唉了一声,罕见地泛起思乡之情。

    他在蕖湖中生活了五六百年,那湖里的一景一物他都熟悉极了,蕖湖里平铺百里的荷叶最是肥厚,一张荷叶能裹住四五条火红的胖鲤鱼,躲在里面最安全不过了。

    在夏初之季,嫩嫩的荷叶吃起来比水草口感要好,清香扑鼻,想想就流口水……

    阿锦也不嫌荷叶微苦,当太阳把湖水晒得暖融融的,他就舒展着鱼尾,鱼鳍抱住碧青色的荷叶茎,躲在大张的荷叶底下呼呼大睡,天下再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事儿了。

    阿锦闭着眼睛回想那时候的湖水与太阳,一阵晚风吹过来,他哆嗦了一下,睁开眼睛苦恼地捂住肚子,咕噜噜的声音立即响了起来,他饿了……

    “阿戟,我饿了……”阿锦转过面冲敖鲭喊道,寺里的和尚也不知有没有吃的,刚回来的时候阿锦偷看了一下,寺中的菜园子都被雨水淹了,不见鲜嫩的小菜苗。

    敖鲭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炊饼,也不大,不过拳头大小,阿锦也不嫌弃,接过来吧唧吧唧地吃掉了,吃完了才想起敖鲭。

    “你吃了么?”阿锦有些羞愧地看着敖鲭,敖鲭摇摇头,他又不是肉体凡胎,更不是要填饱肚子的妖怪。

    吃与不吃皆可,传说里的神仙餐风咽露,只需吸食青烟紫霞即可。

    这虽然是戏本子上杜撰的,那也差不离多少,灵气循环在体内,不需五谷轮回,不需杀生饱腹,不享口腹之欲,杀孽也就少了。

    “你吃就行,我不需要进食。”敖鲭弹了一下阿锦的额头,又从怀中掏出一枚话梅糖。这是前些时候在镇子上买的,阿锦一个人吃了一大包,为了不让他多吃,敖鲭就骗他说没有了,结果阿锦又给翻出来吃光了。

    其实他怀里还藏着一枚,从阿锦口中夺食,那必定得是藏得严严实实,不让他嗅到一丝丝香味。

    所以见到这酸甜的话梅糖,阿锦既惊又喜,连忙拿过来含在嘴里,说话都含含糊糊的,酸甜的滋味儿溢满口腔。

    “唔……你怎么还有?藏哪儿去了?袖子里没有的……”阿锦挨着敖鲭坐,把他的衣袖和衣襟又翻了一遍,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还是你最会藏东西了,下次帮我藏云片糕吧?”阿锦讨好地蹭了蹭敖鲭,把他的袍角展得平平的。

    敖鲭似笑非笑,“你不怕我与素偶私下分了?”阿锦嘟囔道:“你肯定不会,只有素偶最贪吃,明明更喜欢桂花糕,偏偏和我抢云片糕……”

    说着说着,来不及吸溜了一下,一道银丝从嘴角漏了下来,阿锦连忙用手托住,看得敖鲭一阵嫌弃,嘴角抽搐地塞给他一条帕子,“擦擦,那么大了还流口水,不像样。”

    敖鲭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小时候流口水还说得过去,越大了反而越不注意了,睡觉的时候唇角都是亮晶晶的,第二天醒来,枕头濡湿了一大块。

    说他也说不得,他只会委屈地扁扁嘴巴,眨巴着大眼睛看你,浑身透着可怜二字。

    偏偏素偶又在旁边帮腔,只道阿锦天生如此,生来就有唇珠,那唇珠微微凸起,丰唇润目的,可爱之极。

    但这有一个不怎么美观的缺点,那就是睡觉时经常合不拢嘴巴,睡熟后微微张口,总会留下一滩不甚文雅的印迹。

    每次阿锦睡醒后都会用袖子抹抹脸颊,湿漉漉的说明他又睡熟了。

    杜寅在教授他三年诗书的时候,每每靠这来判定他有没有趁机偷懒打瞌睡,屡试不爽,一试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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