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崖壁上的囚笼(5)
小说: 千里姻缘一线牵 作者:青筝逐影 字数:2093 更新时间:2021-04-27 15:57:13
越想,沈清让越觉得遍体生寒。
还不等他开口,上面突然传来惨叫声,十分凄厉,似是在忍受难以承受的痛苦。
几人连忙走到阶梯口往上看去,火舌不时冒出头来,一个黑影猛的从火里冲出,连滚带爬的从阶梯上掉了下来。
沈清让默默退了一步,一看旁边,好嘛,所有人都十分默契的后退,任黑影啪叽一下摔在地上。
“哎呦,哎呦!”朱荣生不住在地上打滚,好不容易才扑灭了身上的火,整个人熏得黑不溜秋的。
噗,有点像肥腊肠!
沈清让眼睛晶亮,心里的小人儿早已笑的在地上打滚。
“来个人扶我一把啊!”朱荣生哼哼唧唧得嚎着,干嚎了半天见没人搭把手,只好自己爬起来,站到一半,裤子就掉了,露出花哨的裤衩。
“噗嗤!”沈清让实在没忍住,眼睛不住的瞄向那烧的惨不忍睹的裤子。
诸邪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沈清让身边,剑柄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戳到沈清让的腰侧。
沈清让敏感的一躲,注意到诸邪神色更冷了,盯着朱荣生的目光冷的就像不是在看活物。
灵光一闪,沈清让收了笑意,不动声色问:“上面发生了什么,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下来?”
“我草,刚才真的是九死一生,要不是我跑的快,我就跟他们一样……”朱荣生边说还边拎着裤子,裤子后头露出花哨的图案。
原来,他们三个人回到了上一层,章森和另一个人去拿烛台,可是那烛台好似粘在了地上一般,怎么也拿不动。
章森就让朱荣生过来帮忙,朱荣生本来有些想要偷懒,就走得慢吞吞的。
可还没等到他伸手,意外就发生了,蜡烛突然燃起来,几乎在瞬间,周围的一切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被点燃,烧的最猛烈的是拿烛台的两个人。
他们被烈火吞噬,挣扎不断扑向朱荣生,不停的惨叫唤醒了吓懵的朱荣生,所以他才侥幸逃了出来。
沈清让回头去看还在燃烧着的上一层,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着了那么大的火,丝毫没有热气,空气中还夹杂着水腥味,越来越重。
“好像没什么问题。”沈清让凑到诸邪身边,小声嘀咕。
诸邪看了他一眼,没理。
哎?难道就是不小心碰到他的?沈清让心下疑惑,想开口问。
还没等他开口,诸邪先一步走开了。
转眼,朱荣生已经放弃了裤子,估计是觉得穿着也遮不住什么,干脆穿着花裤衩大咧咧的坐在地上,有那么点有碍观瞻。
沈清让想了想诸邪离开时说的话,掏了下口袋,拿出了一个蜡烛,点上的瞬间,朱荣生的表情扭曲了下,又恢复了正常。
一阵淡香飘过,沈清让觉得脑子一片清明,总算想起来有什么不对劲了。
多了一个人,那现在眼前这个人是朱荣生还是……
“你什么时候拿的蜡烛,我还以为只有上面有呢!”朱荣生的目光死死盯着蜡烛,嘴角的笑容透着诡异。
“之前想可能用得着就拿了。”沈清让拿起蜡烛,“你要吗?”
蜡烛刚靠近朱荣生,朱荣生就十分排斥的后退了一步,“不…不用了,刚才在上面差点就是让这蜡烛烧死的。”
听到这话,另外两个女生皱眉离那蜡烛更远了些。
“那你还记得跟你上去的人有谁吗?”
“章森和曾智博嘛。”
“嘶~”两个女生不知是谁发出抽气声,恐惧地看向朱荣生。
朱荣生倒是一副不解的样子,“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话多。”诸邪脸上划过不耐烦,拔剑,一剑劈向朱荣生,朱荣生惨叫一声,身体从脖子下方被分为两半。
尸体摔落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意外的表情,在沾地的下一秒化为了水,流入了池子里。
“天呐,那是什么东西!”
沈清让手捧着蜡烛,神色悲伤。看来,朱荣生和章森都死在了上一层。
“它还能化成人的模样,是什么东西呢?”
“水生,一种生于水、死化水的玩意。”
玩意?怎么感觉在骂人?
沈清让犹豫了一下,“那袭击曾智博的也是水生?”
“那是水虎。”诸邪站在池边,衣袂被风吹起,剑尖不断有水滴落,“被吓着才会攻击人。”
沈清让张嘴还想问,就对上诸邪不耐烦的表情。
感觉……再问会挨打。
沈清让十分乖巧的闭上了嘴,忽而刮来一阵风,怀里的蜡烛摇晃了下,孱弱的挣扎无效后熄灭了。
一时间,周围似乎变得更加暗淡,血水在池中扩散,池中央泛起波澜,一个人露出了水面。
“是曾智博!”白析惊呼。
曾智博斜躺着,只露出半张脸,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救……救救我!”
沈清让抓紧蜡烛,这吓人怎么还排队的,一个接一个,还懂自己营造氛围。
“救救我……我还没死,救我!”
面对曾智博的苦苦哀求,几人陷入两难,救还是不救,怎么救?
“弄虚作假。”诸邪上前一步,与水底潜伏的脸对视,眼底泛起杀意。
“咕咚!”
曾智博身边泛起了波澜,身体在瞬间失去了支撑,露出了下半张被啃食的乱七八糟的脸,而他的脑袋正上方有一个洞,似乎是被吃掉什么东西。
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活着,何况是求救!
“还好有诸邪在,不然我们几个都不知道够不够这里面的东西一餐的!”沈清让喃喃自语,手被戳了下,瞬间回头看去。
白析两人手拉着手,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他是谁呀,不会是那种东西吧?”
“你们不记得了,他一直都在啊?”
“啊,有吗?”白析和孙栗面面相窥,然后摇摇头,“没印象。”
果然,诸邪的存在好像是被刻意抹掉一般,没有人能记得他的名字,也没有人能注意到他这个人。
除了我?
沈清让有些想不通,他为什么可以记住?
诸邪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回头看沈清让,而他的身后,一只黑色的爪子从水里出现,狠狠的抓向诸邪。
“小心!”沈清让扔了手里的蜡烛,冲向诸邪。
冰冷的水浸透鼻腔,肩膀被死死抓住传来疼痛感,越来越多的手攀附上来,拖着人往深处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