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斌抓狂，“嗯，嗯个屁啊！！”

不得不说钟离的确有把人气疯了的本事。

就在这时，三儿来了，端着一盘花生米和一壶梨白烫，打破可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三儿把花生米和酒放在桌上，对着两人浅浅一笑，露出了嘴唇左边的小酒窝。

“哑巴？”

“嗯。”

“哪里的。”

程斌看着钟离，说：“他本是离我客栈不远处的小乞丐，那天出去采买东西，看见有几个老的想要……那啥……我一没看过眼，就把他买下了……就这样。”

长大的程斌在自己写气场强大的旧友的时候，还是发怵，一个没搂住，就全说了出来。

钟离淡淡的说到：“你程二少好像还没好心到这个地步把。”程斌刚刚想说点什么，就被钟离的下一句话给憋了回去。

“是因为像他吧。”

程斌的脸色有些发白。

看着从小一起浪到大的哥们儿，喜欢一个人喜欢的那么惨，他心里也不好受。

钟离说，“早跟你说了，他品行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从那里出来的，他的身子早就不一定是干净的了，你还那么痴迷，真是……最后还不是跟别人走了？知道为什么不？”

程斌回答的有些艰难，“我没有钱。”

是我没有钱，不是他不爱我。

钟离其实挺诧异的，他没想到程斌这么快就放开了。“既然已经想开了，就别想那么多了。”转身伤口，到了楼梯口的时候说了一句，“珍惜现在的生活，珍惜现在爱你的人。”说完就去了季染住的旁边的那个屋子。

徒留程斌一人看着后院的方向，沉思。

季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季染张开眼的时候有些懵，看着床顶发呆，大概愣了三十来秒吧，就清醒的差不多了。

看着身上的里衣和床头折叠好的外套，又有些懵。

谁给我脱得衣服？

一想就是钟离啊，要不谁没事扒他衣服啊。

刚刚把衣服套在身上，门口就响起了钟离的声音。

“醒了吗？”

“醒了醒了，你等等啊，我这就给你开门。”

说着就往门口跑去。

“嘭--嗷！”

门外的钟离听着季染那略带惨烈的叫声，皱着眉又敲了几遍门，没有人回答，钟离一激动就踹门进去了。

楼下的程斌看着钟离的动作一阵心疼，感情不是你家的门是吧！这么踹，踹坏了咋办？你陪啊！

钟离没时间探究程斌的感情戏，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季染身上。

他踹开门就看见季染抱着脚躺在地上，面无表情。

钟离把季染抱上了床，才问他怎么了。

季染的回答非常简单，他指着那个凳子说，就他，磕了我的脚还绊了我一下。

钟离看着季染指着的那个凳子，哭笑不得。

什么啊，明明是你自己踹上去的自己拌的还赖上人家了，人家还是个凳子。

突然季染就抱着钟离假哭了起来，“呜…哥，它欺负我！你帮我打它！”

钟离面部肌肉僵硬的看着季染用手指指着的那个凳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如果是个人还好办，打一顿给点钱就行了，可是这凳子……他实在是不知道咋办。只能老老实实的任季染抱着。

不一会，季染开口了。

“哥。”

“嗯。”

“我饿了。”

“……”

他还能说什么？

“你带我下去吃饭行不。”

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确实肯定的。

“……”

就这他还能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