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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老大又跑了 作者:不救 字数:2516 更新时间:2021-01-21 17:46:32
他们在找的人,真是她,眼尖的安欤顿住了脚步,出口也拥了些,潜藏在学生之中。
麻烦,安欤敛眉,眉梢染了这寒风中的不快,一个急转弯,跑去了人相对稀少的地方。
一面墙,不怎么高,带着灰,不知这墙后是什么。
再看一眼身后,警卫扩散式的搜查,处境不太妙,算了,先翻过去再说。
手撑起,纵身一跃,一向身手矫健的安欤轻松跳上了墙头,自高处正往下望时,一双眼睛却在明处盯紧了她。
“去…哪儿啊?”轻稍稍的声音有点耳熟。
安欤闻声将视线转移过去,正视着那张脸,观望三秒,有点印象,也不再逃,恰似腊月寒泉的声音响起:“找我做什么。”
边青时高昂着头颅,深邃的眼潭里抹下一缕自傲:“下来,带你去个好地方。”
前有狼,后有虎,安欤疾身纵下,在边青时面前站定,掸去灰土,抬头望向一米八五的边青时,点尘不惊,顿了顿,问道:“不去会怎样?”
好在,一米七多三厘米的身高,没让她输了气势。
对视着,激荡泛起了花火,沉默下,边青时举起右手,歪着头,以单枪手势对准了自已的太阳穴,恶狼扬起了笑容,疏影交错之间,笑容中无疑透着危险:“小事儿,不过阴间一遭。”
安欤踩着泥地上枯黄的叶,狠力捻着,挑起眉,暗笑一声,眼眸之下落满无尽嘲讽:“那可真值……”
淡言一句,尚不知边青时有没有听清,就直接越过了他。
“去哪儿!”边青时及时转身,抓住了安欤的手腕,猛地一拽:“我好不容易抓到了你,怎么会让你再跑呢。”
一刻,安欤整个人怔住了,半响,僵硬地回头,脸色恰如这树影般黑,生生拽不动,这男人的力气很大。
安欤恼了,怒极了,空下的手自随身携带的包中掏出自已的手枪,按下扳机,一瞬对准了边青时额心:“阴间,我送你去,怎么样?”
几乎是从嗓子里硬挤出来的话语,狠厉地不像女孩年纪。
边青时被枪口抵着,眼神直往前方看去,自信的眼角,不断上挑的眉梢像是在暗示什么:“哦…恐怕去不了。”
回头的声响安欤自然听到了,想是这外圈围了不少人吧:“你说是我手快,还是他们赶来的快呢?”
“呵。”疏林间一声轻笑,边青时笑弯了这一处严寒角峰,“该是我比较快吧。”
话音未荡下,枪支便整个扭转了过来,漆黑的枪口泛起火花,对准了安欤漂亮的烟灰眼眸,无及眨眼间,飞速扣下扳机。
“砰!”回应他的,是意料之中的枪声,响彻云霄,却没有完美命中目标,真枪,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持有枪支。
“来人,逮捕!”
“是!”平云之上,一声令下,众人便如跳犬般蜂拥而至。
安欤拭去方才子弹划过脸颊带来的伤痕血渍,眼神似发了狠般,盯紧了边青时,朱红的唇恶吐出两个字:“疯狗。”
边青时玩弄着夺来的枪,卸下内里的子弹,在手里掂着,笑起,不否认:“那又是如何?”
“咬起人来,真疼。”说话间,安欤揉捏着拳头,抹去骨梢蹭上的血迹,握起拳头,朝不断涌来的人群走去。
前方必是一场恶战,即使在刀锋舔血,也决不屈服,安欤单薄的身影透着少时的狂傲倔强。
边青时露齿冷笑:“可不,都给我拦住了。”
那可不行,后天的黑市还要照样营业呢。
紧咬着嘴唇,从走到跑,脚下施力,安欤几步冲到人群,动作间,沙与尘乱起。远方无路,那就自己开出一条路,舞起自已的拳头,发狠朝来人挥去,专打脸。
勾腿,踢脚,探拳,安欤穿梭在人群之中,就像一场不太成功的舞台剧,胡乱的不像话。
这个女人太厉害了,赤手空拳,却生生让人还不了手。
只知道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莫名揍了一拳,原地晃眼,只觉头晕目眩,最后一头栽了下去。
时间缓缓流去,许多人都倒下了,捂着伤口嗷嗷叫着,安欤松开抓着人颈脖的手,起身,活动一下手指关节,骨节泛红,染了血,嘶嘶的疼。
回头深望一眼站在原地的边青时,抿起唇角,烟灰的亮彻瞳孔遍布乌云,眼底印刻着满目愤恨,几乎成水而溢,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
随后,没有人追来,安欤飞快撤离了这不详之地。
神经病。
边青时怒笑,看出来了,她在骂他,但不得不承认,小东西有点厉害,不仅身手了得,用的枪倒也稀少,还被改装过了。
人群中的不幸参与者,张槐跌跌绊绊从远处走来,脸肿了半边,悻悻而道:“边爷,任务失败了。”
眼神转去,边青时把手中观摩许久的枪扔给张槐:“去给我查一下这把枪的出处。”
“这是刚刚那个小姑娘的?”张槐看了眼枪,着实吃惊,他自己的枪竟连这一半成色也不及。
“嗯。”一声轻应,确是事实,边青时望着她远去的空荡处,突然对这尚不知名的少女感着了好奇。
左脸的伤痕血已干了一半,安欤为了短暂的避开这一伙人,正藏身于街角的暗巷中,打着电话。
“老大,什么事?”林代序问。
安欤站在角落里,光与暗的边缘界,眼看着外头亮处不断涌起的人,说道:“通知下去,黑市时间改到明天。”
“发生了什么事?”林代序的语气一紧。
安欤的背包沾了泥,重量一下子轻了,那枪,不太妙:“我后天有事。”
“什么事?”些许急了。
“……”安欤沉默了,神情格外凝重,停了停,才开口,“被人追踪了,避几日风头。”
“追踪!问,问题不大吧!?”
“无事,就是麻烦了点。”
“没事就好,老大,是什么人在追踪你?”
安欤一想起那人的作风,眼里遍是不爽,连带着语气也更是不善:“老妈子吗?问这么多。”
“错了错了,老大,那你小心点,我挂了。”林代序紧张的语调才淡了些,一大串的烦乱事便浮上心头。
这改日期,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呢,看来今天要熬夜了。
“嗯。”一阵忙音,待人散了些,安欤才拎着背包向外走去,时光恍惚,闲散走着,最终还是回到了安家。
开门,一人也不在,冷清的刚刚好。
回屋,锁了房门,安欤照起镜子,镜中,烟色的瞳孔射影出了她自已,小小的脸庞却血色全无,黑色的长发不知沾了谁的血,掩下神情,眼帘内里是满目萧条,这该死的血腥味,在弥漫。
水洗去伤口上的血渍,安欤打开了背包,把东西在桌上一一摊开,子弹,匕首,酒精,纱布,备用手机,再统统推到一边。
记得岁月里的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她每天都要靠这些东西,生存着。
打开笔记本,手指在键盘上舞动,还是决定把自己的资料上一层锁。
傍晚时分的客厅,灯亮了,有了饭菜的香味。
安曲刚放下书包,就冲到厨房,愤愤不平喊道:“妈,安欤那个j人,一开学就让我下不了台!”
“安欤怎么你了?”周秋雨洗了把手,转头反问道。
“妈,你知道我今天有多狼狈吗!好端端地,安欤就把我的桌子抢走了,还把我的书全砸在了地上,当众羞辱我,害的你女儿我面子里子全没了!”安曲气恼十足,活像五百分贝的鸭子,嘎嘎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