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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苒华绊浮生(穿越)

    腹黑狡猾但也能深情的攻*清醒理智但终于情陷的受 he 意外穿越,安御清被迫卷入云昭皇朝的储位之争。步步谨慎,只盼一朝功成做个拂袖而去富贵闲人,却不想既定的轨道因一人的强势闯入而偏离了原先的方向。 “安小侯爷,我要你做我的情人。”方明珝先是如此说,以回去原本世界的方法为诱饵,毫不掩饰对他的兴趣和欲望。 “御清,做我的爱人吧,为我留在这里好吗?”方明珝后来这样说,眉间眼底俱是深情。 戒备,怀疑,吸引,动摇,沦陷…… 安御清曾经不信情爱,终于也动了情心。他曾不屑那些为情爱牺牲所有的人,最终也愿意为了方明珝留在异世、离开自己曾立誓襄助的主君。 然而他孤注一掷换来的,却是方明珝的欺骗和伤害。 “为什么?” 暴雨之夜,清晏山上,当他握着匕首刺进方明珝胸口的时候,方明珝曾这样问他。 拔出匕首,鲜血溅在脸上,混杂着隐在雨水中的泪水,化作幽恨血泪缓缓流下,安御清也想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随着方明珝身影跌落,安御清也陷入了两年的漫长昏迷。醒来后,本以为一切重新开始,余生与那人再无瓜葛,谁知,他又突兀地出现在了眼前。 “当年你欠我的,如今我要讨回来了。”方明珝肆意轻笑,眸中唯余安御清的身影。

    【十九】无心招惹的桃花

    小说: 苒华绊浮生(穿越) 作者:惜灼华 字数:2087 更新时间:2020-07-31 18:58:44

    端宁思索片刻后,噘着嘴道:“你说的是有道理,不忠的奴才留不得。但是,是我让他跟我说那些事的,我只是想知道你身边有没有那些该死的狐狸精,又不会害你和哥哥,你让阁中的奴才去观刑,意思是以后连我想打听你的事都不行了?”

    “凡事若有了例外,便是留了破绽,将来就是易被敌人进攻的弱点。所以,”方明珝唇角的笑意敛去,神情平静却不怒自威。“公主,我的苒华阁,不允许人窥视。”

    被他深邃若幽潭的双眸凝视,端宁心中一凛,只觉一种压迫感迎面袭来,出于本能的对危险的感知,一时间没敢出声。

    方明珝轻笑一声,收了威压,道:“再说,公主若想知道我的事情,直接问我不就好了?”

    一刹那的惊慑缓和过来,贝齿轻咬着唇,见方明珝温柔多情如昔,端宁的气势便又扬了起来,她高傲地抬起下巴,娇嗔了他一眼,道:“这还差不多。我今日处置了那个勾引你的贱.人,你生气吗?”

    “怎会?”方明珝答得毫不犹豫。“公主与他,正如天上月和地上泥,我怎会为了区区男宠跟公主生气呢?”

    “你我还没有成婚,我允许你身边有这些宠侍伺候,但是谁要敢图谋你的专宠,我就要他后悔活在这世上!”端宁被他哄的高兴,伸手轻抚方明珝胸口衣裳上的绣纹,眼角含着一丝妩媚笑着看他。“等以后哥哥坐上了那至尊的宝座,你是有从龙之功的大功臣,他会封你王侯爵位,然后你就可以做我的驸马,我们举行一场全云昭最盛大的婚礼。”

    她为自己想象的情景喜悦,笑得欢欣,然后仿佛十分天真无辜的样子向方明珝道:“那之后,你身边就再不许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啦。新人不能有,得过你宠幸的旧人,明栩,我要你杀了他们。”

    ……

    想到当日一番虚与委蛇后送走了这个女人,方明珝厌烦地揉了揉眉心。他涉入云昭皇室储位之争,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但是被端宁纠缠上却令他不胜其烦,说不得哪天就忍无可忍,一掌拍死这个自以为高贵灵秀、实则浅薄恶毒的女人!

    ******

    芳萼楼。

    清雅的丝竹声中,佳人目光含情,舞韵婀娜,衣袂翩跹间,阵阵暗香盈鼻。

    “当年姑娘一舞动雍嘉,曼妙舞姿记忆犹新,前些日子回来的时候听说你三年前伤了脚不能再舞了,我还深为惋惜,因怕你伤心遂没有提起。现在看来,竟是已经康复如初了?”安御清倚在榻上,抬着一只胳膊支着头,看着厅中跳舞的人赞道。今日初蕊请人往侯府带话,说是编了一支新舞,请他有空闲的时候赏脸来瞧瞧。

    说话间,女子一连几个旋身,罗裙飞扬若盛绽的鲜花,结束了这支舞蹈。

    初蕊着一身水碧色叠纱舞衣,翩然如云中仙姬,此刻微微喘息着,舞后染上一层绯色的脸颊给她更添了一抹艳丽。她摆手示意奏乐的丫鬟退下,屋中便只剩了她和安御清两人。

    “刚才这支舞蹈是初蕊用了三年时间编制而成,今日是第一次舞于人前,侯爷可喜欢么?”她柔声问道,面上带着娇羞和期待。

    安御清鼓掌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初蕊姑娘的舞姿当真是雍嘉一绝。姑娘脚伤恢复,御清有幸成为再见姑娘舞姿的第一人,真是有眼福。”

    初蕊走近他身边坐下,伸出纤纤素手斟了一杯酒,奉与安御清,脸上红晕未退,道:“侯爷言重了,这支舞本就是专为侯爷编的,除了侯爷,初蕊不打算为任何人跳起它。能得侯爷一观,是初蕊的福气才对。”

    “哦?”安御清接过酒杯,从初蕊的话中品出一丝其他滋味来,垂眸如把玩般微微转动着酒杯。

    初蕊抿抿唇,道:“侯爷,其实三年前,初蕊并没有扭伤脚,只是买通了大夫假装的,自从当年侯爷离开雍嘉后,初蕊不愿、不愿再张扬于人前,所以……”

    安御清不抬头也知道此刻初蕊看着自己的目光有多含情脉脉,顿时心里喊了一声糟糕,头疼起来。

    芳萼楼再高雅,也是寻欢之地,楼中的姑娘公子们才情再高,也是卖笑之人。安御清并非是心存轻视,只是到这里来,便是彼此都清楚,所有似水柔情,皆是交易而已,当真的人才是傻瓜。他曾亲眼见到前一刻还对一位客人吐露爱语的姑娘,转过头来又向下一位客人表达相思,且看上去都是满脸真挚深情。所以那时,虽然每每来时初蕊都目光含情地看着他,他也一直未曾真的认为初蕊是对自己动了真情。

    可是现下,一位舞技超群的姑娘,因为你的离开不再起舞,苦心孤诣三年编制了一支只跳给你看的舞蹈,安御清怎么也不能再骗自己说初蕊对自己无心,自己只是一个单纯的客人。

    是他迟钝了。

    这厢初蕊仍在说着。

    “……初蕊虽在青楼,但只是卖艺,至今仍是清白之身,这些年来已经为自己赎身攒够了银子,侯爷,初蕊对您一直心怀仰慕,若您不嫌弃妾卑贱,可否让妾在您身边侍奉?”

    安御清轻轻叹息一声,放下了酒杯,端正了神色,道:“我与姑娘相识多年,视姑娘为友,你莫再说什么卑贱不卑贱的话了。”

    “侯爷……”初蕊的目光亮起来,神情显得有些激动。安御清抬手拦下她想说的话,道:“初蕊姑娘,我之前未能察觉你的情意,这是我的过错,否则我便能早些与你说明白——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

    因为羞涩而晕染的绯红终于散去了,仿佛有雨滴坠落在初蕊那双凝着期待情愫的盈盈双眸中,顿时漾开圈圈细波。

    “是,初蕊知道的。”她低着头,声音微显慌乱。“初蕊这样的身份,哪里敢奢望侯爷的情意。初蕊不敢贪心,只要能为奴为婢服侍侯爷,便心满意足了。”

    “可我不想误你。”安御清道。“初蕊姑娘,我对你无心,所以不能带你入侯府。你的终身,也不该是委委屈屈地做我的奴婢,蹉跎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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