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谨给白夜拿来了衣衫，递给他，他回来时便在想一个问题。

之前师尊答应的事情还做不做数。

“阿谨可是想这样看着？”白夜见冥谨呆愣在原地，挑眉，心道这徒弟莫不是胆子变大了？

冥谨惊醒，忙转过身去：“不不不，是阿谨失礼了。”

师尊岂是自己能随便看的，冥谨提醒自己，这已经不是几天前那个什么都不会也不记得自己的师尊了。

至于师尊答应跟自己在一起，是做不得数的，有这个时间倒不如想想如何同师尊解释自己在冥界的事情。

在师尊面前，要守规矩懂分寸，自然也要做该做的事。

此时的冥谨还不知道白夜的意识已经换了主导。

白夜换好衣服后让冥谨回过头来，他忽的跪在白夜面前：“师尊，阿谨违反师尊命令，擅自来到冥界，请师尊责罚。”

白夜一怔，他以为了冥谨会与自己说答应跟他在一起的事情，这样他想好的对策也可以实施，没料到冥谨会交代这件事情。

措手不及。

按道理来说，另一个自己的所有的事他都应该知道，但是冥谨是个例外，他只隐约知道一点，就是另一个自己给他下了死命令，不允许去冥界，似乎事关冥谨的身份。

白夜当初忙着反抗，也没在意这件事，他认为冥谨太傻了，居然能认这个白痴当师傅，也觉得跟他应该不会有交集。

谁曾想现在与他面对面的是那个傻徒弟。

白夜见他跪在地上不起，只能端着他师尊的架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知错犯错，阿谨，或许现在应该称你为冥谨冥王，为师很失望。”

冥谨的腰弯的更低了。

“不过凡事皆有定数，为师救你是定数，你明知故犯是定数，为师得以延续也是定数。”白夜说了一大堆，天花乱坠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他知道冥谨听懂了。

那个白痴说话就是这个样子，绕来绕去。

白夜挪得离冥谨远一点，舒展开眉头，尽量不让冥谨看出自己的异常。

冥谨这一身灵力刺的白夜很痛，像针扎进骨子里，白夜估计还有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这个痛苦。

冥谨不但听懂了，白夜的这几句话还让他产生了希望，他跪着向前走了几步，到白夜床前伏在床沿上：“那师尊的承诺，是否也是定数。”

白夜僵住，疼的嘴角微微抽动，慢慢笑开，道：“自然。”

冥谨大喜，试探着坐到白夜的床上，将他搂进怀里，把头埋进白夜颈窝。

当真是欺师，冥谨除去见到师尊醒来的那一刹那，心中把师尊变成私有物的想法越来越强烈，这种感觉很禁忌，又很向往。

白夜没有反抗，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已经没有精力去管冥谨的动作了，任凭冥谨摆弄，体内的恶力正在与灵力对抗，简直要把他撑爆。

白夜身体泛红，慢慢地从冥谨的怀里挣脱：“别太近。”要被撕裂了。

冥谨见白夜双耳通红，了然地放开白夜，带着笑意。

师尊这是害羞了。

白夜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退到一边，靠着床架安定自己的力量，眼神轻轻地放在冥谨身上。

“阿谨可曾记得为师答应要带你历遍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