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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心行远路

    不正经文案: 还珠使秦庸奉新皇之命到下邳城办事,却看到自己家未来的童养媳宋芝瑶在宋家宅子的墙根儿撩起裙子站着撒了一泡尿。 宋芝瑶:“哪来的登徒子偷看小姑娘解手?还要脸不要?” 秦庸看着还在冒热气的湿漉漉的墙根儿,有点恍惚。 宋芝瑶:“哟,还挺俊的。” 假装正经的文案: 下邳城人人皆知宋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谁知宋家居然把自家女儿卖给还珠使当童养媳去了。狗屁童养媳!只有秦庸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养媳妇儿,是在养儿子啊! 偏偏他这便宜娘子一副香软乖巧的皮相,一张口的浑话能把人气个倒仰。 好不容易把混小子拉扯大,却再也舍不得放手了。唉!只能当眼珠子宠了呀,还能离咋地? 前期稳重腹黑后期病娇阴鸷攻×前期纯良后期不按常理出牌骚话受,攻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受一出现把所有人的路数都打乱了。 顾之遥:呵,下棋?不存在的,给爷爬!

    第15章 九岁少年颖不凡,不畏路远阻且艰

    小说: 丹心行远路 作者:绯雀大人 字数:3808 更新时间:2020-03-05 04:46:05

    翌日钱满满带了侍卫到宋府讨说法,宋老爷是个不顶用的,宋夫人又理亏,生怕宋芝瑶真的到衙门门口敲鼓,里子面子丢个干净,只得让宋老爷匆匆赔了钱了事。

    宋如烟不甘心吃这闷亏,待秦府的人走后,拉着宋夫人的袖子不住地摇:“娘,这口气你就真的咽下了吗?自从去了秦府,她越发地嚣张了,事事在我头里不说,如今我们好心去帮她拿主意,倒成了我们的不是!”

    宋夫人也很恨道:“这小蹄子得意不了几天!事情闹得这么大,证物都让县老爷拿了,哪里还能翻得出来?”

    “谁说不是呢?”宋如烟又道:“我看她昨天好像穿了一身男孩儿的衣裳,大晚上的出去,怕不是去牢里头看那短命鬼去了。”

    宋夫人理了理头发,又做出一派从容的样子:“等秦庸案子结了,她还不是得回来求咱们。”

    宋如烟骂了半晌,也解气了,慢悠悠地弹弹指甲:“到时候,秦府上那些东西,还是咱们受用,就让她看着我添到嫁妆里头……她昨日有多嚣张,到时候就得有多气!”

    宋夫人闻言瞪了她一眼:“早和你说过别什么心思都摆到脸上来,如今说话越发不注意了,等你嫁去郑家也说这些要命的话么?”

    宋如烟连忙赔笑地拉住宋夫人的手,宋夫人这才满意了。

    宋府如何,宋芝瑶现在没心思去管,如果不是昨日宋夫人和宋如烟到秦府门口寻晦气,说了诛心的话,他今日也不会派钱满满去宋府闹这么一通。

    他起了大早就带了钱多多出门,一来要去绣坊出事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二来要看看陈氏的女儿阿蛮还有陈妈妈,三来要借机看看陈氏的尸体上面有没有什么得用的。

    因着怕秦庸这事是因为他要寻回婧明公主,有人害他,宋芝瑶不敢把影二带着,仍旧是让影二守在大牢,暗中保护秦庸。

    秦庸身边只有这么一个暗卫,宋芝瑶也不是很放心,早在昨晚就对牢头和狱卒们上下打点了一通,让他们多多照看着。

    其实秦庸是京城里来办差的官员,牢头和狱卒们本就不敢怠慢,宋芝瑶不过是花银子买个心安罢了。

    宋芝瑶昨晚就派人骑快马加急往京中和齐州都递了消息,下邳到齐州要八百里,到京城更是要一千五百里,就算是到齐州,再怎么快一来一回也要四天,毕竟马可以换,人却是要休息的。

    等齐州来人都要四五了,更别说京城里皇上派的人过来什么时候才能到。

    秦庸是特使,不是身上有功名的官老爷,出了这样的事,一旦被判了罪,宋芝瑶怕他立时或隔日就要被问斩。

    他心下着急,只能强自镇定,秦庸的案子要明日才会升堂审判,目前只好尽力寻找证据,虽不一定能还秦庸清白,起码得把时间拖到齐州和京中来人。

    绣坊因为昨日死了人,今日有官差把守不让随便进。

    宋芝瑶怕这个节骨眼儿给秦庸添乱,不敢像昨日贿赂牢头跟狱卒那样给人家使银子,心内暗暗着急:如今这绣坊关着倒还好,过几日门开了,里面洒扫干净,绣娘们再里里外外走个几圈,还能剩下些什么?

    如果自己是影二那样的身手,早就翻墙溜进去了,哪里还用在外面绕着转干着急?

    宋芝瑶恨不得自己能长出一双翅膀来,直接飞进去才好,绕着绣坊连连转了好几圈,惹得官差直瞪他。

    宋芝瑶别无他法,只能先转道去找陈妈妈和阿蛮,先前没去过陈家,但下邳城就这么大,打听打听谁家在办丧事就知道了,找到陈家倒是没废多大功夫。

    院子不大,敞着门挂着白幡,来奔丧的人大多数宋芝瑶都很面善,是绣坊的绣娘们。

    宋芝瑶和钱多多让侍卫立在门口,两人也迈进门里。陈妈妈和阿蛮均戴了孝,跪在灵堂里,灵堂中没有摆放棺材,只在正中供了陈氏的牌位,宋芝瑶见这祖孙俩满脸的悲戚,也不由得心中一酸。

    陈妈妈跪了一上午,两条腿早酸麻没了知觉,她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想到自己的女儿就这么丢了命便难过得无法自抑,阿蛮同宋芝瑶年纪一般大,也只是抿着嘴默默流泪。

    上次见到阿蛮,她还开开心心地找宋芝瑶玩,这次见到却已经大变样了。

    宋芝瑶三叩首,递了挽金,扶起陈妈妈。见是宋芝瑶,陈妈妈抓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头,勉强忍住抽泣,道:“你先别走,陈妈有话同你讲。”

    宋芝瑶也忍不住落泪,他点点头,又去扶阿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芝瑶觉得阿蛮似乎恨恨地瞪了自己一眼,但仔细一看又不是,阿蛮跪了半天,终于见到一个相熟的同龄人,拉着宋芝瑶的手抽抽哒哒:“阿瑶,我娘死了,我同你一样,没有娘了。”

    宋芝瑶啊见阿蛮这样,也忍不住难过,他想起顾姨娘,顾姨娘也是春天走的,宋家甚至都没给她一个像样的葬礼,只在她房里里停了三日便草草地葬了。

    顾姨娘无父无母,是宋老太太从弄堂里买来的,当时只有宋芝瑶和孙妈妈两个人料理,连个奔丧的都没有。

    见阿蛮哭得伤心,宋芝瑶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来,当年他也是这般,没了娘,觉得天都要塌了。

    宋芝瑶柔声道:“阿蛮,别伤心了,陈姐姐看你这么难过会不放心的,和我去后院歇会吧。”

    阿蛮点点头,任由宋芝瑶拉着自己往后院走,两人到了后院,宋芝瑶从袖兜拿出饴糖,两人一人一块含着。

    每回到绣坊去,陈妈妈和陈姐姐给宋芝瑶的就是这种饴糖,阿蛮含着糖又想起她娘来,泪珠儿不住地往下落。宋芝瑶还没阿蛮高,不能像秦庸揽着自己那样揽着阿蛮安慰她,只得给她讲笑话逗她开心。

    等了一会儿,陈妈妈让自己相熟的姐妹在灵堂招呼着,自己到后原来找宋芝瑶。

    宋芝瑶看着陈妈妈,他们这会儿才有机会在一起好好说话,眼睛发酸,张口只说了句:“陈妈妈……”

    他甚至连节哀顺变都说不出,陈妈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即使他相信不是秦庸害了陈氏,也说不出让陈妈妈信任自己原谅自己这样的话来。

    陈妈妈倒比宋芝瑶还要镇定些,她先是怔怔地看着宋芝瑶出了会神,然后伸出手来摸他的头:“陈妈知道,不是你家那位公子对不对?”

    宋芝瑶点头又摇头:“夫君没有做这样的事,他头天晚上根本没出门,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陈妈妈爱怜地看着宋芝瑶,点头道:“这么些年了,陈妈信你。去看看你陈姐姐吧,她还在义庄,阿蛮有陈妈在,你不用太担心。”

    宋芝瑶点点头,又和两人说了半天体己话,才带着钱多多起身离开。陈妈妈和阿蛮没有完全相信是秦庸行凶,还不算太糟,宋芝瑶微微松了口气,赶往义庄。

    ……

    到了义庄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宋芝瑶连饭都没顾上吃。所幸义庄这边把守不像绣坊那么严,门口只有一个上了点年纪的老丈,使了些银子便给自己行了方便。

    陈氏的尸体仵作已经看过了,此时已经换过衣裳,收拾齐整,也不知身上还能剩多少得用的线索,只能细细查探了。

    和昨日听说的一样,陈氏的头后有很大的伤口,发丝上还有干涸的血迹,死得很不体面。

    她脖子上有三道抓痕,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甲都断了,尤其是食指,甲床都掀了起来,露出下面红色的肉,还粘了一些血痂在上面。

    不知道为什么,宋芝瑶看着陈氏脖子上的抓痕总有很怪异的感觉,他用手比了比,自己的手太小,和抓痕对不上,又让钱多多用手比了比,沉默片刻道:“小多,你和哥哥谁的手大一点?”

    钱多多沉吟片刻:“差不多,公子高一些,想必手也大些。”

    抓痕在陈氏脖子的正前方,宋芝瑶又比了比姿势,心下有了计较。

    再仔细检查了陈氏的手和指甲,宋芝瑶越看越心惊,这陈氏的死当真是另有隐情!他觉得不解,难道陈姐姐想害哥哥?可是无冤无仇,找不到缘由啊!

    宋芝瑶觉得头痛,有些事情实在是想不通,但是他可以确定,陈氏绝对不是被秦庸害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他按秦庸的性子和自己的感情使自己盲目地相信秦庸,现在就是实在的证据了,尸体上的痕迹总不会骗人。

    看来,晚上说什么也要进绣坊去探查一番,绣坊里面肯定有痕迹可以还秦庸的清白!

    从义庄出来,宋芝瑶先去了一趟牢里,把白天在陈氏身上的发现和秦庸通了个气。

    “听你这么说,陈氏颈上的抓痕倒像是自己做出来的。”秦庸沉吟,“你现在如何了?”

    “我能有什么?”宋芝瑶笑笑,“哥哥放心,别看我小,我其……”

    “我说的不是这些。”秦庸摇摇头,今日上午宋芝瑶去看了陈妈妈和阿蛮,顾姨娘前年走了,如今阿蛮的娘也没了,他怕宋芝瑶物伤其类,心里难过。

    宋芝瑶奔波这些事中午没用饭也不觉得饿,现在见了才知道心虚,怕秦庸觉得他糟践自己的身子在狱中更不安稳,讷讷地不敢再打哈哈,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秦庸见他这样,更是怜惜,可惜身陷囹圄,不然少不得带他出去游玩开解一番。

    “也罢,”秦庸看着宋芝瑶,目光一片柔和,“等这事儿过去了,我带你出去好好玩儿一趟。”

    宋芝瑶点点头,鼻子发酸:“哥哥你说话可得算数。晚上,晚上我想去绣坊看看。”

    “我让影二跟你去。”

    “那怎么成?”宋芝瑶不怎么情愿,“现下看来,怕不是有人想要害哥哥,影二和我去绣坊那你怎么办?”

    秦庸失笑:“瑶儿你这是关心则乱了。你哥哥是皇上直接指派的特使,若在牢里不明不白地出了事,县官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我现在可比你还要安全。况且,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毕竟有位当将军的外祖父,打小就要习武的,自保怎么着也够了。再说了,”

    秦庸伸出手指,隔着牢门戳了戳他的脑门儿:“绣坊外面都是官差,就你这小身子板儿,没有影二帮你你怎么进去?”

    宋芝瑶听闻此言,总算不情不愿地答应了,秦庸见他还有些不乐意,忍不住逗他:“看你那脸皱的,让宋夫人看见又要和你耀武扬威了。”

    宋芝瑶撇撇嘴:“她这几日且躲着我呢,昨日刚在我这儿吃了亏。”

    “这么厉害?”秦庸揉揉他的发顶,“晚上千万当心,实在没发现也不打紧,没想到瑶儿这么聪明,你陈姐姐尸首上的东西足够拖一些时日了,开心点儿,嗯?”

    宋芝瑶勉强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宋芝瑶走后,秦庸缓缓攥起拳头,宋芝瑶半个月来被他养出了些肉,气色比从前好了不少。

    今日一见,脸色并不如何好看,嘴唇也有些泛白,怕是连口水都没喝。他在狱中实在无法,待自己过了这个坎儿,定要将他的身体好好养起来。

    他再也不想看见宋芝瑶满面愁容,形容憔悴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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