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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心行远路

    不正经文案: 还珠使秦庸奉新皇之命到下邳城办事,却看到自己家未来的童养媳宋芝瑶在宋家宅子的墙根儿撩起裙子站着撒了一泡尿。 宋芝瑶:“哪来的登徒子偷看小姑娘解手?还要脸不要?” 秦庸看着还在冒热气的湿漉漉的墙根儿,有点恍惚。 宋芝瑶:“哟,还挺俊的。” 假装正经的文案: 下邳城人人皆知宋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谁知宋家居然把自家女儿卖给还珠使当童养媳去了。狗屁童养媳!只有秦庸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养媳妇儿,是在养儿子啊! 偏偏他这便宜娘子一副香软乖巧的皮相,一张口的浑话能把人气个倒仰。 好不容易把混小子拉扯大,却再也舍不得放手了。唉!只能当眼珠子宠了呀,还能离咋地? 前期稳重腹黑后期病娇阴鸷攻×前期纯良后期不按常理出牌骚话受,攻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受一出现把所有人的路数都打乱了。 顾之遥:呵,下棋?不存在的,给爷爬!

    第8章 童养媳呓语泣泪,阿瑶稚言唤夫君

    小说: 丹心行远路 作者:绯雀大人 字数:3489 更新时间:2020-02-29 02:51:08

    秦庸觉得自己好像得了什么癔症,为了救这么一个小孩儿,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宋府当时的情景也容不得他多想,不说宋老爷那副“你不娶我女儿我就掐死她”的德行,就是秦庸自己也折腾不起。

    他不是孤家寡人,还有公务在身,若是传出什么难听的传闻,她娘日后回到宋府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这个哑巴亏只能硬着头皮吃了,人都捞在怀里了,总不能放回去说不救便不救了,那是个人不是小猫小狗。

    他深知,若自己放手,这孩子怕不是就没了活路,宋夫人看向宋芝瑶的眼神,比他爹扔他笔墨纸砚的样子还要凶。

    秦庸坐在马车中,抱着怀里小小的一团,直想叹气:这么小的一个小孩儿,怎么给名分?而且还是个男孩子,总不能真的收了当童养媳吧?

    罢了,等这孩子醒了,让他自己说说打算吧,权当他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和宋家再无瓜葛。

    也不知道宋芝瑶现在在做什么梦,小孩儿浑身都在冒冷汗,脸上脖子上都是红疹,手臂上有好几道藤条抽出来的鞭痕,秦庸怕他压到伤口身上痛,只得把他立着抱在怀中。

    小孩儿烧得迷迷糊糊得,浑身软的像一团面,根本立不住,两只胳膊软软地挂在秦庸的脸上,头脸都埋在人家的颈窝里。

    小孩儿嘴里嘟嘟囔囔,听不清说些什么,边说边哭,抽抽噎噎地好不委屈。

    秦庸不会哄孩子,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好不容易挨到回了云胥阁,钱多多提前打点侍卫请的郎中立时迎了过来。

    秦庸犹豫了一下,本想给小孩儿自己单开一间房,但一来这小东西已经是自己名义上的童养媳了,分房睡似乎不大好,二来夜里也不方便照顾。

    毕竟除了自己和影二,其他人也还不知道宋芝瑶是个男孩儿。

    钱多多和钱满满要避嫌,没法为他擦洗,只能委屈着自己和他挤一张床了。

    最后,宋芝瑶躺在了秦庸的床上,秦庸给这小孩儿当肉垫,觉得自己十几年的圣贤书读进了狗肚子,居然三更半夜地搂着个小男孩儿躺在一张塌上。

    郎中把过脉给开了药,内服的,外敷的,还有一些抹宋芝瑶因吃桃肉而红疹的药。

    秦庸对宋芝瑶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好几万的做法简直是叹为观止,但回头一想又觉得心酸——才八九岁的小孩儿,担心主母嫉恨不得不装成个小丫头,宁可吃坏肠胃长出一身红疹,也不想被揭穿了男儿身。

    他没见过比宋芝瑶惜命的,也没见过比宋芝瑶不怕死的。

    郎中离开后,秦庸让钱多多打了盆干净的水后,就遣退了下人,帮宋芝瑶擦净伤口,给伤口上了药后继续当肉垫子。

    刚刚钱满满喂宋芝瑶吃了药,怕他嘴里苦睡不好,秦庸在宋芝瑶嘴里放了一颗梅子,怕他睡着胡乱咽下去卡到,又数着时间拿了出来,这会宋芝瑶一身的药味,只有嘴巴里呼出来的气是甜丝丝的。

    忙了一天,秦庸也累的很,不多时便睡着了。

    睡到半夜,只觉怀中滚烫,秦庸蹙眉睁眼,摸了摸宋芝瑶的额头脸蛋,小孩儿又烧起来了,拧了帕子给他敷着,看见宋芝瑶的嘴巴一动一动地,还哭了起来,不知做了什么梦。

    秦庸忍不住靠过去听了听,心思顿时五味杂陈起来。

    宋芝瑶在说的是:“娘,你别死。”

    不知宋芝瑶几岁没了娘,小小年纪就没了娘该有多难过?

    秦庸记得自己小时候,有一次秦夫人病了,躺在床上下不来甚至咳出了血,怕把病气过给自己,让下人拦着任秦庸如何哭也不得相见。

    秦庸那时候真怕秦夫人走了,所幸秦夫人惦念儿子,身子一天天好了,宋芝瑶是不是也经历了这些?

    可他最后没能留住自己的娘亲,剩下他自己一人孤苦伶仃地在宋府挣扎求生。

    郎中提前说过,宋芝瑶身上有外伤,半夜保不齐再烧起来,不用再吃药,多给擦身就好。秦庸想了想终究没有解开他的中衣,只挽了袖子裤腿帮他擦胳膊腿。

    小蒜苗睡得极不安稳,一直在说梦话,哭得枕头湿漉漉的,一会说“娘你别死”,一会和宋夫人求饶说“太太别打我,我没偷大姐姐的东西”,折腾了小半宿,这小孩儿才退了烧。

    秦庸疲惫地把帕子放进盆里,重新给宋芝瑶上了药,才回到塌上睡觉。

    他搂着宋芝瑶,帮他把被角掖好,有些想念秦夫人,白日里冷硬惯了的表情此时也有些微松动,再看看怀里的小孩儿,竟生出些相依为命的滋味来。

    小孩儿此时退了烧,估计身子爽利不少,睡得正香,微微蜷着身子,头一个劲儿地往被子里面钻,秦庸怕他闷着,只得拖着他的咯吱窝,不让他把头埋进被子里。

    ……

    宋芝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他睁眼便发现这个房间很陌生,身子下面不是草堆,是个实打实的床铺。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药味,有自己身上的,还有桌子那边传来的。

    秦庸正坐在桌边,手里端着一小碗药,正一口一口地咽着药汤,听见床上传出声音来,喉结动了动,加快速度把手中的药一饮而尽,用帕子压了压嘴角,道:“醒了?梳洗吃饭。”

    宋芝瑶循声望去,先是迷茫了一瞬,仔细看看对方的脸,发现是昨天来家里的秦大人,心里忐忑不安起来。

    自己明明记得昨夜被太太罚跪挨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竟不在宋府,和这秦大人混在一处。

    前日巷中被人家撞见自己站着撒尿遛鸟,也不知他看见了多少,晓不晓得自己其实是个男孩儿。

    不过自己故意吃了桃肉,此时满身红疹,脸肿胀得好似个猪头,他应该认不出自己吧?

    秦庸看宋芝瑶这副模样,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道:“先吃饭,有什么话用过早饭再说。”

    钱多多钱满满在一旁侯着半天了,见宋芝瑶醒了便伺候他梳洗,宋芝瑶没被人伺候过,有点紧张道我自己来就好,钱满满笑着把他按到凳子上,端了水盆给他净脸。

    净完脸,梳头的时候有点尴尬了,秦庸平时不爱让丫头伺候,出门时没带丫头,小厮们却不会给宋芝瑶梳头,房里也没有什么钗环首饰给他戴,钱多多和钱满满面面相觑,一时无从下手。

    宋芝瑶看出了两个小厮的尴尬,自己手头也没什么能扎头发的物什,只得犹豫地看向秦庸。

    秦庸:“……把我的发簪发带什么的拿出来给他用。”

    宋芝瑶挑了两条秦庸的发带,依旧还是扎了双丫髻,因为两条发带颜色不一样,此时正一蓝一绿地荡在小脑袋瓜两侧,像个拨浪鼓似的。

    秦庸扭头就看到宋芝瑶这副样子,差点没绷住把口中的茶水喷出来--忘了这个小孩儿还在装女娃娃的事了。

    宋芝瑶晃晃脑袋,也觉得自己的模样停滑稽的,但又没什么法子,只得乖乖地坐在桌旁用早饭。

    他肠胃还没好利索,只能一碗稀饭就着咸菜吃,倒也没说什么,吃得还挺香。

    秦庸看他吃得香甜,忍不住逗他:“不挑食?”

    宋芝瑶摇摇头:“不挑。”

    秦庸闻言满意地点点头,挺好养的,不挑食就好,以后还是有机会长个子的。

    用罢早饭,钱满满伺候宋芝瑶擦了嘴净了手,宋芝瑶很不习惯被人伺候来伺候去,一时尴尬地手足无措,好不容易才收拾妥当。

    秦庸让钱多多钱满满两兄弟去给宋芝瑶置办两身小孩儿的衣物,遣退了下人,宋芝瑶知道这是要和他交代事情了,立刻正襟危坐。

    秦庸看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怜惜,道:“有什么想问我的没有?”

    宋芝瑶听他自称“我”而不是“本官”,感念他亲切,却又不敢太造次,小心翼翼道:“昨夜是秦大人带我看的郎中么?”

    “是。”

    宋芝瑶歪了歪头,又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回宋府?老爷太太还等着伺候……”

    “你不用回去了,”秦庸道:“我知道你是秦府的三小姐,不是洒扫丫头。”

    “啊?那、那……”宋芝瑶懵了:“那我在大人这儿,旁人会说闲话的吧?”

    秦庸摇摇头,一脸神色莫辨:“你不在我这儿旁人才会说闲话,昨日救人心切,冲撞了你,你爹把你许配给我了。”

    宋芝瑶闻言,张了张嘴,然后低下头默默不语。

    秦庸就是怕他听了心里难过,特地隐去找玉坠一事,怕他为了他爹一块玉坠就把儿子卖了的事伤心,可自小就没了娘的孩子本就心思重,个子都还没开始长就被自己的爹许配给别人怎么能不伤心呢?

    秦庸见宋芝瑶吸了吸鼻子,怕不是要开始哭了,想起昨天这孩子的眼泪不要钱一样向下滚,止也止不住,顿时如临大敌,面色虽是不显,心里却已经在想有什么东西能逗孩子玩儿的。

    宋芝瑶抬头蹭蹭鼻头:“那大人不是还要给宋家礼金?便宜他啦……可怜我那两盆儿蒜苗,刚种上没几天,我还一口没吃到呢!”

    秦庸:“……”感情他吸鼻子是为了两盆蒜苗??这小孩儿怎么一会一个样,前日看他张牙舞爪,昨日乖乖巧巧,今日在这计较蒜苗!

    秦庸定了定神,确保自己的表情没有什么不妥才道:“两盆蒜苗而已,你很珍惜?”

    “当然了,我每天都给它们施肥的呢!”

    施肥……秦庸不敢细想,幸亏昨天没有找到玉坠子,就是找到也不想要了。

    秦庸清咳一声,又道:“还有,以后莫唤大人了。”家里有个童养媳天天大人大人的叫唤真的让人吃不消,好像自己故意找了个狐狸精小妾一样,过于羞耻,秦庸想想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宋芝瑶却镇定得很,想了想说:“那就只能喊夫君了。”

    秦庸几乎是被雷劈了一般,这小孩儿完全没有自己是个男孩子的自觉,一句夫君喊得极其自然,问心无愧,秦庸却遭不住被一个男娃娃喊夫君这回事,只觉得自己成熟得体的表情快要裂开了。

    秦庸绷着表情,尽量不要看起来很奇怪,开口纠正:“你还是唤哥哥吧。”

    宋芝瑶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什么意见,秦庸在心里飞快盘算,什么时候才能让小蒜苗以男孩子的身份和自己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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