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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你一世安宁

    霍辞怎么都没有想到,她最爱的那个男人,竟然就是害得她父母双亡的罪魁祸首… 爱情还是血海深仇? 在两个男人中,该如何抉择……

    第九章 不被承认的儿子

    小说: 许你一世安宁 作者:盈晓月 字数:4188 更新时间:2020-02-22 15:44:06

    周迟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

    “但是,我也要给你提个醒。六年前她来这里,孤身一人。六年后,就一定会有人为她找到这里。”

    危险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即将找上门的人。

    周迟眯着眼睛,云城真好啊,满天星光,一片璀璨。

    周迟说完话,也没等云峥反应过来,挥了挥手,下了天台。

    云峥一个人站在楼顶的风里,想着周迟说的话,心里的疑惑始终存在。可是莫名的,他又相信周迟不会伤害霍辞。

    周迟回到二楼的包厢,大半个小时过去,霍辞醒了过来,坐在沙发上,揉着隐隐发痛的太阳穴。

    周迟倚在门上,“霍小姐大概是缺乏点常识,长岛冰茶不是茶。”

    霍辞抬起眸子淡淡的看了周迟一眼,“我知道。”

    “知道还喝那么多,我可把您这尊大佛给抬不回去。”

    霍辞看了看昏暗的天色,“今天是个该喝醉的好日子。”没等周迟反应过来,霍辞已经站起来,将云峥的外套放在一旁。“走吧,回家。”

    睡觉之前,霍辞背对着周迟,小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窗帘挡住大半月光。“周迟,你来云城,是有目的的吧。”

    “别打乱我平静的生活。”

    周迟没说话,这样平淡的陈述句,他没有办法给予一个回应,他也没有办法对着霍辞胡乱承诺。

    因为这样平静的生活,很快,就要结束了。

    天色尚早的时候,周迟起床去了上次那家早餐店。

    老板娘一如既往的热情,“怎么就你一个人,小辞呢?”

    “还在睡,一份油条一碗豆浆。”周迟坐在靠近街边的位置,看着锅炉上氤氲的雾气,淡淡的开口。

    老板娘应着声,手里拿着瓷白的碗,从冒着热气的木桶里舀着豆浆。“诶,对了,还不知道周先生你是哪里人呢?”

    “我是霍辞的远房表哥,她是哪里人,我就是哪里人。”

    “这么说,您也是沧州的?”

    周迟淡淡的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老板娘去过澜市吗?”

    周迟问得漫不经心,看着老板娘舀着豆浆的手微微一顿,“听说澜市是个好地方,我改天想带着小辞去玩儿玩儿。”

    “小辞,要回澜市了?”

    “回?我们是沧州的,怎么能叫回澜市呢。”周迟淡淡的喝着豆浆,看着老板娘的脸变了颜色,心里在盘算着要如何保护好霍辞。“豆浆不错,一会儿打包一份带走。”

    老板娘没再接话,周迟淡淡的吃着早餐。

    他是故意的,说要带霍辞回澜市。他在等,陆云深的反应,他没有耐心去感化霍辞,让她内心的良知觉醒。

    六年的时间没能做到的事情,他自然也无法做到。

    他只能激怒陆云深,通过他让霍辞看清真相做出选择。

    平静的日子,真的没多久了,这座城市,要开始起风了。

    周迟进门的时候,霍辞已经起了床,难得的,在看报纸。

    周迟将早餐放在桌上,看着霍辞难得的调侃道:“霍小姐什么时候有闲情逸致看报纸了?”

    霍辞将报纸对折,递给面前的周迟,“因为我看见一个人,和你很像。”

    周迟接过报纸,硕大的版面上是那个经常出现在财经频道的脸,周衬,金融巨鳄。

    周迟看着报纸淡淡的笑,“你别说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

    霍辞淡淡的看着周迟,“周衬,金融巨鳄,旗下产业万千,51岁,已婚。据传有个离经叛道不务正业的儿子,年龄不详,职业不详,从来没被媒体拍到过正面。”

    周迟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一幅很有兴趣的样子听着霍辞讲这个商业巨子的故事。“然后呢?”

    “很巧的是,你也姓周,长相相似。”霍辞看着周迟,希望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然而事实上,并没有。

    周迟听完霍辞的话,笑得很开心,“嗯,那我以后走在街上告诉别人,我爸是周衬。周衬会不会找人给我寄律师函,告我诽谤啊?”

    周迟笑完,很严肃很认真的看着霍辞,“霍小姐,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奇,虽然我可能在你的心中足够神秘。可是,说真的,不是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五官相似的普通人都能说是豪门二代的。”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父亲不是周衬。”

    霍辞看着周迟的脸,“你真的没有骗我吗?”

    “骗你干嘛?我要能开着玛莎拉蒂到处耀武扬威,我跑这里来干嘛?哦对了,我车还被你那个好朋友抢了。”

    “好吧,很抱歉,我妄想着你是一个富二代能赶紧从我的屋子里滚出去。”霍辞淡淡地开口,毫不掩饰心中对于周迟能快点从这间房子里搬走的祈求。

    周迟翘着腿坐在床上,“赶紧吃早餐吧,对于你的愿望我只能说很抱歉,短时间内不会搬走的,谢谢。”

    霍辞耸了耸肩,拿起桌上的早餐慢悠悠的吃着。

    吃完早餐依旧是去纹身店开门营业,可是,和往常不同的是,霍辞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那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周迟整整一天没有出现,霍辞的心里莫名的有点慌乱。

    直到她回家,看见了一片狼藉的屋子,她才知道,自己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周迟并不在,屋子里被翻的凌乱不堪,浴室的马桶水箱的盖子被掀起来,霍辞揉了揉眉心拿起手机报警。

    来的人到底想找什么?

    警察来的很快,小巷子里围满了人,霍辞坐在屋内的床上,五月的天,像坠入冰窖一样寒冷。

    她看到了,遗落在床上的玫瑰花。

    是陆云深的人。

    霍辞看着窗外华灯初上,夜色并不浓郁,几抹残云,在墨蓝色的天上。

    “要变天了。”霍辞小声的呢喃着。

    警察勘察了现场,询问了霍辞是否有财务丢失之后就走了。

    能丢失些什么呢?所有和当年有关的证据都不在身边。

    霍辞什么都没有失去,反倒是收获了一朵玫瑰。

    一朵来自陆云深的警告。

    平静的生活终究还是被扰乱了,霍辞没有那个精力去想,陆云深是怎么找到她的。她现在担心的,是周迟。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她只能坐在屋子里等。

    天色一点一点的变暗,大片残云遮住月光,周迟在河边抽完一支烟,看着没有星河的夜空,淡淡的勾了勾唇。

    如果陆云深动作够快的话,他今晚,可能要丢掉半条命。

    周迟摸了摸兜里的瑞士军刀,这是他今天去找云峥拿的。

    “你拿这刀想要做什么?”

    “保命。”周迟看着云峥眼神平静。

    云峥只犹豫了一会儿,将刀扔在周迟手上,转身就要离开。

    周迟在云峥的背后静静地点了支烟,烟圈吐出的那一瞬间,他说“保护好霍辞。”

    ……

    周迟晃悠着,在僻静的巷子里走着,鞋跟落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一开始,这声音是有节奏感的。到后来,步伐乱了,周迟转过头轻声的笑,“来了?”

    飞蛾盘旋的路灯下,几个寸头拿着长棍,胳膊上是青黑色的纹身。看着周迟,面色不善。

    周迟靠着墙,手在兜里抚摸着那把瑞士军刀,面上是略带邪气的笑容,“哥儿几个,想要什么?”

    为首的人拿着长棍轻轻敲了敲地面,“兄弟从远方来,我们自然是来好好招待招待的。”

    说完动了动眼睛,一群人围上来,棍棒交错,周迟很快落了下风。

    肩胛骨被死死的捏住,周迟疼的“嘶”了一声。

    “说,你是谁?从哪里来?为了什么?”寸头捏着他的肩胛骨将他牢牢的抵在墙上,恶狠狠的问着话。

    “我?一个远方来的人。远方,就是很远很远的地方。”周迟笑着,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一脚踢在他蛋蛋上。

    男人的致命伤,“不好意思啊,这一脚可能让你断子绝孙喽。”周迟淡定的从兜里摸出刀,冰冷的刀刃闪着寒光。

    离开巷子的时候,周迟脑袋上的鲜血已经凝固了,眼角和嘴角带着乌青色还有些血迹,右脚有些瘸了。

    沾满血迹的手有些吃力的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抖落一支含在嘴里,深吸一口。尼古丁好像让身上的疼痛感消失了一些。

    周迟走的很慢,心里想着“这样的伤势,够不够让霍辞动摇。”

    最终,周迟在走到霍辞门前,敲完门的那一瞬间,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在医院。身边并没有霍辞,只剩下输液的吊针滴滴答答的流动着液体。周迟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病号服,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

    现在这样子,再也不会有人叫他狐狸精。周迟淡淡的笑,下意识的去摸口袋,病号服里没有烟。

    周迟看了看旁边的小桌子,上面除了水果之外,什么也没有。

    霍辞倚在门边,手里拿着周迟的打火机和带有血迹的烟盒。

    “在找这个?”霍辞淡淡的说着话,看着醒过来的周迟,心里突然就放松了。

    周迟点了点头,“怎么着,外伤还不让抽烟?”

    霍辞走过去,坐在床边,今天的霍辞没有化妆,素面朝天。眉眼之间的冷淡淡了些,瞧着要比深色眼影,一口红唇要顺眼些。

    眼下这个样子,才适合洗手作羹汤。

    “医生说,你肋骨七处断裂,右脚胫骨骨折,头上的上算轻的。”说到这儿,霍辞用眼睛上下扫了扫周迟的伤势,“还有你的手,差点骨折。”

    “周迟,你到底,是什么人?”

    周迟看着霍辞,听着她用一双薄唇淡淡的念着自己大大小小的伤,眼睛里是温柔的笑意。“从远方而来的人,周衬的儿子。一个不愿意被他承认的儿子。”

    霍辞看着周迟,眼睛里一般惊诧,一半果然如此。

    “你认识陆云深。”霍辞想了想昨夜放在床上的那支玫瑰,看着周迟的眼睛,淡淡的说着话。

    一如他们初见那天的那个肯定句一样。

    一切都变得明了。

    周迟没有说话,只看着外面阴沉的,飘着雨的天,“果然变天了。”

    霍辞淡淡的应和:“是,变天了。”

    周迟转过头,“很抱歉,你的平静生活没了。”

    霍辞对上周迟的眼睛,“一点也没看出来,你很抱歉。”

    “现在,你知道我的目的了。”

    霍辞拿过旁边的苹果,用水果刀一圈一圈的削着果皮。最后一块皮连着前面的掉进垃圾桶的时候,霍辞淡淡的开口,“我不会回去的,不会跟你走的。”

    “六年前……”

    “够了。”霍辞站起来,苹果放在桌子上的果盘里,“我先走了,下午再过来。中午医院里的护士会给你送餐。”

    “霍辞,你逃不掉的。过去是真实存在的,你总有一天要去面对它的。”周迟看着霍辞的背影,大声的说。

    霍辞脚步一顿,随后没有犹豫的离开了。

    白色的病房里只剩下周迟,窗外的雨下个不停,周迟有些用不上力的无奈。

    枉顾人命也要保护陆云深,陆云深这个人,究竟,给霍辞下了什么蛊。

    霍辞并没有走远,她靠在病房外走廊的墙上。

    因果因果,有因就有果。

    六年前她种的因,六年后该她得的果来找她了。

    是命,躲不掉的。

    很久没有仔细的去回想六年前的事情了,霍辞想着周迟的伤,想着六年前的往事。

    永夜未消,为爱裹身。

    霍辞悲哀的发现,她已经快要记不清陆云深的脸了。明明当初爱得那么深刻,那么汹涌。怎么就要变模糊了呢,爱让人是非不分。

    霍辞仰着头,红了眼眶。片刻之后走出医院,去了常去的早餐店。

    “这大中午的,怎么过来了?”老板娘看着霍辞,有些诧异。

    “我来,是有话想要转达。”霍辞看着老板娘,一字一顿,“转发给陆先生。”

    看着老板娘骤变的脸色,霍辞轻轻的撩了撩头发。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也很感激陆云深,给了她六年的安稳生活。现在,她想试试看,她的安稳生活,能否继续下去。

    自欺欺人也罢,她太累了,她不想卷入那些纠纷。她总是要试一试的。

    “告诉陆先生,放过周迟,我答应过他的事情,我会做到。”

    霍辞说完转身就要走,老板娘捏着衣角,踟蹰的问:“如果陆先生不答应呢?”

    霍辞转过头看着她,脸上神色淡漠,“那就别怪我了。”说完,迈着步子离开,留下身后一脸复杂的老板娘。

    浩大宇宙,哪里都不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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