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身上传来的痛楚让何南音忍不住轻呼出声。

这一声让原本已经走出房间一段距离的莫余又重新三两步推开了门。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侧坐着的何南音失神落魄地跌坐在床上，身上好看的蓝白格子衬衫被浸湿了一大片，隐约能看见里面被烫红的皮肤以及胸前若隐若现的两点。而对面的沈书寒还是一张沉闷的脸，一双眼睛深沉如海，让人看不清楚里面所蕴含的情绪。

何南音坐在床上，整个人都呆住了，像个坏掉的破布娃娃。他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许该想到的，毕竟她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轻轻松松地用“打掉”两个字来泯灭他生存的希望。

她说，何南音，你还要不要脸。

不要脸。是了，他是不要脸。从喜欢上她的那一刻起，他便没有在乎过自己的脸面。他所有的付出都在沈书寒朝他露出微笑的时候化为乌有，他所有不堪入目的难过都比不得两手相牵时手心的温度。

他看着沈书寒的脸，那样熟悉的眉眼下，藏着的是怎样阴晴不定的人啊。她让他觉得，好像怎么也抓不住她的心，好像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看着她伸手将自己推开，他的心里一瞬间涌上了一种绝望。

倒是莫余，几步冲了过来，一向总是嬉皮笑脸的她却绷着一张脸，伸出手去扶何南音。

何南音推开莫余扶他的手，就愣愣坐在原地，盯着沈书寒的脸，像是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她所谓一般。

一双杏眼渐渐水汽氤氲，凝集成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其实在说完那句话后，沈书寒便觉得自己说的话太重了，奈何她从没有道歉的习惯，潜意识里也不肯承认自己有错，所以到最后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稍有些挽回。

“别哭了。”拿手指将他掉下的眼泪擦去，可是眼泪却越擦越多，到最后，如涛涛洪水汹涌不绝起来。

见沈书寒终于如同开窍一般，懂得安慰人了，莫余才在对面两人怪异地相处中渐渐退出了房间。

吓了沈书寒一跳，索性拿了自己的枕巾给他擦脸，轻声安慰着，别哭了。

“我疼”细细软软的声音如同小猫低低的呜咽，惹人怜惜。何南音有时也觉得自己蛮会得寸进尺的，尤其是在沈书寒在对他有一丝温柔时，他便想要更多。

何南音是个傻子，是个陷在爱情里即便明知没有结局，还义无反顾的傻子。只需要一点点的温柔就能让他忘记上一刻沈书寒带给他的疼。像被人打了个巴掌，又给了颗糖，而他还甘之若饴。

沈书寒身上的伤经过莫余的包扎以及莫余特制的创伤药的治疗，疼痛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勉强能够抬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管烫伤药。

她记得前一阵子何南音做饭的时候被油点子溅到了，新买的一管就放在那里。

手上根本没有力气，只好使劲拽着，一使力竟将他的衬衫顺着领子撕裂了一大块。恰好露出胸前一大片被烫红的肌肤，沈书寒仔细观察了皮肤被烫伤的程度，确认不需要送医院以后在手里挤上了些软膏，拿手指轻轻按压着受伤的皮肤。

满意地看着它在自己手下，似乎越变越红，像是蒙上了一层羞涩的红晕一般。

手指逐渐上移，就剩了两颗红豆的周围。何南音的反应越发不正常起来，呼吸里变得开始急促。

“我……我自己来吧”软软喏喏的，透着些孩子气。

何南音终是在沈书寒赤裸的目光下扭捏起来，却也是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反应。

明明是在全校几万人面前都能侃侃而谈的何大公子，如今说句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与那些初恋的小男生没有两样。

怀孕的男人本就身体敏感到不行，经过沈书寒这一系列的轻揉慢捻，身体里更像是蹿起一簇簇小火苗，浑身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