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蛤蜊生蚝粥，一份清汤鸡丝馄饨，一小份时蔬排骨，还有一碗…红糖鸡蛋？？？？我操，我是发/情/期，不是坐月子好吗？！而且一下子要这么多，想撑死我？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一样都要了点。”沈歌将直播的麦关了，边打游戏边和程子夏打电话，“中午就没吃，现在还不多吃点。”

“成吧，咱先不说浪费粮食可不可耻，”程子夏揉着自己胀痛的太阳穴，“你到底是打哪知道我手机号的？”

“早上，拿你手机给我自己的打了个。”沈歌说话间有些走神，一不小心就陷入了野区围攻。

“我操！有没有搞错啊，又他妈一波埋伏。”程子夏那头顿时也喊了起来。

“你说什么？”沈歌先是一愣，随后在心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你不会是在看…”

“不和你说了，手机号的事儿就先这样，也正好明天方便联系。”还没等沈歌把最后‘直播’俩字吐出口，程子夏那头就迅速挂了电话，“饭我会吃的，再见！”

“喂，喂…”沈歌看着手机上退回的主界面，无奈的叹了口气。若是夏哥真能看到自己直播也就好了，还能多个理由接近他。喜欢程子夏这个事实，在很多年前沈歌就已经清晰的认识到了。那时候，他的属性还没完全觉醒，程子夏作为当地初中的混世魔王，给刚上初一的沈歌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爱打架、爱挑事、喜欢逃课，却十分够义气。会挺身而出保护同学校比自己弱小的人，在没遇上那场突如其来的发/情/期之前，沈歌都以为这会是他这辈子最美好的暗恋，只可惜…。

ipad屏幕上的死亡时间结束，沈歌深吸口气重新恢复了状态，没关系，这样也好，不管程子夏现在怎么看他，至少重新相遇了不是吗？

沈歌第二天没课，但碍着要陪程子夏去医院，不到七点便起了床，洗漱完从小吃街买了一屉小笼包，直奔曦城公寓。

“我操，你怎么会在这儿？”程子夏刚打开门，只见一道身影歘一下直奔自己眼前。

“就您这时间掐的，能赶上吃早饭吗？”沈歌笑了笑，在程子夏面前站定，“我买了豆腐包和鲜肉包，一样三个，不知道够不够吃。”

“我他妈在你眼里这么能吃吗？”程子夏扶额，带着他往电梯那边走，“你一大早过来就为了送个早饭？”

“这听起来，很是嫌弃啊。”沈歌将手中的包子交到程子夏手中，“从医学健康的角度讲，早饭对人身体可谓相当重要，选一些易消化含碳水化合物比较多的食物当早餐，是可以提高血糖…”

“停停停！你内医学理论我没兴趣。”程子夏赶紧冲他打了个暂停手势，“早餐谢谢了，但你总不能和我一起进学校吧？”

“为什么不能？”沈歌逗了他一嘴，“我今早没课，把你送到校门口就回宿舍了，教学区在南边，不顺路，别人又不知道我们发生过什么，就算看见了也不会觉得怎样。”

程子夏闻言仔仔细细的嗅了下自己身上，刚抬眼就看见沈歌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随即不爽的啧了一声。

“放心，你身上海潮气息已经很弱了，不仔细闻是不会发现的。”沈歌安慰他。

两个人打了辆出租，但非常不巧校门口今天在做活动，不到八点半学生便已经来了很多。程子夏一下车，便被体院的一个女B认了出来。

“夏老大，待会的义卖要来吗？”女生穿着一身cosplay的女仆装，凑过来揽程子夏的胳膊，“要是老大能来，今天肯定能收获不少。”

“义卖只有一天？”程子夏闻言有些为难，不漏痕迹的挣脱对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我今天有事儿，明天可以来帮忙。”

“但…明天人家就不来了啊。”女生有些失落，刚想再说什么，就被身后的沈歌打断了。

“这个猞猁是你做的？”沈歌走过来，从摊位上拿起一个土黄色的毛毡猞猁，冲女生挥了挥。

“啊，是啊，”女生点点头，“要买吗校草？收集来的钱我们会捐给山区的。”

“校草？”沈歌听到这个称呼明显有些懵逼，与此同时却没忘给站在旁边的夏老大使眼色。程子夏一秒领悟，悄摸往前走了两步，快速跑了。

“对呀。”女生此时的注意力都在沈歌这儿，完全没发觉夏老大已经溜了，“你是我们这届今年新评选出来的校草，不知道吗？”

“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沈歌笑了笑，“这只猞猁毛毡我买了，就算是一点心意吧。”猞猁这种动物，既危险又漂亮，简直…像极了夏哥。

程子夏一路飞奔，急急忙忙往教室赶。这门的马哲老师，是全校出名的严厉，只要迟到十分钟，就算第一节旷课。程子夏拎着包子，200米冲刺的速度都使出来了，终于刚好在老师点到他名字时，完美抵达门口。

“我操，夏老大，可以啊。”姜宇趴在最后一排的桌子上，小幅度朝程子夏挥挥手，“易延算是完犊子，这都点上名了，内还搁家里没醒呢。”

“反正他也不在乎这些，”程子夏将包子递给他，“吃早饭没？”

“嘿，真难得，你还有主动买早饭的时候。”姜宇也没客气，凑过去从袋子里拿了个豆腐的，“…什么味啊？”

程子夏正依靠前面同学的背影遮挡啃肉包呢，“啊，不是豆腐的吗？”

“我没说这个。”姜宇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侧头往程子夏那边挪了挪，“一个…很陌生的信息素…你又开始用抑制剂了？海潮类型的？哎我记得市面上很少啊。”

“咳。”程子夏差点被姜宇一句话给噎死，含着包子使劲低咳了两声，“还、还好吧，我就随便买的，随便买的。”

姜宇收回视线嗯了一声，盯着手中的包子若有所思。

等到第三节快要结束，易延也没过来。程子夏看着微信上沈歌发来的定位，和姜宇说了声‘先撤’，直接选择了尿遁。

沈歌发过来的地址是一家私人医院，离这儿至少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虽说是私人，但在当市却非常有名，但因为收费颇高，程子夏只是听过，却从没有去过。

“夏哥，从这边走。”沈歌带着程子夏直接从后面坐了员工电梯，“手续我已经办好了，胡医生算是医院中资历比较老的，所以不用担心。”

“不用先去缴费么？”程子夏看着路面上越来越渺小的车流，问了一句。

“不用，只是标记手术而已。”沈歌乐了，“夏哥，你是不是从来没关注过我？这家医院是我爸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