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夏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也可能是因为老冤家久别重逢，他难得又梦见了自己第一次发情时的场景。沈歌暴躁的将他逼到墙角，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扯开了他的校服衬衫。没有任何信息素的侵扰，但那种致命的压迫感，分明宣示着眼前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A。冰凉的指尖挑逗着欲/望，让尚未经历人事的程子夏畏惧异常。

沈歌轻喘着凑过来亲吻他的侧颈，程子夏攥着拳头让自己维持住那点仅剩的可怜清醒，随后找准时机，对着沈歌的耳后，低头就是狠狠一口。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程子夏一拳挥开面前的人，抓着身上破落的校服落荒而逃。

“唔…”阳光透过白纱，暖烘烘的打进室内。程子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丝毫没有用过的厨房中，传来瓷器碰撞的清脆声。

沈歌端着一碗粥从厨房走出来，脸上带着微微的倦意。看见他醒了这才露出一丝笑，“怎么样？你昨天摄入了太多的抑制剂，现在有没有哪还不舒服？”

“你他妈怎么还没走？”程子夏脸上一阵铁青，坐起身时，腰部强烈的酸痛感让他无法忽视。昨晚的记忆尽数浮现脑海，妈的，“你最好快点忘了昨天的事儿，不然老子…”

“不然什么？就冲你现在的状态还想再和我打一架吗？”沈歌挑挑眉，“昨天的事儿就算你不提醒，我也不会出去说的，我看起来就这么不可信任吗？”

程子夏瞪着他不说话。

“好吧，”沈歌哑然，“如果我真的不可信任，你现在早就被我标记了。”

程子夏无法反驳，闻言不爽的啧了一声。沈歌不会乱来，他看的出。但一想到自己居然不偏不倚，正好和当初差点强奸自己的人做了，还一连做了好几次！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世界上最凑巧的事儿都被我一个人赶上了是吧？况且，程子夏皱着眉瞥了眼矮桌上的白瓷碗，香菇鸡丝粥？全体院都知道我最烦吃香菇了好吗！想到这儿，程子夏更烦了，他摆摆手干脆直接赶人，“粥留下，你可以滚了。”

“夏哥，”沈歌被他气得直乐，“好歹我身上还沾着你的信息素，现在就感人走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昨儿和你做了吗？”

“那你他妈就先别回学校啊，”程子夏磨牙，“大好时光的出去逛逛不好吗！”

“就算逛也不可能逛一天吧。”沈歌无奈，“我今儿一早给你测了信息素，降下去不少，只要别再不看时间的乱用抑制剂，应该不会再发/情。在你清醒的时候，我对你构不成威胁。”

沈歌说完，将旁边的白瓷碗端到程子夏面前，“昨晚消耗了那么多体力，怎么着都得补点啊？”

“沈歌！”程子夏一把打开他的手，“你别得寸进尺，再说了老子他妈最烦香菇！”

“那我下去再买一份儿？你想吃什么？”沈歌站起身，完全无视抗议的从程子夏外衣口袋中掏出钥匙，“除了太油腻的，你现在不适合。”

我他妈不就是和你做了一回吗，怎么就连点吃肉的权利都没了，没有油的肉那还叫肉吗！但同时程子夏也看出来了，这混蛋现在肯定是不会走的。

“鲜虾豆腐。”算了，就当是免费的送餐员，程子夏站起身，从旁边扯了件睡衣，套上就往浴室走，“还有，不要葱。”

沈歌嗯了一声，拿着钥匙走了。

暖和的热水顺着凹凸有致的身体线条一路向下，带着泡沫旋转着流进地漏处。洗去一夜的疲惫，程子夏站在镜子前，看着身上红红点点的痕迹，又咬着牙将沈歌骂了两遍，不过幸好内小子还算有脑子，没将红痕印在脖子上，不然明天的早课，自己是没脸去了。

沈歌是在程子夏吹头发的时候回来的，虽然已经十点，但楼下早餐店还是排了长长一队人，而且粥又要现做，浪费了不少时间。

程子夏将粥接过来，扔了吹风机坐到蒲团上，他现在确实饿得很。沈歌在他旁边将潮湿的浴巾从床上拿起来，挂到阳台，又将床上被洇湿的床单和被套换了新的，俨然一居家好男人。

“还合胃口吗？”沈歌将他昨天的衣物扔进脏衣篮，随后打开洗衣机。

“嗯，”程子夏打开网站看了一圈儿，道爷昨天居然一反常态的没有直播，“你…洁癖啊还是强迫症？”

“都有一点吧，收拾屋子还挺有意思的。”沈歌冲他笑。

“什么毛病。”程子夏皱着眉嘀咕一声，自己一周收拾一次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居然还有人愿意天天收拾屋子，把收拾屋子当乐趣？吃东西不好吗？看直播不好吗？就算都不好，随便躺着也很好啊。

洗衣机是全自动的，沈歌设定好程序，又拿着扫把扫了地。路过程子夏面前时，看到他正在登录游戏界面。沈歌勾了勾嘴角，将扫把放回原处，洗了手坐到他身边。

“玩什么位置？”沈歌将口袋中的手机掏出来，上面有几条未读微信，都是俞非和关西发来的，他快速在群里回了句在外面，等会回去。

“中单。”程子夏头也没抬，直接进了排位。

“连个肉都没有，怎么抗对面。”程子夏啧了一声，感受到沈歌身上尚未褪去的海潮气息，赶紧往旁边移了移。

这局开场便受制，对面三个肉，压得这边经济异常低。沈歌坐在他旁边，专心盯着屏幕，等到中场程子夏想冲过去团战时，沈歌这才开了口，“先去打蓝。”

“这边要集合啊，”程子夏并不赞同。

“团也要死，你们正面抗不过。”沈歌说，“先去拿蓝，让他们消耗，你在和adc收割一波。”

程子夏将信将疑，一个犹豫间手机就被沈歌抢了过去。

“我操，你干嘛！”程子夏不爽的吼他。

“看着。”沈歌并不理，直接操纵着他的女法打蓝去了。屏幕边上队友骂骂咧咧的指责，沈歌权当没看见。收了蓝，发了个集合请求。直接走了上路，此时对面的人已经分散，沈歌先是一二技能连刷带走了对面ADC，随后打野回血，又清了对面两个赶来团战的半血，最后和游走中路的ADC集合，推掉中塔，顺便又秀一波，完美四杀。

程子夏：“………。”

虽然不想承认，但无论是套路还是技巧，沈歌都远超他不止一点儿。可以说是非常优秀了。

“你以前玩过？”程子夏问。

“嗯，晚上没事儿就排两把。”沈歌抽空回了他一句，将逆风局带成了翻盘局，刚刚骂骂咧咧的队友也全都闭了嘴。

一路带兵打到胜利。沈歌舒了口气，将手机交回程子夏手中，“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带你！”

“我只是没发挥好，不用你带！”程子夏嘴硬，白了他一眼，站起身往床边走。

“那求抱大腿啊~”沈歌不依不饶，掏出手机强行和程子夏加了好友，“你带我也是一样。”

“国服A攻？我操他妈谁给你的自信？！” 程子夏看着好友列表里的新消息，沉着脸咬牙切齿，“这么要脸，你咋不直接写国民老公呢！”

“这个啊，”沈歌转头看他，“本来是想叫来着，但是被人提前占了。”

程子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