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问：“为什么我儿子的表情是笑着的？”

胡秋季拿过招魂铃：“他是沉寂在自己幸福的梦里。”

汪小张接过招魂铃，左手蘸着朱砂在亓官玉的脸上狂拍了两个耳光，一边摇铃一边叫着亓官玉的名字。胡秋季的双手在亓官玉画着符文的地方不断推动，想不到汪小张还是这么恶趣味，特意在人家身上施了这么多罪。

汪小张见时机成熟，突然瞪圆眼睛大叫道：“亓官玉，开！”随后床上的人立即睁开了眼睛，脸上的笑意全无。

亓鸣和萧红立刻围了上去，醒来的亓官玉却是一阵后怕，又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这么说那个午夜地铁的怪谈并不是假的。”汪小张在火锅里捞上几筷子羊肉，又顺口喝了一大口酒，脸上红扑扑的。

胡秋季和胡秋爽坐在他对面，隔着火锅上冒出来的热气，汪小张的脸变得很模糊。他们在亓鸣那里得到了不少的报酬，晚上决定来附近的火锅店大吃一顿，也是庆祝秋季事务所的第一单生意。

“那趟地铁一定是有问题，竟然可以让人沉浸在梦中无法醒来，再这么下去说不定还会有不少人遇害。”

听了话，许久未出声的胡秋季忽然说道：“就这样吧！也许会有更多沉浸梦中无法醒来的人找上门来，我可以多赚点钱。”

汪小张惊愕地看了她一眼，胡秋爽更是吃惊：“我说姐，咱为了赚钱不至于这么坑别人吧？”

“呵呵。”胡秋季往嘴里塞了一筷子面条，“要想彻底解决，就得乘坐那趟地铁看看怎么回事，你要一起去吗？”

这回胡秋爽撇撇嘴不说话了，这种有生命危险的事傻瓜才会去呢！他们两个决定好好定一个“黄道吉日”，一起乘坐午夜地铁看看是怎么回事。

吃着吃着，汪小张问：“秋爽，给傅桓打电话了吗？他怎么还不过来？”

胡秋爽回答说：“嗯，之前打过了，他说有点事要做，叫咱们吃吧！”

“哦哦。”汪小张点头答应着，不免在心里多多琢磨了一下。

半个小时之前，傅桓在家经过深思熟虑，最终还是决定要去彩虹酒吧看一下，本来关于“王雪川”的事他已经不想参与了，可这次关系到自己圈里最好的朋友程昱。

出门坐上出租车，他对自己说着，就只看看程昱怎么样，有没有被王雪川骚扰，有的话就出面制止，没有的话最好，直接回家或者去找汪小张。与此同时，程昱正在彩虹酒吧的舞池跳着舞，周围灯光闪烁，舞曲的声音大到刺耳，随着舞动的身躯，表情也越加享受，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他最放松的时候，自然成为了整个舞池的焦点。

几个手脚不老实的男人慢慢向程昱靠拢，眼神上下暧昧地打量着他，时而还有肢体摩擦几下，程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个长着络腮胡穿着骚气的男人，一手抓在了他的屁股上，笑着说：“一会儿有没有兴趣跟我喝几杯？”

程昱睁开迷离的双眼，微微一笑，没有说一句话，却将双臂缠绕在了那个男人的脖子上，顿时惹得人家心花怒放。就在这时，程昱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贴近男人的身体搂在一起，右手摸进口袋拿出手机，看是王雪川发来的微信，告诉他还有十分钟能到彩虹酒吧，直接出来去吃点东西吧！

程昱迅速回复道：那我先点杯东西，在吧台等你。

回复完微信，程昱立刻松开该男人的身体，放出一个迷死人的微笑说：“好呀，十分钟之后去吧台找我，今晚我就是你的。”

说完话，程昱头也不回地离开舞池，再次变回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又厌恶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走到吧台笑着跟调酒师打了声招呼，随便要了一杯鸡尾酒，等着好戏上演。

王雪川说十分钟到就肯定正正好好十分钟，但刚才那个色鬼可就等不了了，大概到七八分的时候，就已经色眯眯地走到了程昱身边，勾勾手指，眼中尽是暧昧。

“这么急？”程昱微微笑着。

“当然啦，再晚一点你这小妖精就要跟别人跑了。”

程昱眼看王雪川进了酒吧，正好向这边望来，便突然沉下脸来，对面前的男人怒道：“你干吗？”

“什、什么我干吗？不是要一起出去吗？”这男人疑惑地看着他，这是要闹哪一出啊，不是都说好了吗？

程昱继续怒骂：“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了，我可有男朋友，跟你出去，你也配？”

那男人脸色大变，伸手掐住程昱的下巴：“贱人，别在这儿跟我一套一套的，装什么犊子呢？”

四周的目光都向这边聚集起来，一只有力的手掐住了那男人的手腕，疼的对方一咧嘴。

那男人回头，只见面前是一张阴冷到了极致的脸。

“你他妈谁啊？”那男人瞪着他，没好气地说道。

“我就是他男朋友。”

“我呸！我TM还是他大爷呢，告诉你这儿都是我的人，聪明的就别多管闲事，最好跟他今晚一起好好服侍服侍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王雪川已经一拳砸了下来，最先叫起来的不是别人，竟是站在旁边的程昱，先开始的也不是帮着王雪川，而是过去拉住他说：“别打人啊！咱们有话好好说。”

“卧槽！给我揍他！”那人被打得嘴角出了血，站起来一摇手，立刻从人群里走出来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傅桓赶到的时候酒吧里已经乱成一团，程昱担惊受怕地徘徊在王雪川的身边，王雪川与两个强壮的男人打在一起，傅桓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样子，以往都是端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