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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波

    文艺版: 胸纳幽兰,神容主若。 六岁那一年,我第一次见到他,踩过一地碎瓷片走来,为我斟上一盏茶。 那小小少年眉目隽秀温雅,端着那盏茶,示意我饮下。 他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十六岁那一年,我以死相逼,令阿烨放我远去,这一去八年,我便在江南安身,听着他娶妻生子的消息,总觉得恍如隔世。 二十四岁那一年,我又遇见了他,那一天的江南细雨迷蒙,我于台上起舞,跳的便是凌波,我年少时最爱的那支舞。 他站在二楼上看我,眉目比往日还要沉稳有度,风姿绰约的贵公子,一分一毫,都是我心上的样子。 无赖版: 沈宛(纳闷):纳兰成德!你调这么多兵士来这里干嘛? 纳兰(一脸平静):封锁疫区。 沈宛(疑惑):可他们都是上战场的兵。 纳兰(理所应当):万一你出不来,他们要负责让这里的所有人为咱们陪葬,当然要强一点。 沈宛(无语):你怎么这么暴戾?况且,就我一个罢了,又是哪里来的咱们? 纳兰:有我,和你一起,就是咱们。 (半历史向,考究党误入)

    十六、赴宴1

    小说: 凌波 作者:洛紫湮 字数:2031 更新时间:2019-04-26 11:19:27

    清晨,沈宛睁眼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纳兰成德的人影,探手一摸,床铺是凉的,看起来是走了很久的样子。

    她懒懒的爬起来,不紧不慢的开始穿衣服。

    其实昨夜纳兰成德并没有碰她,只是在长吻结束之后,就将我摁到怀里,闷声闷气的说:“睡觉。”

    沈宛:“……”

    默默闭了眼,她开始反思自己,难不成是她长得不够美?身材不够好?

    还是纳兰成德根本就……

    “别乱想。”

    带着粗重喘息的声音自头顶响起,纳兰成德抚了抚女子发顶,轻轻叹息:“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婚礼。”

    沈宛陡然僵住。

    他在说什么?他居然要给自己一个婚礼?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虽然当今圣上开明,逐步推行汉文化,实施满汉一家亲的策略,但在很多时候,仍旧不能避免对汉人的歧视。

    尤其是在联姻方面。

    除非家世显赫,其父在朝廷做重要官职,否则,普通的汉女是很难嫁给满清贵族的。

    更何况还是像纳兰成德这样的八旗子弟。

    “不用勉强的,”女子低低启唇,“祖宗规矩摆在那里,为我一个风尘女子去挑衅规矩,不值得。”

    纳兰成德没有再回答,只是更加用力的揽紧了怀中女子,轻轻开口:“睡吧,宛宛。”

    思绪中止,飞花推门进来,端来洗漱用具,“小姐总算醒了。”

    沈宛点头,随口问道:“纳兰成德呢?”

    飞花搁下脸盆的手顿了一顿,才道:“一大清早就出去了,说是让我不要叫醒小姐,赏花宴等小姐醒了再去就好。”

    沈宛穿好衣服,走过去接过飞花手里的毛巾开始洗脸。

    “小姐……”

    “嗯?”

    “小姐与纳兰公子……圆房了吗?你们……”

    沈宛草草洗完了脸,直起腰来转头去看飞花。

    她素来是个直爽的性子,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可今日对于沈宛接纳一个仅仅认识一日的人入闺房,恐怕也是不能理解的吧。

    思及此,女子勾了勾嘴角,心底莫名生出几分愉悦。

    “放心吧,飞花,我与他没有圆房,不过是寻常恩客罢了。”

    飞花这才松了一口气,跟着沈宛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替她梳发。

    然而没过半刻,飞花犹犹豫豫的声音再度传来:“小姐从前从来不留人过夜的,如今纳兰公子……那楼公子怎么办?”

    呃?

    女子狐疑的望着镜中的飞花,什么楼公子怎么办?她与纳兰成德之间,关楼阑什么事?

    该不会,飞花以为自己喜欢楼阑吧……

    还是……

    女子眯了眯眼,揶揄道:“飞花,你该不会瞧中楼阑了吧!”

    飞花一个激灵,手下一紧,沈宛赶紧捂住头皮,“痛痛痛……”

    飞花赶紧松手,一个劲儿道歉。

    沈宛叹了口气,委屈巴巴的开口:“你若是喜欢楼阑直说便罢,他若是也对你有意,我自然能够做主将你许给他,可是……你扯我头发干嘛……”

    呜呜……真的疼啊……

    早知道就让飞花去伺候沈濯,让瑾儿过来服侍自己了……

    一提到瑾儿,沈宛突然想起一桩事来。

    女子微微阖眸,在心底思忖,食指和中指并拢,无意识的在梳妆台上轻轻敲击。

    她性子素来懒散,待下人又宽和,但却不代表能够随意被人利用耍弄。

    这一次,就将一切不该存在的……都剔除干净吧。

    陈府。

    沈宛并未盛装,只着一袭简单的月白长裙,梳了干脆利落的发饰,连飞花也不曾带,只挑了两个小丫头一同,一身清爽。

    陈府的下人将她带到花园,她抬头一望,见花园里排开了一个小型赏花宴的架势,陈知府于主座,坐侧第一个位子恰恰坐着纳兰成德,右侧第一个位子则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第二个位子上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

    沈宛被引着上前,率先冲陈知府浅浅一礼,笑道:“得大人相邀赏花,沈宛委实荣幸。”

    陈知府四十多岁的年纪,一副书生样貌,保养的却也极好,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一派儒雅之气。

    他冲沈宛抬抬手,笑容很温和,“沈姑娘不必多礼,谁不知道沈姑娘才华横溢,轻易不出画阁,此次我还在犯愁,凭着陈某的脸面怕是请不来姑娘,在贵客面前丢了脸面呢!”

    余光掠过一旁静默喝茶的纳兰成德,女子笑道:“大人如此说可是折煞小女子了,沈宛一介风月之人,又怎能蒙大人如此高赞?”

    “哈哈哈!”

    陈知府大笑,面上的神情泄露了他的愉悦,见沈宛识抬举,他也不再继续试探,随即指了指身侧的三个人道:“这是当今的兵部尚书应大人和其公子,这位是纳兰大学士的长子纳兰公子——哎?据说纳兰大人前日去瞧过沈姑娘的凌波之舞?你们可识得?”

    这时候,纳兰成德放下茶盏,一双好看的眸子望过来。

    女子对上去,只看了一眼,就偏头道:“自然是不识的,不过,世人皆知我沈宛爱慕纳兰公子的才华已久,若是纳兰公子肯赏脸,沈宛今日可要好好讨教一番的。”

    “好!”

    陈知府一锤定音,“今日我做主,便以这花园里的花起头,也来做一次文人雅士,纳兰公子——可有意见?”

    纳兰成德今日穿了一身白衣,面容清雅绝伦,闻言摇了摇头,言简意赅:“没有。”

    另一边的应尚书和其子应天茂一直保持沉默,倒是纳兰成德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应大人要不要让令公子也来玩一轮?”

    应尚书不假思索:“既是纳兰公子开口,天茂你便也玩上一玩吧。”

    应天茂小小年纪,却甚是老成的样子,闻言只微微颔首,应了个“是”字。

    游戏就此开始。

    玩的是最常见的行酒令,沈宛就近坐了,端起杯子闻了闻下人奉上来的酒水。

    好家伙!显然是有些年头的老酒了,后劲委实不小,连画阁都不曾用过这样高浓度的酒液。

    不过……酒倒是难得一见的好酒,陈知府此次,也是下了老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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