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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波

    文艺版: 胸纳幽兰,神容主若。 六岁那一年,我第一次见到他,踩过一地碎瓷片走来,为我斟上一盏茶。 那小小少年眉目隽秀温雅,端着那盏茶,示意我饮下。 他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十六岁那一年,我以死相逼,令阿烨放我远去,这一去八年,我便在江南安身,听着他娶妻生子的消息,总觉得恍如隔世。 二十四岁那一年,我又遇见了他,那一天的江南细雨迷蒙,我于台上起舞,跳的便是凌波,我年少时最爱的那支舞。 他站在二楼上看我,眉目比往日还要沉稳有度,风姿绰约的贵公子,一分一毫,都是我心上的样子。 无赖版: 沈宛(纳闷):纳兰成德!你调这么多兵士来这里干嘛? 纳兰(一脸平静):封锁疫区。 沈宛(疑惑):可他们都是上战场的兵。 纳兰(理所应当):万一你出不来,他们要负责让这里的所有人为咱们陪葬,当然要强一点。 沈宛(无语):你怎么这么暴戾?况且,就我一个罢了,又是哪里来的咱们? 纳兰:有我,和你一起,就是咱们。 (半历史向,考究党误入)

    二、初遇1

    小说: 凌波 作者:洛紫湮 字数:1953 更新时间:2019-04-26 11:19:26

    一舞终了,女子矮身,依着满人的礼节浅浅一福,便不再理会台下的疯狂叫嚷,只转身之际往留给顾贞观的雅间方向瞥了一眼。

    然而意外的是,这一眼,竟瞧见那边站了个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虽穿着常服,却依旧掩不住一身贵气,视线定在沈宛身上,打量的目光显露无疑。

    女子心下微惊,赶紧拉过发边的薄纱系在脸上,再不敢多作停留,匆匆忙忙便跑下台,将剩下的一切都交与文娘离开前留下帮忙打理画阁事务的年叔。

    文娘是救了沈宛,并给予她第二次性命的人。

    那是八年前的一个深冬,沈宛命垂一线,气息奄奄的被文娘捡回来,据文娘说,那个时候她只剩下一口气,若不是被自己发现,早晚会被山中的狼叼了去。

    即便如此,女子满身血迹,却没有一处是自己的,只因为她在山中遇了狼,拼了命的与狼群搏斗,直到杀了它们的头领,这才逃了出来。

    后来文娘还说,沈宛是她见过最英勇的汉人女子,毕竟汉人多柔弱,素来只知道吟诗作对,琴棋书画这些,而满人才会精通骑马射箭那一套。

    不然又有什么法子呢?

    女子有些无奈,生死之间,哪里又会容得胆怯和退缩呢?

    其实,沈宛已经记不太清楚当时的光景了,只在回忆里遗留下那么几个影影绰绰的幻像,狼群,荒山,铺天盖地的血迹和逼近的窒息感。

    抬手摸了摸头顶百会穴,那里有一点不同寻常的凸起,摸起来硬硬的,她知道,这就是封她记忆和内力的东西。

    一根针,尘封起一切过往。

    下了台,随手接下飞花递过来的披风,女子懒懒的往身上一披,随意打了个结,便开口吩咐道:“你不必跟着我,去帮年叔看一下客人,今儿这么大的场合,况且接下来还有姑娘演出,别有什么人想要闹事罢。”

    座下不乏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少爷,饮酒作乐,就怕酒劲一上来就开始寻衅,文娘又不在,若是这真出什么事又可谓是自砸招牌。

    飞花脸色红扑扑的,显然这一舞看的十分尽兴,整个人还沉浸在兴奋中,只点了点头,便飞一般的跑开了。

    女子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轻笑着摇了摇头。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莽撞。

    懒得再回去换下舞衣,沈宛就干脆裹着个披风晃到二楼上去,寻思许久不见,也该去瞧瞧顾贞观了。

    随意的敲了敲二楼拐角处雅间的门,女子便大喇喇的推门而入。

    这是沈宛给顾贞观预留的雅间,顾贞观曾是她父亲沈一师的弟子,典型的文人雅士,这些年来,因着感恩于她父亲的恩德,顾贞观曾经多次提出要替沈宛赎身,不过都被她拒绝了。

    她在画阁过的很好,文娘也从来没有限制过她的自由,因此,根本……不需要赎身。

    然而推门而入的瞬间,女子却突然想起一事来,顾贞观来画阁一贯是要雅座,瑾儿今个儿才告诉她留两个座,有贵客一同过来,她随口一说,这才干脆给他留了一个雅间。

    有贵客……贵客……客……  

    居然忘了这一茬就这么大喇喇的进去了……啊……她画阁沈宛良好的名声啊!

    画阁的雅间设计的相当精致,珠帘垂落,轻轻一动便清脆作响,然而等到沈宛反应过来的时候,人早已经掀开珠帘迈了进去。

    目光所及,只见临窗的木桌上坐了两个正在对弈的人,其中一个是顾贞观,而另一个……

    是他!是那个方才看过来的清贵公子!

    女子蓦然转身,心底的悔意铺天盖地袭来,只想赶快逃离,然而刚迈出一步,顾贞观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

    “御蝉,你要去哪里,快过来呀!你瞧瞧我带了谁来?”

    闻言,沈宛便知自己已经跑不了了,遂一横心,转过身去,面上已经恢复一贯笑意盈盈的神情,迈着小碎步上前,冲那清贵公子浅浅一礼。

    “早就听梁汾说过要带贵客来,沈宛便特意备了雅间侯着,不知贵客对我画阁的这番安排可还满意?”

    清泠如山泉的声音响起,不同于寻常风尘女子故作姿态的柔腻,沈宛的嗓音极尽清澈,声线又比寻常人低上一点,令人听起来愈发悦耳。

    清贵公子取棋的动作一顿,一双眼清凌凌的朝女子望过去,眸色幽深,却像含了无数深深浅浅的漩涡,仿佛要把人引入其中。

    然而不过一瞬,他便收回目光,手中棋子再度落下,“舞跳的不错。”

    顾贞观闻言,拊掌而笑,“御蝉,你曾说过最是仰慕写纳兰词的人,恰好你的生辰还有些时日就到了,我便特意请了成德过来,也全了你多年仰慕之心。”

    脸上的笑容已经僵到不能再僵,眼看这位纳兰公子视线一直定在棋盘上,除却初初望了女子一眼之外,再也没有过什么其他反应,顾贞观不由得有几分尴尬,然而沈宛却委实松了一口气。

    纳兰成德最好是……永远不要将她看入眼里。

    因为这个男人十分危险。

    从台上初初一眼,沈宛便下意识的察觉出他的危险性,这些年她之所以能够在这风月之地活的逍遥自在,除却文娘的庇护,自然还有她与生俱来的敏锐性。

    远离一切危险的男人。

    而眼前的这个清贵公子,显然就被纳入其中。

    他名讳唤作纳兰成德,生来便居于钟鸣鼎食之家,其父为内阁大学士纳兰明珠,生母为先帝顺治的同胞长姐,家世显赫。

    大概几年前,似乎是名中的成字冲了皇室里的哪位先祖,他便在族谱上更名为纳兰性德,只是大家叫惯了他原本的名字,康熙帝又同他甚是亲厚,遂也不大在意这些琐事,便由着大家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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