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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朝驸马

    与喜欢之人,做欢喜之事。 少年之时玩闹较量,帝王之路并肩与共。 他穿过大半个皇城,翻墙过院跑到那人房间,一边撒娇乞求表白一边肆无忌惮:“我,我有些,忍不住了。” 他向来宠辱不惊,也会在他在妃子面前悠悠呛人:“我就是仗着皇上喜欢我,你又能如何?” 在一起时处处计较、百般胡闹,对外又成了年轻沉稳的帝王、谋略无双的一品大臣。 大多都是甜宠,甜到深处,莫名忧伤。 “有人想让他永不干涸。” “也是,但凡触到皇帝逆鳞,大人他就是如此心狠手辣。” “可这终究不合礼数。” “好不好?” ...... 很多时候,有他的时候也未见得有多开心,但是没他的时候,着实难过。

    十 沈府之行

    小说: 当朝驸马 作者:执箫倾城 字数:2409 更新时间:2019-04-26 11:03:34

    大雨已然止住,傍晚的天色竟愈发亮了起来。

    “沈慕倾。”

    “什么?”

    “你看这天气,像不像那日傍晚。”

    沈慕倾先是皱了皱眉头,不过不消片刻便明了。有些东西藏在脑海里不动则已,一碰便如深泉袭来,总之无论如何是再也忘不了了。

    少年时,宗政凌宇只知道沈家不许沈慕倾习武,虽不明白为什么,不过也觉得他们自有道理。可这难免会让出身在武将之家的沈慕倾受人嘲笑,见过沈慕倾因为练剑而受罚的样子,宗政凌宇从不轻易在他面前透露自己的武功,不过,除却那一次。

    那却是在深秋之时,草木一片萧条,零零落落,在秋雨的洗涤中破败不堪。宗政凌宇常在沈府做客,便也因为这场雨被隔在沈府。那时先人都还在,沈家甚是欢乐祥和,沈夫人酿了一夏的酒,正在这场雨来临之前启封。

    长者们不许他们饮得太多,不过这酒香甜,稍微喝些也不妨事。半坛未饮够,两人便去酒窖自己盛了满满两大坛,都是喝得头重脚轻,只剩下一点意识的时候才跌跌撞撞地出来。其实沈慕倾酒量很浅,即使是果酒,他还是没有多喝,两大坛大多都进了宗政凌宇肚子里。

    回到沈慕倾的书房处,这雨也是已经停了,天色本该暗沉,却比往常还明亮了些。宗政凌宇一边夸着沈夫人的手艺,一边撞开了门,走进屋子里又觉得太闷,又赶紧走了出来。沈慕倾比他喝得少,还能扶着他,不让他来回摇晃。

    沈慕倾虽不常习武,书房里还是挂着一把剑,放在角落里已经被遗忘了许久。宗政凌宇不知怎么眼尖看到了,沈慕倾扶都扶不住,只能眼看着他撞倒了铁架,又摸起那把剑,乱耍一气来。一阵风吹进屋里,沈慕倾清醒了些,揉了揉额头,静静靠在门边着他耍剑。

    刚开始真的是胡乱地挥动,可是渐渐地,那一招一式已经成形,看似凌乱,实则每一步都有条不紊。沈慕倾渐渐蹙起眉头,他知道宗政凌宇幼时便开始习武,却不知他是从几岁开始练,每日练多久,又如何躲过了宫里多少人的视线,才能有如此精妙绝伦的剑术,更能在这醉酒之时还耍得如此淋漓尽致。

    书房太小了,很难施展开来,可宗政凌宇就这么在书房里练了将近两刻钟,最后不知是没了力气还是乏味了,渐渐松懈下来。可他不知为何注意到了门口的沈慕倾,提了提精神,哈哈大笑着就持剑朝着沈慕倾袭来。剑势生猛,可沈慕倾不知是一时呆滞还是根本不想躲,就这么直直站着。见他不躲,宗政凌宇也慌了,方才是他指挥着剑,如今是这剑带着他,一路朝前袭去。

    “啊啊啊!你起开啊!啊……”

    宗政凌宇还是在最后关头挪开了这剑,只是身体却惯性地向前冲了许久,撞到了沈慕倾后,连带着两人都飞出去好远。

    不过坠落在院子里的时候,沈慕倾却毫发无损,再看宗政凌宇,方才使足了力气才控制住剑,如今又几乎耗费了全部力气才将沈慕倾护在怀里,自己后背狠狠摔在地上,如今已是痛得说不出话来。

    沈慕倾急忙起身扶着他,却见沈夫人已经赶来,原来他们动静如此大,已然将家里的人都惊动了。

    两人偷酒喝不说,当朝皇子还在沈府受了伤,两人自然还是要受罚的。至于受的什么罚,唉,受过太多罚,早就忘了到底哪一次是什么了。以后两人便再也没有偷酒喝过,沈慕倾书房的铁架也被挪走,只是那一日宗政凌宇剑法精妙,以及他在最后关头还是将自己护住了,沈慕倾怕是再难忘怀。

    沈慕倾突然皱了皱眉头:“为何我们每次在一起,总是有人受伤?”

    宗政凌宇搂起他就往沈府走:“可能你记得的都是受伤的事,没有受伤的也很多,你都忘了。”

    沈慕倾抬眸,听他的话,似乎有些道理,不过……现在是在沈府,他就这么被抱了进来,也是万分难堪了。

    “你放我下来吧。”

    “不行,”宗政凌宇走了许久,却依旧气定神闲:“你受伤不能动,而且,地会弄湿鞋子。”

    “那你的鞋子?”

    “反正已经湿了,也不介意多湿些。”

    ……

    宗政凌宇可谓是熟门熟路了,知道沈慕倾的规矩,没有先回他的住处,而是先去沈夫人那里拜见。

    直到偏厅门前,宗政凌宇总算是将他放了下来,沈慕倾也是一如既往地淡然,起身便往厅内走去,给沈夫人请了安。

    依旧如往昔一般,宗政凌宇虽然当了皇帝,还是恭恭敬敬拱手拜见。沈夫人也十分欣然,似乎已经习惯,没有看宗政凌宇,而是先问沈慕倾:“你受伤了?”

    虽说是问候,语气却透着已经知道了的意思。

    沈慕倾也老老实实回答:“是,刀伤,休养了几日,已经快好了。”

    “嗯。”沈夫人这才抬眼看宗政凌宇:“宇儿为何将他留在皇宫?”

    “我只是想亲自照顾他。”没有家国之言,没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宗政凌宇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沈夫人面前,自己仿佛就非要如此坦白。

    “可是外面那些人会不会说什么?”沈夫人十分认真地看着他。

    “这,”宗政凌宇又像回到了往昔被责怪的时候:“他是因为皇朝才受的伤,且与我从小便一起长大,朝臣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应当是不会……”

    “应当?”沈夫人突然打断他。

    “那……”宗政凌宇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又像是少年之时做错了事被问得哑口无言,一般这种时候,沈夫人便会淡淡道,道的都是两人接下来会受的罚。

    沈慕倾知道母亲的脾性,虽然也有些着急,却丝毫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沈夫人看了看沈慕倾,这才对宗政凌宇道:“宇儿还没有想清楚,便如此胆大妄为了,若是再有下次,下下次,难免会如往昔一般,伤到你二人,既然如此——”沈夫人说了许久,端起案上的茶饮了一口,又淡淡道:“你们两个,一个君,一个臣,就各司其职,其余时候,便不要往来了。”

    “可是夫人……”宗政凌宇许久没有过这种窘迫的时候,竟被人命令到这种地步,而且还不敢说话:“我会越来越深思熟虑的。”

    “那便等你深思熟虑之时再说吧。”沈夫人缓缓起了身:“不比以往,宇儿如今是皇帝,有许多事情要忙,如今这纳妃便是头一桩,还是早些回去吧。”

    “这……”宗政凌宇抬眼看了看沈慕倾,却见他也如幼时犯错了受罚一般低着头,又见沈夫人是真的想让他走了,虽然有些不放心,还是乖乖离去了。

    宗政凌宇一边缓缓走着,一边思忖,怎么仿佛每次见沈夫人,她都在将自己往外赶?

    宗政凌宇走后,沈慕倾以为母亲也会对他说许多话,没想到只是让他好好养伤。他一个人缓缓走到住处,天色已经全然暗下。

    雨后的光亮,果然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终究还是要暗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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