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良本着该玩时候玩该严肃时候严肃的态度一脸凝重的把梁局给他的尸检报告递给了梁博文。

尸检报告上证实了，尸体确实遭火烧前就已经死亡了，死因应该是心肌梗塞，怀疑死者生前患有心脏类疾病，而尸体手上确实沾有了502胶水的残留物。

“车辆是在司机死后才翻车爆炸的，而司机的手被粘了502，所以上高速的时候他无法接收费人员递过来的通行卡。”顾砚良说。

“你觉得他们到底是在运些什么？”梁博文看着顾砚良。

“走私精密机械，”顾砚良吸了口气，“和……毒品。”

“耐高温润滑油只能用在精密机器上，而这些年国家对这一类进出口都管得比较严，所以走私利润度很高。”梁博文一边分析一边点头，点着点着就皱起了没，“可毒品……”

“车上有致幻剂。”顾砚良说，“大概是被搬漏了，爆炸让致幻剂的保护层被烧坏。沈姑苏有在车里躲过风，有可能就在那时候不小心泄露了致幻剂，大火烧过的致幻剂以气体形式被释放出来。”

车上贩运的到底是不是精密机械和毒品？走私这些东西的都是谁？为什么要把司机的手粘在方向盘上？车上的第三个人和货物去哪了？车辆为什么会在空旷的高速上翻车？这一切还有一个人知道——梁启文。

没错，就是那个令梁博文听了会流泪、顾砚良听了会尴尬，被吓一吓就会尿裤子的那个梁启文。

顾砚良和梁博文相看一眼，两人迅速领会，梁博文:“我去把人提过来。”

他两把人押回来后，就一直放在拘留室，现在不过才一天时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他被人带走了。”

“什么！”梁博文一锤桌子，“你怎么让人把他给带走了！”

看管拘留的老大哥不乐意了，“我为什么不能放他走，啊？我还没说您俩呢，人家只是来录口供，又不是犯人，您俩凭什么压着人不放！现在好了，人说要告咱警局了，您俩满意没？”

梁博文脸色难看:“我们压人自然是有原因的……”

老大哥冷哼一声，“你有证据吗？有逮捕令吗？别真以为有个副局长的爸就真把警局当你家了。这儿！”老大哥指了指自己的座位，“是我管的！轮不到你们这些小警察指手画脚！”

梁博文脸色沉了下来，黑得跟个锅底儿似的，“成，那我们不打扰了。”

老大哥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梁博文长这么大，估计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翻白眼，从拘留室里出来时，气势凶得跟要揍人似的。但好歹他也还存有点理智，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他跟顾砚良两人脚步匆匆地赶到捷运时，公司还是那个穷酸公司，但四人办公室里却少了一个人。

梁博文形式性示意了一下警官证，声音着急:“怎么回事？梁启文呢！”

一个大腹便便男人和坐在邻桌的同事对视了一眼，转过头疑惑的看着梁博文:“他？你们带他去了警察局之后他就没回来过了啊。”

梁博文和顾砚良此时内心一个咯噔，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电话有人接吗？”顾砚良问。

大腹便便一阵摇头晃脑，“怪就怪在我们打他手机也没人接，后来我们多打几次，就关机了。”

为什么会关机？是故意关的还是……梁博文和顾砚良对视一眼，心里渐渐涌起一股猜想。

梁启文逃了。

“那黄芹呢？”

“什么黄芹？”大腹便便疑惑，转过头看向后面的同事，“我们公司里有这个人吗？”

同事面面相觑，皆为否认。

“这不可能。”梁博文皱着眉冷笑一声，“你们那位负责接单入账的运营负责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大腹便便：“他怎么说的？”

“他说，黄芹干了一年了，公司出车可都是他负责的。”

大腹便便拍着胸口肯定：“我们公司肯定没有这个人！”

“是吗？”顾砚良靠在门口突然发问：“那你们被烧死的那个司机……那个，那个司机叫什么来着？”顾砚良看着他。

大腹便便马上回答道：“连成。”

“哦对连成！”顾砚良一拍额头，恍然大悟，“你们这儿一共有多少位司机和多少位出车负责人？”

“算上连成，一共有六位司机和一位负责人。”后面的同事回答道。

“那他们现在都在哪？”

“他们现在有四个人在出车中，一个请假回老家了，负责人应该……在外面那大办公室吧？”大腹便便不太肯定。

“方便我们例行询问一下吗？”梁博文边说边掏出了本子和笔。”

“方便！”大腹便便道：“当然方便。”

大腹便便带他们到外面那间大办公室。外面确实是间很大的办公室，物品杂乱摆放，椅子东一张西一张，与其说是间办公室，倒不如说更像间休息室。

“这里是司机们公用的办公室。”大腹便便说。

顾砚良数了数，确实只有七张桌子，但这偌大的办公室却一个人也没有。

“人呢？”梁博文问。

“你们等等。”大腹便便讨好的笑笑，“他可能上厕所了。”说罢，便扭头就大喊起来：“大牛儿——”

顾砚良、梁博文：“……”

“牛儿哟——”

“来咯来咯！”一男人提着裤子就从办公室里看起来像个厕所一样的小房间里冲出来，长得一脸忠厚老实，说起话来总显得有些呆呆傻傻，“哥，你叫俺干哈？”

顾砚良、梁博文：“……”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大腹便便笑眯眯道：“我弟，梁大牛。”

梁大牛松开裤腰上的双手摊开伸出就握住了梁博文的手，边握边激情万丈吼道：“大哥好！”

梁博文看了眼幸灾乐祸的顾砚良，眼角抽了抽，赶紧抽开手无比尴尬道：“你好你好。”

梁大牛天生一根筋，一点儿也feel不到梁博文的嫌弃，转而一把紧紧握住顾砚良豪情万丈吼道：“二哥好！”

顾砚良幸灾乐祸的脸僵住。

“二哥你长得贼漂亮！”梁大牛傻乎乎呆愣愣的看着顾砚良的脸，不由自主的称赞道。

顾砚良的冷着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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