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在哪儿！”原璟瑜上前抓住为首那人的衣领狠狠道。

“在那里，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只脱了他的衣服，他就——”

“哥，快去！”原璟瑜拼命往那人指的方向跑。

原璟笙面色冷然对警察说：“先带回警局，好好审。”

那警察会意：“好的原先生，我们一定好好审。”

原璟瑜是在放垃圾桶的巷子尽头看到莫曜的，他静静地靠在角落，衣不蔽体，脖子上的血流了一身。

“莫曜，你怎么了？莫曜！你别吓我，对不起，对不起……”原璟瑜上前蹲下，不敢去触碰莫曜那张布满青紫，嘴角破皮的脸。

“别哭……”莫曜微抬眼皮，发出微弱的声音，“没事……我……他们都跑了……”

原璟瑜反头对跟在后面的原璟笙喊道：“哥，快带他去医院，快点，快点啊！”

原璟笙此时看着奄奄一息的莫曜，生不出任何猜疑他的想法，只是听着妹妹的话，脱下外套盖住莫曜，抱起他就准备走。

只感到莫曜轻微的力道推拒着他。

“原总……别碰……脏……”

原璟瑜听见了，眼泪流得更汹涌：“莫曜，不脏不脏啊，你是最干净的。哥，快点去医院。”

医院。

“这都是什么事啊？不是才出院，怎么又进来了？”段御非也是有点想不通，莫曜今年是犯太岁吗，怎么这么命苦。

“都怪我。”原璟瑜情绪很低落，“要不是为了救我。多傻啊，明知道那些人会对他做什么，他还是选择用自己换我……”

段御非听原璟瑜说了事情的经过，神色有些复杂，莫曜……这个看上去总是很温和的美少年，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任凭处置，绝不挣扎。”原璟笙念着这句话，突然有种心头被火烫了一下的感觉，这种感觉有点奇怪，甚至，有点不好受。

“我真的好难受。”原璟瑜捂住脸，莫曜他脖子上都是血，一定是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与那些人抗衡到底了。

原璟笙上前揽住她的肩，无言。

莫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段医生，病人送达比较及时，脖子上伤口失血过多，加上身上一些外伤，还有头部旧伤口有轻微裂开，可能会昏迷几日，还请转告其家属，好好照顾。”手术灯灭，里面的抢救医生出来对段御非说。

“好的，谢啦。”段御非点点头。

三人一起跟着推病床的护士去了病房。

“我要留下。”原璟瑜声音有些嘶哑，“我要照顾他。”

“小瑜，你今天受了惊吓，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这边我会安排医院最好的护工来照顾。”段御非轻声道。

“休息？”原璟瑜冷笑一声，“他替我受着苦，我却回去休息？我做不到！”

原璟笙按住她因为激动而不住发抖的身体：“爷爷会担心你，我先让人送你回去。这里，我和这小子在就行。”

“哥，你知道吗？莫曜他为什么会这样，你知道吗！”原璟瑜看着他，就快要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