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父母最近的不闻不问，韩砾归结于公司忙的抽不开身，自己之前就有说去公司帮忙，却又被韩鑫拒绝了，也习惯了，不再多问。

最近心思自然是放到选学校上了，没拿到书时不知道竟然有这么多学校，一时两人竟无从下手。

沈辰柯想起之前学校给他们请了一个老师指导报考志愿，还心细的记下了电话。便没多想拨了过去。

韩砾见他打完电话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心急的问道，“怎么了？”

“也没怎么，”他有些吞吞吐吐，手指却因为紧张而绞在一起，指尖泛白。

韩砾用手挑开，不再着急，等着他想好了开口。

“大概是我不会说话，感觉老师冷冰冰的，不太想理睬我。”在人际交往中，他总可以感觉到语气间细微的变化，对于言语中的壁垒，他有着太多不自信，只好像冰山一样的伪装起自己，才显得不那么尴尬。

韩砾稍加思索，便懂得其中关窍，要了号码自己又拨了过去，无非是说话放低身段，听得懂对方的言外之意，“嗯，谢谢杨老师，明天去看望您~”

看当然不能空着手，那边笑呵呵的把电话挂了。其实凭韩砾的人脉，大可不必如此这般低微，但韩砾知道他的敏感与顾虑，所以为他也要执意做。

“好了，我们明天就可以去他家了。毕竟人家也不是白付出的。”

沈辰柯这才反应过来，不太好意思的说，“杨老师上次说，考完可以打电话咨询，我还以为……”

赶在饭点前从杨老师家出来，韩砾看着两张薄纸上罗列的学校。不得不说，钱花的值，从学校排名到专业排名，从学校所处地区到学校内部环境和师资力量，加上之前指导过的学长学姐反馈信息，杨老师门清，讲解起来头头是道。如果提的礼品不是直接从韩鑫那里翻腾出来的东西，走时都恨不得再塞上点钱。

唯一尴尬的是，沈辰柯选择里排到最后一档的学校，是自己第一档要冲刺才有可能上的学校。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声，还好给选的学校有好几十所，回去慢慢筛查，按成绩阶梯报名，选在一个城市应该不成问题。

报志愿学校安排了专门的机房，还有老师可以解决突发问题，韩砾便跟着一起去看了。

别看沈辰柯像是有分数优势，一进去便被高分碾压，进进出出都排不进名次里，这才知道余奕所说的惨烈是何。他的额头因为紧张已经起了一层薄汗，手也控制不住的在抖。勉强占住一个位子，却是五排四，浮浮沉沉，记得杨老师说过这排位危险的很，但现在却也别无选择。

六双眼睛紧紧盯着屏幕，等待截止时间，一遍遍登录不停的刷新，却在最后一分钟如杨老师所料，涌近好几个高分截了胡。

大家失望的叹着气，一旁的老师安慰的拍拍肩膀，“没有关系，这只是冲刺，等这一批提档了你就好报了。”中间不过吃个饭的功夫，又要开始进入下一轮争夺了。这次教育局倒迅速，下达了分段填报，而沈辰柯的分数恰好比第二条线高出几分，三点截止。

“挺好，可以选这里面好一点的学校。”老师高兴的说，她看得出这个学生神色凝重，没有说后半句话“但成绩就比较劣势了，毕竟截止的时间段里，你的分数算垫底。”

韩砾站在一旁，却意外的安静，不敢打扰他分毫，刚才的一切又重演，迫使沈辰柯不得不放弃计划。因为补录风险太大，为保证成功保守选择了第三阶梯的学校，以第一名被提档，这才松了一口气。

三点一到韩砾也开始报了，四点分段分数比自己只高一分，意味着可以报到五点。所以便不顾老师阻拦填了他的学校，只是专业不同，还勾选了服从调剂。这会儿报志愿的学生都涌了进来，老师被叫着忙前忙后，也顾不得盯着韩砾一人。

沈辰柯却发现了蹊跷，喊了出来，“韩砾！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