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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影帝那些事儿

    尤言缺钱,特别缺钱,于是进了选秀节目组,想要出道,人不红怎么办? 好说,特别好说,他手里有影帝裴挚的高中照片,借用这些照片造下两个人的谣总是可以的。 压不住的绯闻铺天盖地,远在国外的裴挚经常半夜里神情恍惚,差点以为自己高中时候真的跟尤言有过这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谣造的越来越大,尤言靠着绯闻红了,也成功出道了,在组合里事业蒸蒸日上。 然而,现世报来了!他一不小心跟裴挚接演了同一部电影。 尤言:弱小无助.jpg    瑟瑟发抖.jpg    心惊胆颤.jpg 某天下了片场,裴挚将尤言堵在摄影棚里,低头在他耳边冷笑道:热搜上说,高中那会儿,我曾为了你肝肠寸断? 尤言耳根子发热,疯狂摇头:没……没有!都是我造的谣! 裴挚忍了忍心里的暴躁,咬牙一字一顿道:不,是真的。    *  裴挚日记节选: 你是我肖想了多年的梦,也是我身在逆流里的至高荣耀。 愿你眼里闪着星光,笑里全是坦荡。    黑红燃爆的受✖️冷中带骚的攻 破镜重圆 

    第十七章 你让尤言给我守寡吗

    小说: 我和影帝那些事儿 作者:沉酒酒 字数:3505 更新时间:2019-11-14 01:56:08

    五天前,刚回国的裴挚给尤言的微博评论「对你我不用Rush,两根手指就够了」,这一条微博让方雯雨头大了几天,好不容易给裴挚撤下去热搜,现在他又发了一条人畜震惊的微博。

    又是关于尤小妖精的。

    裴挚眼里揉不进沙子,做事一向只图自己开心,他骂人骂开心了,周围的员工就得遭殃,他不开心找事了,周围的员工也得跟着遭殃。

    方雯雨震惊地头皮发木,她喃喃开口:“这次我又得给你出力撤热搜,我真的要比别人家的经纪人少命数。”

    “不过是出点钱,微博不会放着钱不挣,你能出多大力。”裴挚抿了下嘴唇,从茶几柜下找出来帕罗西汀,他斟了杯水吞下药,“你命数再少,能有我少吗,万一我哪天想不开从楼顶跳下去,你们这群人就都解脱了。”

    大半年前裴挚在国外拍戏,琐事都由方雯雨照料,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这个二十二岁清隽的青年人患有抑郁症,看着裴挚日渐消瘦的身体,她只觉得异常痛心,那种感觉就像灿烂的玫瑰在夜色里渐渐地枯萎。

    方雯雨这下连怪罪的心思也没有了,她深谙得了抑郁症的人,活着无趣、死而无惧,裴挚这么没事找事,就当是他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吧,有活着的心思比什么都强。

    真是富贵病。

    方雯雨只能挑阳光柔和的话来讲:“抑郁症能治好,你再别动不动就想着死,我最近给你找个营养师,你再不能瘦下去了,今天拍照上镜有点脱相了。”

    裴挚勾了勾唇角,自嘲式地笑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

    能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了数十年,方雯雨不是一个没城府的人,她攥着手里的纸杯,期期艾艾开口:“你要是真解约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给你卖过力的这些人,我们这个团队该怎么办?”

    裴挚神色厌厌地逗了逗茶几上观赏鱼缸里的红鹦鹉,他不耐烦道:“那就给你们一起解约,还有,你帮我办件事情。”

    天媒公司确实存在压榨,方雯雨要不是签了十五年的卖.身契,她早就想拍屁股走人,现在裴挚说这话,简直让方雯雨心头大悦。

    她目光如炬,等着裴挚吩咐。

    裴挚抽过桌上的纸巾,优雅地擦了擦湿淋淋的手指,神色自若道:“你联系下王国达,给他说让投资方撤资,剩下的钱我来补,让尤言继续担任二番位。”

    方雯雨再一次感受到有钱人的世界是如此的随意,可以随意解约,还可以随意让人撤资,一心只捧自己心里的小白莲。

    方雯雨一哑:“你这是准备朝着金主的路线发展吗?”

    “金主”两个字,正好骚到了裴挚的心头,他找到了更好的定义自己和尤言关系的形容词,唇角微翘:“倒是你提醒了我,你再帮我个忙……帮我拟一份合同,我下午需要用。”

    午饭时间老佣人张麽上来唤裴挚用餐,裴挚没留方雯雨,让她将保姆车开回了天媒公司。

    裴升年过半百,鬓角的头发只白了半指的长度,整个人身上看不见年老体衰,深陷的眼窝里是蓬勃的野心和欲望:“阿松在公司里学习的怎么样了?”

    裴松穿着一身浅灰色的羊绒马甲,身上是书生的雅逸,好似半点城府也无,笑笑道:“挺好的爸爸。”

    裴升点点头:“跟着那群人好好学,你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你是这个家的长子,到时候重任都在你身上。”

    刚下楼的裴挚听到这话,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还真当自己是个死人么。

    陈玲给裴升的碗里添了枸杞鱼翅汤,她保养的很好,也许经常做面肌拉皮,眼角没有丝毫的皱纹,看起来温婉又得体,她微笑着和裴升讲一些她在名媛聚会上听到的风声草动。

    这三个人并没有等裴挚来了再用餐,裴挚上桌后用筷子尖头拨了拨面前的醉虾,低下头讽刺地笑了笑,没一样是自己爱吃的菜。

    自己对这个家庭来讲,永远都是外人。

    裴升和裴松有说有笑后,对着裴挚忽然开口出声:“你爷爷最近身体不大好,他最喜欢的人是你,你在他床前多尽尽孝。”

    裴挚抬头将锋利的目光刺了过去,似笑非笑道:“然后让爷爷把公司给我,你再温和施政从我手里把公司哄走,交给裴松?就像当年逼我母亲跳楼一样?”

    裴挚早就见惯了裴升的手段,见过他春风一样的柔和细腻,也见过他雷霆雨露的恩威。

    “你阴阳怪气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裴升气得肺叶子疼,“你还在怪我是吗?你母亲本身就有抑郁症和精神病,她跳楼是发病了,不是我逼她的!”

    陈玲着急地打圆场:“小挚啊,你爸爸身体不大好,你再别气他了!一家人不要闹矛盾嘛。”

    裴挚掀开眼皮,阴沉的目光将陈玲的骨和肉剜了一眼,眸子里碎着冰冷的光。

    陈玲忽然想起来裴挚高三那年用刀捅过同学的事情,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知道这个孩子有病,跟他亲生母亲一样有着心里上的疾病,她拿着筷子的手忍不住抖,寒意从脚心窜到了脊梁骨,舌尖发寒。

    裴升怒气攻心,将手里筷子拍在骨瓷白的筷枕上:“这饭你能吃就吃,不能吃就滚!”

    气氛一时之间剑拔弩张,裴松转过头,抿着唇笑,金丝边的眼镜片上闪过一道寒意森森的冷光。

    裴挚嗤笑一声,扔掉手里的汤勺:“也是,我妈一死,你心爱的小三和杂种就上位转正,左右我在这个家呆着也碍眼,那我搬出去住。”随后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准备上楼换身衣服。

    走到二楼的楼梯拐角处,裴挚的脚步一顿,他朝下看了一眼,陈玲在给裴升拍着胸口顺气,裴松神色着急地端着杯水递给裴升。

    父慈子孝,裴挚觉得,这么多年了,好像只有自己被无情地抛弃在了时光之外。

    这个家并没有多么值得让人留恋的地方,裴挚收拾了几张银行卡,给许引拨了电话,随后去了地下停车场。

    许引是裴家收养的孩子,和裴挚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他手上正拿着份刚从方雯雨那里取回来的合同资料:“少爷,您过过目,看看还要不要增加条款。”

    裴挚翻看了一遍合同,他很满意合同的内容,微微颔首:“不用,现在去他家吧。”

    车辆驶出裴家的大门,裴挚手里攥着这份合同陷入了沉思,他想起来他的母亲,佩戴珍珠项链时的低眉垂目,面容冷清地不染凡尘,喜欢听中世纪悲惨的爱情英文歌曲,那种调子像是亡灵的哀悼。

    仿若与生俱来就带着凄怜的惆怅。

    许引也看了这份合同,他有些迟疑地开口,更像是好奇心作祟的试探:“那天我都听见了,尤小少爷问你愿不愿意做他男朋友。”

    裴挚扫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敷衍道:“你听力怎么这么好,把你爱琢磨我感情的心思放到工作上,比什么都强。”

    许引尴尬地笑哈哈道:“那个,什么,碰巧听见了,你既然这么喜欢尤小少爷,那你就好好跟他在一起不就完了。”

    裴挚眉眼阴沉一片:“我也想跟他在一起,可万一哪天我被裴升他们一家三口给气死,跟我妈一样想不开,从楼顶跳了下去。”他话语一顿,似是无奈道,“你让尤言给我守.寡吗?”

    许引被呛地噎了一下,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跟他没法愉快的聊天了,要专心开车。

    车窗外的阳光正温暖,裴挚恍然间想起来自己小时候被母亲惨无人道的折磨,想起来柜子里挂着她给自己买的粉色连衣裙,还有床头上摆放的DD手办娃娃,全是小女生的最爱。

    她确实有神经病和抑郁症,可她同样也爱惨了裴升。

    自从目睹了母亲的跳楼后,裴挚怕了,他害怕感情的主动,他也害怕受伤。

    为什么要做尤言的男朋友呢,他并不想承担一份自己都没把握的感情,他害怕自己像母亲一样,有终止生命的那一天。

    裴挚抚摸着手里的文件,禁不住失笑,高中那会他的抑郁症是最严重的时候,他也曾想过从楼上跳下去,带着一颗赤诚的心解脱这无趣的人生。

    自从尤言转学过来后,他就没了跳楼的心思,如果真跳楼,那年级第一的位置就是尤言的了。

    这小子怕是在梦里都要笑折了腰,心里也许想着,自己仅凭着挑拨撩骚就让年级第一气地跳楼。

    裴挚无意识地勾了勾唇角,那个时候自己就在想,凭什么让这小子得偿所愿呢。

    再后来尤言退学了,裴挚更不想跳楼了,他还没找到尤言,尤言还欠自己一笔账没还,今天过去刚好顺便讨回来。

    痛苦不像死亡那样不可挽回,谁都不曾想到,自己竟然被尤言气地就这么一路熬了过来。

    合同赶到尤言家里的前一秒,尤言刚从医院给尤果缴完住院费,他一进门就接到曹广打来的电话:“言言啊!!你走狗屎运了,投资方撤资了,吴兮哲被撤掉了,是裴挚自己做了投资方,天啊,这是什么爆棚的男友力!!”

    尤言有点懵:“曹叔,你说太快了,你再说一遍。”

    曹广兴奋道:“也就是说,是裴挚让你带资进组了!!”

    老曹的话还没说完,手机从尤言的手中滑落,他被这个沸反盈天的消息冲击地大脑发涨,血液冲击着孱弱的心房。

    随后响起了敲门声,尤言像是踩在云端,神情恍惚四肢冰凉,脚步虚浮地打开门。

    门外的裴挚穿着一身收腰的墨蓝色西装,面色带着点虚弱的苍白,唇线持平,他将合同塞到尤言的手里,话语状似无意,却又举足若轻:“我让你带资进了组,给你花了不少钱,这份合同你签了吧。”

    尤言的桃花眼里浮出丝茫然,又被裴挚轻飘飘淡然的眼神看的腰身受不住发软,锁骨有点发烫。

    为了遮掩羞赧,尤言只能低头浏览了一遍手里的合同内容,看完后脸色变了变,气地手指忍不住发抖,他想把这份包养合同撕碎砸在裴挚的俊脸上。

    什么叫今后在床上不能浪,什么叫亲吻不能伸舌头,什么叫带资进组的钱需要分期赔付!?

    尤言头疼欲裂,神经崩溃:“谁他妈稀罕你让我带资进组!!”

    “让你做我男朋友你不做,你非要做我金主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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