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相国赫连昌
小说: 战国策之男王后 作者:青丘之城 字数:2968 更新时间:2019-04-26 08:26:08
第五章:相国赫连昌
夜晚,华年再一次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依旧是哪些熟悉又陌生的场景,依旧是陌生又熟悉的男女两人。醒来的自己看着心脏的伤痕,难不成梦里的是自己的前世。
夏风依旧吹来,院子里的那棵桃树枝繁叶茂,那是生命的痕迹。
华年来到窗户前看着院子,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住着两个自己。可是他明明就是一个人啊,怎么会有两个人在自己体内呢?
辗转反侧眼看天际就要泛白,华年赶紧去补觉。
清晨鸡鸣不觉,南院的客房里信芳早早就醒了。他虽然受了伤,好在没有动骨,加之自己身子一向强壮,好好休息几日伤口也就差不多愈合了。
他习惯性的早起看书练武,只是如今身体不适合练武就拿起华年堆放在屋内的一些书籍看了起来。
当他看到华年记载的一年以来夏家的主要收成以及每年安排好的计划时,心中对华年更是刮目相看,有此人才当能入朝为相。
用完了早膳华年便去巡视自己即将要开业的酒肆,坐着马车走在街道上看着愈发严厉的巡城士兵,华年心中种下一个疑惑,这北仓国士兵到底在找什么人?
这时华年的马车停下避让相国赫连昌的马车,华年悄悄抬头看着马车里魁梧威严的相国,心中一惊,这人怎么和他救下的那个叫政的人长的那么像。
另一头信芳还在夏府里悠哉悠哉的看书,看着华年的笔记成书更是对华年产生了不一样的好感。当张衍带着一丝疑惑进到屋里时,信芳才抬起头问:“张子前来所谓何事?”
张衍坐下后说:“都说龙陷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公子以为如何?”
信芳这下抬头认真的看着张衍说:“古有武丁下乡为农,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君不知苦,如何懂民之苦。”
“若中宫悬空外戚干政,必朝野动荡民心不安。民心不安则社稷不安,社稷不安则国危矣。若上至王室宗亲,下至黎民百姓,皆如此,为王者理应如何?又何为天道,何为王道,何为治国强兵之道,何为掌控强权之道?若国已不在,诸上所言皆不过为过眼云烟。”张衍又问。
张衍的话使得信芳醍醐灌耳,他一直缺少的就是一位能助他收回大权的良才,今日得见华年之笔记,张衍之言,实在是他的幸事。
信芳缓缓走下席塌,而此刻张衍也是对着信芳行大礼称:“我王万年。”
信芳扶起张衍说:“先生请起,先生怎知我的身份。”
张衍说道:“请君上恕草民无礼,张衍初到雍城时便知道,这北仓有一位丑王。那日见大王相貌不凡,举手投足间皆是威严霸气,再加之近来相国大人的举动,草民想到前些日子大王外出狩猎未能按时回宫之事,故联想到此。”
信芳坐回席塌上,看着张衍他一笑说:“寡人这张丑脸只怕天下诸侯皆知,这天下诸侯聚会都爱拿寡人相貌之事嘲讽,寡人早已习以为常。”
“君上如今避在华年府上这是为何啊?”张衍问。
“没什么只是心烦,想静静,再说朝庭大事也轮不上寡人做决定。”信芳看着书冷笑说。
“越是此刻君上更要回去啊,北仓如今的局面南边有楚国虎视眈眈,东边有晋卫赵三国要与之交战。君上,越是危机时刻更是要回去啊!”张衍说着。
“寡人既无权也无势,更没有钱,拿什么与他们斗。”
“可君上很快就要亲政了,等您加冕佩冠带剑可就什么都不一样了,君上此刻不做准备,以后可就更难了。”
“张子所说寡人都懂,只是........张子去给我请一人来夏府。”信芳将一枚令牌交给张衍说。
“大王要请谁?”张衍问。
“相国赫连昌。”
说到相国张衍一笑说:“草民定能完成此事。”
看着张衍的离去,信芳握紧手中的竹简,东太后伊氏,荆候,一个一个来吧。
下午华年回到府中的时候感觉变了许多,一下子许多士兵将自己府邸包围,华年一下马车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死罪。管家徐春上前说着:“少主,少主是大王.....”
华年罢手说:“我知道了。”
华年一回府就立即去了南院,一位身材高大面相凶狠的将军正守在院子外,看着华年过来后拦下问:“你是何人?”
华年一看这人气势汹汹不好招惹,可想着这时我的府邸啊,人也只是一笑说:“我是这府邸的主人,将军说我能不能进去给大王请安?”
“这...容我去禀报下,你等着。”将军看着华年的笑脸瞬间就脸红了。
华年一看,原来是个腼腆的老爷们。
不一会刚才那个将军就出来通报说自己可以进去了,一进到屋里满地的竹简堆在地上,华年看着自己的书被放在地上又看着位置上那位王。忍着怒火说:“草民夏华年见过大王,大王万年。”
怎知这信芳故意冷落华年就是不让他抬头,华年本就有火,看着满地的竹简他火气就来了,他好说话不代表就能随地糟蹋他的书好吗?
华年直起腰身说:“大王,您要喝汤吗?”
华年一说喝汤,信芳白了他一眼说:“夏华年你可知罪。”
华年说道:“何为罪,大王若是说那碗汤,这可就冤枉草民了。所谓不知者无罪,那时草民怎知您是尊贵的大王呢?”
“不愧是商人能言巧辩,跪下,寡人何时让你起身的。”信芳吼着说。
看着信芳的脸色,华年慢慢跪下。信芳见人乖乖跪下后拿起竹简问:“这些都是你写的华年。”
“是。”华年小声的声音。
“大声点说。”
“回大王是的。”
“写的很不错,寡人甚是欣喜,你起来吧。”信芳招手让人起身。
华年慢慢起身说:“大王这算不算是打一顿再给糖吃的做法。”
“寡人这是在给你一个提醒,下次再如此失仪,寡人绝不饶你。”
这下华年老实了,信芳一看这人不敢直视自己突然冷笑起来问:“怎么刚才不是很能说的,现在怎么安静了,你也看不得寡人这张脸。”
华年一听这语气不知道又是哪里惹到这位善变的王,只好低声下气的说:“大王天威,草民不敢直视。”
“不敢,好一句不敢,是害怕吧。寡人这张脸就算是地狱的罗刹看到了只怕也会吓到,寡人长了一张恶魔的脸,无人敢直视。”想到自己的脸信芳除了冷笑还是冷笑和自嘲。
华年一听只是说着:“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草民觉得圣人君子也一样。若做事名正言顺,自身为人端正,品行又能服人,这与他相貌无关,他还是能服人,受人尊敬的。”
他这么一说信芳走下席塌,看着人说:“那你抬头看看寡人,觉得寡人是圣人君子吗?。”
“大王是王,王与圣人君子还是有区别的。”华年说着。
“怎么说?”信芳问。
华年一笑说:“我听说夏朝时有一位非常有名的圣贤,一次夏国国君让他带着千金去贿赂一个强大的诸侯,想用钱来平息诸侯间的战乱。可那位圣贤最终跳河自尽也不愿意去做这件事情。那位圣贤认为,作为王理应以德服人不该做一些贿赂的小人之事,所有他用自己生命表现出自己的高洁。后来夏君又让了一位名声不怎么好的大臣去做了那件事情,而这一次事情完美解决了。大王如果当时是您在处理这件事情,您会让哪位圣贤去办这件事情吗?”
信芳一笑说:“非常时机用非常之人,乱世只能用强者,只要能办好事,不论出身。但这跟王与圣贤有什么关系?”
“大王您要时刻记得您是王,您可以成为圣贤的王,但圣贤成不了王。王需要的是辅助自己治世的良臣,所以您需要的是识出良臣的慧眼,而不是那张脸。就像圣贤一样他需要的是身体力行的品行,而您则是需要手腕,治国的手腕。”
信芳听华年这么一说他走近他问:“这么说华年是不在意他人的容貌,只在乎那个人是不是王?有没有权势?”
华年说着:“大王又误会了。”
“误会什么了....”信芳再一次靠近华年,这一下华年连他身上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就在华年想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难缠的王时,张衍及时出现在门外说:“大王,相国大人来了。”
相国,信芳冷眼说着:“寡人知道了,让他在前厅候着寡人马上就来。”
看着信芳离去的背影,华年松了口气,看来这位北仓王不好应付,比起其他的国君来说他太理智与清楚如今自己的局面。看来他夏华年来北仓没有错,这里一定能实现他的抱负。